負責搜查的保鏢當然不會相信程因的胡說八道。按開通訊錄，通知其他人，“目標已經，”
程因捏手腕，踢腳，踹開保鏢手中的對講機。瀟灑地一個原地轉身，關閉對講機。
“事情有點複雜啊，你們要不把趙大小姐找來。”
好像也行不通，回到小洋樓裏的趙大小姐根本想不起來是自己請程因賴的。
“王律，對，我們是王律請來斬妖除魔，坑蒙拐騙的人。”
“我們會向老太爺和王律先生覈實，兩位請。”
程因暗示喬渡生趕緊變幾朵忘憂黃花把他們整失憶，一了百了。
衆目睽睽下，喬渡生也不願意暴露太多。搖搖頭，“再等等。”
好在司機孫哥及時出現，“兩位確實是老爺讓王律請來的幫手。這次由於行動突然，沒有提前打招呼。”
“原來是一場誤會。那沒事了，下次提前說一聲。”保鏢不忘說一句，“不要整天搞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要真靈驗，那乾脆不要上班，天天在家坐着求神拜佛好啦。”
程因順着杆子往上爬，“小哥，你說得對。衝你這份覺悟，以後到我鋪子裏買紙紮，我多送一臺最新款蘋果手機。”
保鏢也是個幽默人，“我喜歡國產機。”
“都行。”程因信誓旦旦，“你放心，手機，充電器一樣不落，全套贈送。咱不可像那些奸商，手機不配充電機，好比開車不繫安全帶，**不戴安全套。”
喬渡生充耳不聞，全當沒聽見。
“三包也有。保證你家先人在下邊用的開心，用的放心。另外，我店承諾，手機電池爆炸，不用退，一賠十。”
“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過，壞了怎麼辦？”
程因倒是沒考慮這麼詳細，煞有其事地跟保鏢小哥研究手機維修的問題。
“按道理說，這些年燒下去那麼多手機，肯定有專門安排維修的人員。”
程因的紙紮事業遇到了最大危機，看來他的紙紮做得還不夠細緻啊。
“小哥，這樣，我回頭就扎兩個修手機的紙人，配套購買。”程因胡亂報了個價格，“維修加手機，怎麼着也得收個298。你買不了喫虧，買不了上當。”
保鏢小哥相當搞笑地補充到，“萬一是假貨嘞？”
程因一拍手，這問題好回答。“小哥，我賣的紙紮，你見過有真貨的嗎？”
“你給我張名片。”
“幹嘛？”
“你廠家，肯定你負責售後。我燒的時候，順帶把你的名片燒下去，有任何問題，直接找你對接。”
程因梗住話，半天沒敢懟。喬渡生別過頭，假裝看風景，嘴角偷偷上翹。
“那，那就不必了。我們這個東西吧，其實就是個心理安慰。您家先人不需要。”程因乾笑兩聲，“不要搞封建迷信。哈哈....”
一通插科打諢，程因跟保鏢小哥逐漸熟絡起來。程因趁機打聽趙家的情況，“你們趙大小姐，是不是，嗯，就是那什麼，不是特別正常。”
程因確定趙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趙詩涵的情況。
“王律知道嗎？”
司機孫哥拜託程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王律。“姑爺不知道這件事，大小姐真的很喜歡姑爺。她一個人在這兒過得很不容易，希望你們不要透露出去。”
“那怎麼，”程因一波三折地說話，“怎麼能讓他知道吶。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
程因巴不得王律倒大黴。而且以他的猜測，王律不僅知道趙詩涵不正常，而且知道得比其他人都多。趙、王兩家互相利用，趙詩涵正常與否不重要。要的是，合作能不能共贏。
“趙大小姐是不是撞見過王律一些不太好的事，咳咳，我呢，不是八卦，純粹就是替大小姐着想。王律可不是什麼帶善人。”
司機孫哥以爲程因是想幫自家大小姐和王律解開心結，拉過程因小聲解釋原因。
“幾年前，大小姐一時興起去找姑爺。門也沒上鎖，進了屋，裏頭烏泱泱躺滿了人。亂七八糟，三教九流，男男女女，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司機孫哥其實對王律也很不滿，趙詩涵算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不管她是哪一種人格，司機孫哥對趙詩涵都非常疼愛。爲了不讓趙詩涵傷心，即使知道王律非良善也盡全力幫趙詩涵和王律和好。
“然後呢？”
程因正聽到心頭上，連保鏢小哥也沒忍住，偷偷扭過頭，側耳傾聽。
“刺不刺激，驚不驚喜。”
“只有驚，沒有喜。”
程因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上官耀凡。聽描述，上官耀凡、王律、龐天瑞三個人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婚約是娃娃親。大小姐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大了會嫁給王律。姑爺在此之前也從來沒有在大小姐跟前表露過不良習性。因此大小姐對姑父一往情深，非他不嫁。只不過，自那次以後，大小姐大受打擊，對姑爺的迷戀也少了許多。”
程因此刻跟趙詩涵目睹完那場混亂的派對後的感受相似。在他心裏，龐天瑞雖說是個花心大蘿蔔，但從不幹噁心事。現在從旁人口中聽見的龐天瑞，加上之前，程因見過上官耀凡。
蛇鼠一窩，狼狽爲奸。上官耀凡爲了死後快樂，害死了八個活生生的女孩。程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相信龐天瑞。
喬渡生看出程因的猶豫、困惑。“你只需要相信自己看見的，體會到的。”
“我以爲你會來個落井下石。阿生啊，看不出來，你滿大度的。”
“我若是那樣做，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喬渡生把問題拋回到重點上，免得程因跑題太嚴重。“趙老太爺跟趙先生關係不太好。”
保鏢小哥不方便透露主家的事，只輕輕點了點頭，默認喬渡生的話。
程因來一句，“你問的叫廢話。這要叫做關係好，天底下就沒有關係不好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