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暈倒，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這叫什麼事。
“沒有人告訴過我。”
他是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脫衣裳驗正身。程因四處打量，邊上正好有一家成衣店。
“老闆，來個小姑娘，幫忙看看，是女孩，還是男孩。”
一個大洋碼在桌上，老闆忙不迭的答應。只是這個小孩太髒了，鋪子裏都是新衣裳，要是被其他客人看見。他這個生意還怎麼做。
“客人，您也別讓我們爲難。”爲了避免麻煩，老闆從錢櫃子裏拿出兩個銅板，遞給程因，求饒到，“行行好。”
喬渡生頭疼，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居然也要大費周章。
程因也不顧這麼多了，伸手往喬渡生兜裏掏，三十個大洋全部碼到桌子上。“你這麼衣裳，我們全買了。那個，順便幫忙洗洗。”
“好好，二位稍等。”
“女孩就換女孩子的衣裳，粉紅色，可愛點的。男孩就，就隨便吧。”
“藍色。”喬渡生認真的說到，“活潑有朝氣。”
趁老闆給小孩洗漱的功夫，喬渡生和程因商量怎麼去商量。
“你不是有個會飛的老虎，叫出來。我們呼啦呼啦，飛過去，分分鐘的事情。”
喬渡生看看裏邊，“不行。”
“坐火車？”
程因不確定，他們兩個的身份能不能坐上這個年代的火車，需不需證件一類的東西。
“要不，你去買個車？”
喬渡生摸摸摳地啊，“沒錢。”
程因表示，小意思。“給我件東西，我去對面一趟。”
“你可知杭南離京北有多遠？”
程因是現代人，飛機火車汽車，最差的時候也有輛拖拉機。他的思維中是沒有遠路這一概念。琢磨着再遠，能有幾天。“一兩天，應該就能到吧？”
喬渡生雖然不確定，但肯定不會那麼快。理智的給程因分析了一下路程，“我猜測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有火車，其次到了杭南，估計還要趕路。沒有七八天到不了。”
“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程因急得直跺腳，這咋整，“我們真的沒時間了。”
在高度緊繃的狀態下，程因頭一次崩潰了。他覺得自己像一個陀螺，沒日沒夜的瞎轉，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忙碌是否有用。他肩上的擔子太重了，“阿生，爲什麼，爲什麼，除了你，他們都不關心。九天上仙，呵呵呵，他們心裏，眼睛裝的是什麼？是冷漠，還是麻木。”
喬渡生無法告訴程因真相，只能安慰到，“你總說人定勝天，如今正是應驗你這話的時候。打起精神來，你我再無回頭路。”
“哎，真他孃的折騰。”程因向來是沒心沒肺，現在卻也知道了苦惱和煩心。
“我想，我有個法子。”喬渡生爲了讓程因開心起來，提議到，“剛纔路過一個威風凜凜的人領着兩隊人走過去。他那匹馬極不錯。”
程因嘿嘿一笑，“我們家阿生要的，我一定給弄到。”
正好，老闆帶着人走出來，聽見喬渡生和程因商量的事。大驚失色到，“兩位客人，你們兩位聽着是大有來頭。可那上官不是好惹的。”
“上官將軍是總統手下的愛將。”
“他就是沙茶醬，他今天也要倒黴。”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程因和喬渡生一對視，跟上他，必定有收穫。
“哥哥，你們別丟下我。”
一個假小子衝出來，抱住程因的腿，磕頭求他帶自己走。
“不會吧~”
程因也傻眼了，天底下的巧合真是聚到了一起。無巧不成書啊。
“原來，你不是小男生，你是個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噢，對你還沒起名字。”程因想着總不能管她叫趙太婆，這年紀還沒到嘞。
由於常年缺衣少食，又沒人照看，又穿了深藍色的小旗袍，顯得黑黢黢，又老氣。不仔細看，還真像個老太婆。
老闆好心到，“現在外邊世道亂，她一個小姑娘萬一被人擄走，買進窯子裏，可怎麼是好。”
“謝謝老闆。”程因沒怎麼帶過孩子，而且他那個年代，很少發生這種事。因此也沒有想到這一茬。.七
趙太婆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又彪又蠻。簡直是當代花木蘭，再世穆桂英。喬渡生有個了好想法。
“桂英。”
程因同時說到，“阿蠻。”阿蠻是他最喜歡的一個遊戲人物名。
顯然，阿蠻這個名字不太符合這個時代人的喜好。
“那便就叫桂英，”
她似乎也很喜歡叫桂英這個名字，開心的點點頭，“嗯，我叫桂英。”
喬渡生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書寫桂英兩個字。
“我聽你那個哥哥叫程因，我叫貴因，是提醒我，是他命中的大貴人嗎？”
按她的理解，也沒錯。幾次涉險，都是趙太婆，也就是眼前這個小桂英救他的。程因無奈笑了笑，也沒辦法跟一個文盲講那麼多。
喬渡生解釋到，“不，是因爲穆桂英。我們望你以後做個衝鋒在前，領兵打戰，還天下人安寧的女將軍。”
小桂英突然哭了出來，第一次，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夢想，給告知自己的價值。她怎麼能不激動，“我，我，嗯，我一定能做到。”
“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願，快快樂樂的活下去。活着就是你最重要的事。”
程因看喬渡生正安慰桂英，自己扭頭招呼老闆，繼續打聽情況。“老闆，你繼續說說，那個狗屁上官將軍有多厲害。我看他們走得匆匆忙忙，是要往哪裏去。”
“這我們哪知道。不過，外邊有傳聞，說是西子湖黑蛇動亂，估計是去那邊打蛇。”
趕早不如趕巧。程因樂得一拍大腿，得了，瞌睡碰上枕頭。
“走了，阿生。小桂英跟上。”
喬渡生跑得再急都是不緊不慢，像在散步。反而是程因氣喘吁吁，他的身體是一把木梭子，與靈魄融合的還沒有太完整。
路人見程因跑步的樣子，面目猙獰，不停的手舞足蹈，以爲他是瘋了。
“將軍，後邊有個瘋子在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