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修宴有些頭疼,也只能先和大公子商議了。

    那丫頭看起來還是比較聽她大哥的話。

    真是造謠害死人,他現在舌頭說穿了都不能辯解他的清白。

    “還沒查到是誰造謠嗎?”

    他臉色不虞,甚是惱火。

    莊梵搖頭,不敢吭聲。

    這幾天謠言倒是少了,也更難查了。

    “主子,那明日再去清園?”

    “後日便要動身,還有諸事要備,來不及了,現在去吧。”

    李修宴頗爲苦惱,希望那丫頭已經歇下了。

    安予棠交代完夜晚風后纔回清園,她前腳剛踏進家門,李狗子就來了。

    就是這麼巧兒,四目相對。

    “主、主子……這怎麼辦?”

    莊梵臉一白,心想這嘉敏郡主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

    “喲,寧王你又登門,有何貴幹啊?我這小小的清園值得你這麼流連忘返?”

    安予棠明知故問,伸手推開了一半的門,她又拉了回去,自己堵在門口盯着他。

    李修宴腳步一滯,他感覺自己像做了賊被抓包一樣,每次見到這丫頭,他就莫名心虛。

    他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我……”他略略遲疑,吐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她,“能先進去說嗎?”

    “急事兒?要命的那種嗎?”

    安予棠反問,俏臉露出少女的頑皮,纖手從門環上落下,清園的門傳來悶重的聲響,徹底關嚴實了。

    李修宴主僕:“……”

    至於這麼防着他們嗎?

    怎麼像防賊似的?

    “我與寧王雖有婚約,但到底都是清清白白的兒女,這清園四面八方都是眼目,有什麼話還是在這裏說的好。”

    “省得又給我惹出一身是非,敗壞我的清譽。”

    安予棠得理不饒人,她就是純粹看不慣這狗男人罷了。

    因爲她的出現,原文中這麼多的人物都發生改變了,唯獨他這廝跟一潭死水一樣。

    莊梵有些急,忙辯解說:“郡主您真是誤會了,我們家王爺和段姑娘清清白白,真的沒有什麼交集。”

    “就算是有交集,那也只是從前太妃還在時,段家姑娘時常進宮,所以與主子算是小時候的玩伴,並無其他。”

    想到這次的事情,莊梵心裏擔憂又交集。

    這嘉敏郡主太任性了,而且她還藏了許多身手,若是下次她再因爲謠言的緣故,再拿主子撒氣怎麼辦?

    這一次主子連回心丹都用了,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現在又是要去越城賑災,萬一出個什麼差池,那後果不堪設想。

    “是否清白,本小姐這雙眼自會分辨。”

    安予棠雙手束在腰後,白淨的小臉兒上略有幾分譏諷。

    李修宴淺淺吐了一口氣,擡手示意莊梵不必再解釋。

    “我深夜前來,是因爲我剛從宮裏出來。”

    “皇上讓我去越城賑災,帶上你一起。”

    “此事推辭不了,是我連累了你。”

    “郡主心裏有氣,我也是明白,不知如何才能略作補償?”

    “後日就要動身,我這兩日還要做些準備。”

    安予棠故作一愣,半晌後說:“你也知道會連累我這個無辜之人啊?補償我還沒想好,什麼時候想到了再說。”

    “還有事兒嗎?”

    這下輪到李修宴愣了,她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嗎?

    “你……答應了?”

    這丫頭中邪了?這不像她的脾性,這樣爽快就答應了,還不生氣,實屬有些反常。

    安予棠輕笑:“你這人真是好玩兒,你來找我不就是想我遵旨和你一道去越城嗎?你自個兒都說推辭不了了,那我還能怎麼辦?”

    “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稱病臥榻不起?”

    “只怕後腳我這兩樣就會露餡,連累我父母兄長不說,我這小脖子上的腦袋還掛得住嗎?”

    李修宴被懟得無話可說,略作沉默後說:“那好,你你擬一張單子,看你需要帶上哪些東西貨物,我會讓人備好。”

    “不用,沒事兒我就回家睡覺了,不送。”

    安予棠擺手,打了個哈欠推門進家。

    “主子,郡主這麼平靜,不會有詐吧?”

    見安予棠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莊梵倒是擔心了。

    他可不相信郡主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主子。

    李修宴抿脣,眸色幽邃地看了眼大門緊閉的清園:“有詐也是我欠她的,先回去,明日你親自過來取單子,務必將她所需都備齊。”

    這次去越城是賑災,除了不能出差池以外,他還要保證她的平安。

    莊梵應聲,這纔跟着他返回雪蘆館。

    “大哥,你還不睡嗎?”

    安予棠哼着歌兒進門後就看到安景湛坐在輪椅上,靜靜待在影壁跟前,嚇得她小心臟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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