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爲龍吟劍生鏽了吧。”

    安予棠淡淡道,她總不能說龍吟劍生出了劍靈,你們拔不出劍是因爲劍靈的緣故吧?

    李南懸眼珠子一瞪:“郡主,我讀書不好,你可千萬別騙我!”

    “對啊,龍吟劍可是孔宿先聖的佩劍,怎麼會生鏽呢?”

    段雲歡也覺得不可能。

    安予棠聳聳肩:“可能是我運氣好。”

    李南懸盯着她,忽的狐疑問道:“郡主,你該不會是武修吧?”

    “你覺得呢?”

    安予棠坦然看着他,心裏頭覺得這三皇子好像有點那麼不太對勁兒。

    這小子像是在試探她。

    “你覺得我要是個武修的話,你父皇會把寧王指婚給我嗎?”她反問李南懸。

    李南懸皺着眉,冥思苦想了半晌,撓撓頭說:“好像也不太可能。”

    “我若是武修,能一出孃胎就被送到玄靈山去養嗎?”

    “那也不一定啊,萬一郡主遇到奇人呢?你看那幽藍城的城主不就是嗎?”

    李南懸反駁得很有條理。

    畢竟大皇兄說了,小皇叔的地位甚是尷尬,不適合迎娶高門顯貴的女子,也同樣不能娶一個武修。

    因爲小皇叔自己就是武修了,若王妃再是武修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真是可惜,若郡主你是武修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去武修院。”

    段雲歡補充,絲毫不計較之前安予棠對她的冷嘲熱諷,像是完全沒有這一回事一樣。

    “唉,真是可惜啊!”

    李南懸搖搖頭嘆氣道。

    安予棠懶得搭理,有什麼好可惜的?

    車隊離開玄天城後,便下起了秋雨。

    雨水雖然不大,但是卻十分寒冷,天幕也漸漸暗了下來。

    “皇叔,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這雨水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

    大皇子李庭淵身上都快溼透了,勒着繮繩到李修宴身側道。

    李修宴看了眼四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而且身處在峽谷中央,萬一遇到埋伏,很容易造成傷亡。

    “再走一段,離開這裏再說,此地不適合歇腳。”

    “皇叔,你也太謹慎了,正好這裏有峭壁,可以避避雨,能出什麼事?況且道路這麼泥濘,我這一身都溼透了。”

    七皇子也趕了過來,他淋得像個落湯雞,一身金貴的錦袍都溼透了,頭髮也亂糟糟地打了綹子,這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早知道他就準備大馬車了,騎什麼馬?簡直遭罪。

    他也是想不明白父皇,既然派了小皇叔,還派他們去幹什麼?

    這不是誠心讓他們去受罪嗎?

    “反正我是不走了。”

    七皇子覺得晦氣極了,撂下話就翻身下了馬背,走到峽谷峭壁下避雨,小廝忙取出乾淨的絲綢遞給他擦拭雨水。

    四皇子、五皇子見狀也都下了馬背,從小到大還沒這麼狼狽過呢。

    而且父皇又不看重小皇叔,他們就算抗命,他又能如何?

    安予棠遠遠瞧見這幾位天家皇子耍性子,不禁冷笑:“就這性子,也配當一個皇子,若是上了戰場,怕不是要嚇得尿褲子?”

    “真是不知死活,此地若是被前後夾擊,進退兩難,再設有埋伏在兩側,插翅都難逃。”

    她是沒想到才走了一段路,這些皇子就開始鬧脾氣了。

    難怪天武帝要把李狗子派過來當背鍋俠了,顯然非常清楚自己兒子是什麼德性,還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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