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瓷太過好奇,最終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朝那小樓走去。
小樓的門從外面被鎖着,不過這也難不倒林初瓷,她用一根鐵絲,很快捅開門鎖。
推門走進去,一樓漆黑一片。
林初瓷打亮手機電筒光,驅散黑暗。
房屋裏隱隱散發着一股黴味,那是常年關門,空氣不能流通導致。
找到通向樓上的樓梯,林初瓷緩緩走了上去。
越是往樓上靠近,越能清晰的聽見女人的哼哼聲。
樓上的門沒有上鎖,林初瓷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氣味不太好聞,林初瓷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一個趴在牀上的女人。
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條鎖鏈,長髮凌亂,人鬼莫辨,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絕望。
“水……水……”
女人想伸手去夠牀頭櫃上的水杯,可是差了那麼一點力氣。
林初瓷被眼前的畫面驚到,對於這樣一個發瘋的下人,他們爲什麼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而是一直關在這裏。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居然像拴狗一樣拴着她。
見女人夠不着水杯,林初瓷上前幫她拿杯子,遞給她喝水。
女人顫抖的手,終於抓住了水杯,成功喝到了水。
喝過水之後,女人力氣也耗光了,手裏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她跌回牀上,臉朝着林初瓷這裏,嗓音暗啞的問道,“你是誰?”
林初瓷又驚了驚,聽她的口吻,哪裏像是神經病的樣子?
“我是路過的,聽到你的叫聲上來看看,你又是誰?”林初瓷問道。
“噓——”
女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別說那麼大聲,會被他們聽見的!
“姑娘,好心的姑娘,幫幫我,救救我,帶我離開這裏……”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被關在這裏?”林初瓷細問。
“我叫洛瓊玲啊,洛雪華是我的姐姐,她是戰家的大夫人……
“救救我,好心的姑娘,求求你了……”
聽她自報家門,林初瓷震驚。
洛雪華是戰夜擎的親生母親,而洛瓊玲就是戰夜擎的小姨。
不是說這裏關着的是一個發瘋的下人,可爲什麼會是洛瓊玲?
林初瓷已經意識到,這件事必然事關重大,可能戰夜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小姨居然被關在這裏。
到底是什麼原因?
林初瓷來不及細想,她聽見有腳步聲上樓,趕緊對洛瓊玲說,“有人來了,我先藏起來!”
林初瓷閃身躲進屋裏的一個隱蔽的角落。
很快,門外有匆忙的腳步聲跑進來,是端着食物來的明叔。
明叔看到外面門鎖打開,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跑上樓來查看,看到女人還躺在牀上,他才放心。
“剛纔是不是有誰來過這裏?”
明叔放下托盤問道。
“不知道……”洛瓊玲氣息淡淡的回答。
看見她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明叔靠近,把她扶起來,開始給她餵飯。
暗處的林初瓷心裏正在思考,明叔爲什麼要撒謊呢?
他們把洛瓊玲關在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
洛瓊玲和洛雪華的失蹤有沒有什麼關係?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林初瓷感覺到毛骨悚然。
以爲明叔是個正人君子,可沒想到,餵飽洛瓊玲之後,他居然把她壓倒做那種事。
看他熟練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對洛瓊玲做這樣的事了,洛瓊玲只能默默忍受。
等明叔結束後,林初瓷又聽他對女人說,“不要亂叫,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明叔離開後,把外面一樓的門給鎖上了。
確認男人離開後,林初瓷才從暗中走出來,掃一眼牀上躺着的女人,她的眼神裏全是生無可戀的顏色。
“明叔經常會對你做那種事嗎?”林初瓷問道。
洛瓊玲含淚點點頭。
“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的身份的東西?我需要確認過你的身份,才能來救你!”林初瓷問道。
洛瓊玲想了想,說道,“你看我的脖子後,有一塊紫斑,這是胎記!”
林初瓷湊過去看,果然看見有一塊紫斑胎記,“好,我知道了,你等着我!”
林初瓷和她交代完,離開獨棟小樓。
正門走不了,她從二樓窗口,跳了下去,輕鬆落地。
回到曇香居後,林初瓷洗過澡纔回到一樓臥室裏。
兒子林景墨已經在小牀上睡着了,戰夜擎還沒休息。
聽見她腳步聲,纔開口,“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林初瓷沒有回答,在小牀上坐下來後,問道,“戰夜擎,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小姨是不是叫洛瓊玲?”
“沒錯,怎麼了?”
“她去哪了你知道嗎?”
“我小姨出國了,很多年前就移民國外了,沒再回來過,但她每年都會給我寄明信片。”
戰夜擎簡而言之,他小姨是在他母親出事後沒多久才離開的。
“那些明信片在哪?”
“在我書房抽屜。”
林初瓷又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她拿回來好多明信片來。
一張張看着明信片上的郵戳,居然來自於世界各地。
“這些明信片都是從不同的國家地方寄來的。”
“嗯,我小姨喜歡旅行,去不同的國家。你突然問我小姨做什麼?”
原來在戰夜擎的記憶裏,他小姨是去國外旅行了。
那孤樓上的女人,是不是他小姨呢?
“我在牆上看過你和你小姨的合影,我就是好奇問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小姨身上有沒有什麼比較突出的特徵?”
戰夜擎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我小姨脖子後面有個紫色的胎記,像個蝴蝶。”
對了!
他說對了!
孤樓上的女人,確實就是洛瓊玲!
所以說,他的小姨並不是出國旅行移民國外了,而是被人惡意藏在戰家孤樓裏,爲了掩人耳目,還對外謊稱是瘋了的下人。
想到這裏,林初瓷嚴肅的口吻說,“戰夜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肯定會很喫驚的睡不着覺。”
“什麼事?”戰夜擎心中倏地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