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你說!”
御澤西觀察她的神色也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沐靈芸出事了。”
“我知道,她爲了救我,現在落入御震天的手裏,御震天用她做要挾,想要換回紀鯤。”
御澤西把自己掌握的消息告訴衆人。
可林初瓷搖頭,“不!你被御震天騙了!沐靈芸不在他的手上!”
“什麼?不在他的手上,那她現在在哪?”
“這件事應該讓龍二少和你解釋!”
林初瓷和戰夜擎都看向龍牧野,龍牧野解釋來龍去脈,“之前老大讓我打聽你的下落,我去沸城軍部找老同學沐靈芸打探消息,從她口中得知你已經被她救出來。
“我才離開軍部沒多遠,發現她被軍部的人抓住,押往沸城,於是我開車跟去,結果……”
龍牧野停頓了一下,感覺胸口沉重的透不過氣。
“結果怎樣?”御澤西着急地問。
“結果在去往沸城的路上,軍車經過約塞江大橋時,突然發生了爆炸。車輛和橋面都被炸斷,一同沉下去……”
聽了這個答案,御澤西身形踉蹌兩步,跌坐在沙發上,“什麼?你是說沐靈芸她……”
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
沐靈芸當時在軍車上,而軍車發生爆炸。
橋斷了,車墜入江中,也就是說,沐靈芸已經遇難了?
想到這裏,一股痛意襲擊而來,他的心臟像是陡然被人狠狠的捏住,胸腔裏壓抑的快要窒息。
他極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不可能!不可能……”
御澤西的眼眶紅了,情緒也逐漸失控,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雙手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腦海裏還能想起沐靈芸的樣子,她笑嘻嘻的時候,她兇巴巴的時候,她粘人的時候……
而現在卻告訴她,她已經出事了,叫他如何能夠相信?
“這個是她託我交給你的。”
龍牧野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心情格外沉重,他也不曾想到,這會成爲老同學的遺物!
御澤西抖着手接過香囊,看到上面刺繡的圖案和字,瞬間淚目。
香囊的正面繡着精緻的花朵,上面還繡了三個字——勿忘我。
是花的名字,也是沐靈芸想要對他說的話。
勿忘我……
她是希望他不要忘記她!
想到這個曾經不知疲倦追求過他的女孩,這個默默爲他付出的女孩,這個願意爲他付出生命的女孩,御澤西頭一次感受到,自己對她虧欠了太多。
他的心狠狠的痛了!
握着香囊的手,也不斷的收緊。
他垂下頭,懊悔的揪住自己的頭髮。
如果不是因爲失去,他又怎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痛意?
一直以來,都是他忽略了她,沒有珍惜過她,現在明白之後,卻爲時已晚。
沉痛半晌,他陡然擡頭,雙目猩紅地說,“我必須得回國!”
不管沐靈芸是生是死,他都要回去一趟,就算真的死了,他也要看到她的遺體才能相信。
“我不管!我得親眼看到才能相信!”
御澤西站起身要走,但林初瓷攔住他,“別這樣,御澤西!你冷靜點!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軍車會突然在橋上發生爆炸?”
御澤西自然猜不到是什麼原因,林初瓷分析,“聽我說好嗎?我知道沐靈芸有多喜歡你,你們青梅竹馬,她對你情根深種。
“你們曾經因爲我的出現,關係鬧僵過,但她愛你這件事卻從未改變。
“她冒死救出你,送你離開S國,這都能體現出她有多愛你。
“正是因爲她愛你,所以她可能早就做好了後路鋪墊,我懷疑那爆炸也是她設計好的。
“她是爲了你考慮,她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你重情重義肯定會爲了救她而回來,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讓你身陷險境?
“她採用這樣極端的方式,正是爲了你考慮,她不希望自己成爲御震天要挾你的把柄。你明白嗎?”
林初瓷的分析很有道理,戰夜擎也勸道,“御澤西,希望你能節哀,冷靜。眼下紀鯤和埃裏克的事,御震天已經知曉,你和他決裂在即。
“沐靈芸爲了救你已經犧牲性命,如果你現在回國,等於是自投羅網。
“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下來,與我們一起商議,下一步如何應對御震天!如何爲沐靈芸報仇!”
龍牧野也開口道,“御震天可能會以沐靈芸爲幌子,引你回國。他肯定會下令,要全面捉拿你!”
聽了衆人的分析,御澤西只能強忍住悲痛的心情,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沒錯,他已經傳話給我,說要用沐靈芸來換紀鯤。”
御澤西現在能夠確認,是御震天的詭計,沐靈芸已經遇害,他卻利用時間差,想要引他上鉤。
如果不是林初瓷他們及時趕來,他現在可能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他這條命是沐靈芸犧牲自己換來的,他確實不能意氣用事。
“這個老狐狸!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親手手刃他!”
御澤西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几瞬間裂開無數縫隙,這代表着他的憤怒和決心。
衆人重新坐下,商議目前的形勢,戰夜擎道,“經過這次的挑釁,御震天暫時不會輕易離開沸城,他穩坐古堡,雖然暗月閣的大部分勢力轉移到華國來,但他還有沸城軍部的支持,想要撼動他,並不太容易。”
“眼下我不回去,我要利用這段時間,將暗月閣的勢力統治在我自己的手裏!只有我足夠強大,纔能有與他抗衡的能力!”
御澤西需要化悲憤爲力量,以大局爲重。
“沒錯,屆時我們可以聯手對付他!”
戰夜擎和御澤西達成一致意見。
除了這件事,林初瓷還有一件事要處理,“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孤雪的家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