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行靈陣消失之後,衆多修煉者在岐山主的帶領之下,開始逐步清理戰場。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越發的凝重。
“山主,您也察覺到了吧?這些圍攻風眠的人都有些古怪,並不像是正常人。心口都有一道神祕的印記,好像是被聖門放逐之人。”
衆人聚集在一起,以岐山主爲中心。後者的臉上也十分凝重。蹲下身形,盯着地上失去生息的人,探手去查看,但是下一秒,屍體瞬間化作血光沖天而起。
見此,岐山主疾步後退,一聲令下:“大家快退!退入城主府結界之中。這些傢伙很古怪,一旦沾染上這些血氣,我們的修爲會立刻化解,難以維持。”
所有人都向後退去,他們神色慌張,拼命的向後跑去。但即便如此,依舊有人沒有來得及躲開,被血氣侵蝕,肉眼可見的化作白骨,血水。
“好歹毒的手段,這些傢伙的目的居然在這裏,並非在風眠身上。看來這天元界還是不會平靜,接下來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擡手一揮,岐山主必須保持鎮定,發號施令:“傳令下去,以天元主城爲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嚴防血氣的侵蝕。修爲足夠之人,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弱小。”
雙手負於身後,岐山主望向天際:“希望你們可以很好的應對,背後之人恐怕很快就會浮出水面。風眠,諸位,你們自求多福了。”
接下來,天元界各處加強防禦。每一處關卡都有強橫的結界凝聚,外來之人更是不能隨便進入。即便如此,衆多強者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天元界中心,那一處雲霧繚繞的山巔。
“你來了?你也已經猜到了吧?怎麼,無能爲力的感覺如何?很不好受吧?風眠已經前往聖途,那是一處神祕,複雜,難以分辨的界域,沒那麼容易掙脫。”
岐山主淡淡的看着眼前之人,他實在是搞不懂爲什麼,以此人與風眠之間的關係,爲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設下陷阱?包括聖途之上,也有他的安排。
“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究竟是爲何?因爲嫉妒?不服氣?還是認爲這一切都應該是你的?你認爲被風眠奪走,所以很不服氣?”
雙方對峙,岐山主並沒有動手,在這種時候動手是不明智的。至少他現在知道,天元界對他還有用,一時半會還不會下手。
“呵呵…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新的好戲纔開場,我們好好看戲。提醒你一句,這次風眠的聖途之行,我率先給了他一份大禮!”
……
通往聖途的空間之中,兄弟團等人沒有倚靠任何工具,就這樣憑藉修爲向前走。四周的強大能量席捲,一次次衝擊而來,但是都被衆人的結界擋下。
某一刻,煌浩宇突然停下腳步,看向風眠以及衆人:“你們不覺得這次太過輕鬆了嗎?阻攔我們之人,似乎並沒有什麼修爲,很容易便被擊殺。”
心中一動,大山等人轉過頭,看向煌浩宇:“是不是你太敏感?之所以能夠殺出這條血路,是因爲我們的修爲都有所提升吧。”
“是嗎?那麼你們仔細想一想,爲何在我們將對手砍殺之後,都化作血氣,蔓延到整個天元界。而他們脖子上,似乎都有一道奇怪的印記。”
風眠沉默,心念一動,之前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看來事情很有蹊蹺,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只能一往無前了。暫時不要想那麼多,過了這裏再說吧。”
腳步一跺,衆人施展身形,迅速向通道前方掠去。不知道有多長,也不知道之後會遇上什麼。但聖門必須去一趟,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不多時,風眠身形一頓,在氣浪結界之中停住。他們看向前方,只見得一艘空間戰艦出現,緩緩地靠過來,很快與之近在咫尺了。
“大家小心,我們不要節外生枝。如果只是路過,就不要產生交集。否則惹上麻煩,連這個區域都不容易出去。”
隱匿氣息,風眠等人悄然的與之擦身而過。戰艦之上傳來一陣陣張狂的笑聲:“哈哈…哈哈…我聽說天元界的那些愚蠢之人,居然將通道主動打開,不自量力!”
“誰說不是呢?反正在聖途之上,也是被聖門拉去做苦力,不如去天元界玩一玩。聽說那裏美女很多,到時候我們不必收斂,盡情的玩兒吧!”
“哼,鐵頭,你整天就知道美女。我們這次是去辦正事的。天元界之上能量精純,不是其他位面可以媲美的,還是不要太放肆,將事情完成纔好。”
“吳二,你就是做事太小心翼翼了,畏首畏尾,能完成什麼大事?所謂食色性也,難道我念着美女有什麼錯嗎?低等的存在,的確就應該完全服從。”
一番對話,被風眠等人都聽得清楚。臉色逐漸陰沉,這些人明擺着要去掠奪。低等的界域就活該被鎮壓,被肆意踐踏?這是什麼道理?
拳頭緊握,衆人對視一眼。雖然對方有空間戰艦,但也未必不能將之拿下。身形一閃,他們聯合擋在戰艦前方,氣場升騰,強行逼迫戰艦停下。
整個戰艦轟然顫抖,被迫停下來。一道道身影出現在甲板之上,盯着風眠等人,眼神中不懷好意,甚至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擋下我們的去路,難道不想活了嗎?識相的現在就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這艘戰艦可不是你們能染指的。”
壯碩,甚至肥胖的光頭男子,盯着風眠等人,一臉的不屑:“我讓你們滾開,沒聽見嗎?別讓我再說第二遍,不然你們小命不保。真是不長眼!”
風眠見狀,拱手說道:“閣下,我等就只是這空間的旅客,既然有緣遇上了,不如讓我們上來聚一聚?聽你們的談話,我也很有興趣,想了解一番。”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行人見狀也並沒有繼續呵斥。而是露出一抹神祕的笑意:“哦?你們想上來一聚?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是有條件的。”
大山上前,拱手說道:“哈哈…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拿得出來,一定答應。我們在這空間通道之中太久,實在是有些疲憊。”
不出所料,衆人順利的上了戰艦。但踏上戰艦的一瞬間,對方便一涌而出,將他們包圍起來。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盯着他們:“我給過你們機會……”
風眠上前一步,疑惑的盯着對方:“閣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聚一聚嗎?你們之前的計劃究竟是什麼,不妨說來聽一聽。”
緊接着,對方手中大刀齊出,直指風眠等人:“想知道我們有什麼計劃?恐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識相的交出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轉頭,風眠等人對視一眼。大山翻了翻白眼,攤開手:“既然如此,那就是完全沒得商量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們也沒有想過好好說話。”
右手一翻,落英天刀出現,其上刀氣席捲,直指對方面門,強橫的氣旋激盪,讓對方看着有些激動,這柄大刀可不是凡品,看來是賺到了。
“哦?原來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們身上的兵刃,以及帶着的寶貝都留下,我們會讓你們在這空間通道之中長眠,如何?”
腳步一跺,其中一人與大山戰在一起。雙方交鋒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便是連續的上上百招對轟,整個甲板上都動盪一層層餘波。
煌浩宇與秦羽同時出手,與另外之人糾纏在一起。
風眠靜立不動,冷冷的盯着對方,一名身穿黑袍,髮絲漆黑柔順的男子:“你們手上的印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聖門的標誌吧?”
“真是陰魂不散,到處都能碰到你們。憑什麼低等界域就應該被打壓?被你們所踐踏,這是哪門子道理?”
對方伸手一揮,一行細長的彎刀出現,其上凝聚一股黑光,大有吞噬的作用。直指風眠:“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我還以爲是什麼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來自天元界吧?既然想着要往聖途而去,簡直不自量力。遇上我,你的路就算是到此爲止了。”
風眠沒有說話,盯着對方手腕上的印記。如果沒猜錯,這些人的戾氣都很強,沒有半分感情可言,應該就是被聖門放逐出來的囚徒。
如今金印出現,甚至還有御神柱的出現,導致他們有些慌亂了,所以想盡辦法要找出金印與御神柱的所在。只可惜他並沒有想到,東西就近在咫尺。
沒有廢話,風眠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之時,已經在黑袍人的背後。手中拳影激盪,狠狠地攻向他的背心。但後者並沒有想象中的躲避,而是扭轉身形,一拳迎上去。
強橫的氣浪蕩開來,向四面八方擴散。二人同時向後退去,盯着對方。黑袍人率先一笑:“呵呵…想不到你的實力不錯,這般程度,的確有說大話的資本。”
彎刀一轉,空間之中盪開一道道氣流,連續不斷的迸射,將整個區域封鎖起來。一步步走向風眠,彎刀背後出現一道長長的黑色鎖鏈:“但,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