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卿二人回到別墅,徐珍正貼着面膜,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手機在茶几上開着免提。
“瑤靈,小姨騙你幹嘛,小姨一家真的住在大別墅裏,昨天不是還給你拍了視頻嗎?你要是不信,可以來小姨這裏作客,反正房間多。”
“……”
“哎呀,都是詩音有本事,這丫頭就是有出息,畢竟是我生的閨女!”
“媽,”江詩音出聲喊道,“你把睡衣換了,我們要搬家了。”
“搬家,搬什麼家?”徐珍茫然問道。
江詩音沒有隱瞞,將抵押別墅的事告訴了徐珍。
聽聞此言,徐珍直接跳腳起來,“詩音,你瘋了!?”
“這些年江家怎麼對我們的你不知道,你還抵押別墅幫他們?”
“少卿說了,這錢就當是還這些年他們接濟我們家的人情,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而且,您不是也不喜歡這裏,還喜歡咱們的老單元樓,現在不是如您的願了嗎?”江詩音據理力爭道。
“你……”
徐珍當即啞口無言,面如豬肝,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這時候,搬家公司的人進來了,開始搬運傢俱。
“你們做什麼,這是我家的東西,誰允許你們搬的!”徐珍像潑婦罵街一樣,把搬家公司的人往外推搡。
她如同瘋了一樣,死死地把着大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最後,還是葉少卿打電話,叫物業的人過來把她架走,搬家公司才得以進門。
……
那邊,江海與江寧超火急火燎趕到公司,林長風、黃士高等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爸。”
負責穩住黃士高等人的江安,見到江海來了,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長長地鬆了口氣。
沒人知道他接待黃士高等人的這一個小時受了多少怨氣與喝罵,如同孫子一樣被呼來使去。
還好公司的危機是江寧超造成的,要是換做江詩音,他非得扒了江文一家人的皮不可!
“讓各位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江海推門而入,立即賠笑。
黃士高神色冷淡,“讓我們等了整整一天,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江海只能賠笑,他給江寧超使了個眼色。
江寧超立馬上前,將事先準備好的禮品盒分給在場衆人。
“之前各位送的禮,我已經讓財務一分不少的打到各位公司的戶頭上了。”
“這禮盒裏面是極品大紅袍茶葉和紅包,是我們江家的一點誠意。生態園的事,確實是我們江家做差了,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在場衆人視線交織了一番,神色各異。
一些體量不及江家的公司,見好就收,起身離開了。
林長風、黃士高等大公司老總,則是巍然不動。
“江海,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黃士高忽地冷聲道。
“什麼時候,收了別人的禮卻辦不成事,只需要一點茶葉和一沓錢就能擺平的了?你當我們是要飯的?”
“我要生態園的項目,沒有生態園項目,這件事就沒完!”
黃士高的咄咄逼人,讓江海也心生怒氣,不過他還勉強保持着微笑,“黃總,實在對不住,生態園項目,我們江家也無能爲力。”
黃士高一把將江寧超送的禮盒扇翻在地。
深棕色的茶葉和紅色的鈔票混在一起,灑落一地。
“今天我把狠話撂這兒了!要是爭取不到生態園項目,我們會往死里弄你們江家!敢耍我們,那我們就跟你們江家好好玩玩!
說完這句話,黃士高起身就走。
路過江寧超身邊的時候,他冷笑一聲,“小江總,下午我的助理會過來給你送律師函,我請了最好的律師團隊陪你玩。”
“如果不出意外,下輩子你會在牢裏度過,我會時常去探望你的。”
一句話,唬得江寧超魂飛魄散。
他們竟然要告自己!
“爺爺,我該怎麼辦,我……我不想坐牢啊!”黃士高等人走後,江寧超跪在江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江海氣得心肝肺都疼,他一腳將江寧超踹翻在地,“混帳東西,你還有臉來求我,還不都是你作的!”
“現在不僅僅是你,整個公司都要跟着你陪葬!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爺爺,爺爺!”
江寧超癱坐在地上,伸手想要去抓江海,卻只能看着他越走越遠。
下午,江寧超果然接到了黃士高的律師函。
而且,黃士高聘請的是“金德事務所”,許州數一數二的律師事務所,幾乎沒有敗績。
一旦開庭,自己毫無勝算可言。?
江寧超心如死灰,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讓他很是意外,竟然是吳家的吳廣。
“喂,有什麼事嗎?”江寧超現在鬱悶得很,懶得跟吳廣多聊。
“江寧超,等着開庭的日子不好過吧?”吳廣的聲音帶着笑意。
江寧超蹙起眉頭,“你要是來嘲笑我的,那我掛了。”
“我是來幫你的。”
吳廣的回答,讓江寧超停住準備按掛斷鍵的手指。
“我們吳家跟黃家一直是合作關係,如果我出面幫你向黃士高求情,他應該會給三分薄面。”
江寧超眯起眼睛,“你需要我做什麼?”
他又不傻,江家與吳家雖然有往來,但關係也就一般而已。
吳廣主動賣面子來幫自己,絕對有其目的。
“我就喜歡你這種乾脆的人。”吳廣輕笑了一聲。
他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我需要你把江詩音送到我手上來。”
“哦?”江寧超的聲音意味深長。
吳廣冷冽的聲音裏帶着恨意,“這個女人,敢帶着那個混蛋公開打我吳家的臉,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如果我把她送到你們手上,你們打算怎麼對付她?”
“我讓人輪了她,然後拍成視頻,全網發佈,讓她下輩子都無法做人!”吳廣恨恨地道。
江寧超點燃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這樣不夠。”
吳廣一頓,“不夠?”
江寧超眼底泛着怨毒的光芒,“你怎樣折磨她我不管,我只有一個要求,處理得乾淨一點,別給我惹麻煩。”
“許州碼頭每天都有去海外的貨輪,你拍完了視頻,就把她扔到貨輪上,送到海外。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