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州市一環,海陵區。

    這裏的地皮寸土寸金,豪門魏家就坐落在這裏。

    此時,魏家數十位嫡系成員正坐在大堂內。

    上首位置,身着唐裝的老者,正是魏家的家主,魏傅。

    他滿頭銀髮,但卻精神矍鑠,曾經的軍旅生涯練就了他一身凜然的氣勢,即便已經年過八旬,依舊端坐如鐘,不輸年輕人。

    大堂內的氣氛很是沉悶,魏家人的臉上還有怒色。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魏子負的父親,魏北辰快步走來,“爸,我查到是誰打傷子負了!”

    所有人都擡起頭來,目光定格在魏北辰身上。

    “是誰!?”魏傅沉聲問道。

    “江家的上門女婿,葉少卿!”魏北辰的聲音裏,夾雜着無盡的怒意。

    他兒子被打得面目全非,昏迷了一夜都沒醒過來,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

    真是下好狠的手!

    “你報警之後,傅和澤怎麼說?”魏傅問道。

    “傅和澤說是子負對江詩音圖謀不軌在先,這是他罪有應得,勸我們最好息事寧人,如果要走司法程序的話,我們討不得半點好處。”魏北辰不甘地道。

    他兒子被打成這樣,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魏傅也是眉頭緊皺,眉宇間有怒意。

    傅和澤這番話當真不客氣,沒給他魏家半點面子!

    “我魏傅的孫子,豈能白白捱打!”魏傅一拍茶几,怒道。

    “北辰,你現在就帶人去,給我把葉少卿廢了!”

    “好!”

    魏北辰等得就是這句話,轉身就準備走。

    “慢着!”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魏北辰應聲停下。

    “南昌,你有話說?”魏傅的目光落在次子魏南昌身上。

    “爸,葉少卿不過是地上的螻蟻罷了,想要廢掉他太容易了,我們不能因爲他影響大局。”魏南昌開口道。

    “您難道忘了,再過一週就是咱們魏家的十週年慶典,您還邀請了華國十大名將之一的楊天將軍,要是讓楊將軍知道咱們魏家在慶典前生出事端,保不準他會不高興。”

    原本殺氣騰騰的魏傅聽到這話,頓時遲疑了起來。

    再過一週就是他們魏家公司的十週年慶典,魏家企業轉型成功,市值翻了數倍,真正躋身許州一線家族,這場慶典註定風光無限。

    爲了撐場面,魏傅豁出老臉請人牽線搭橋,聯繫上北境戰區現役名將楊天,邀請他來爲慶典致辭。

    本來他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根本沒想到楊天會答應。

    這可給魏傅激動壞了,這幾天一直在爲迎接楊天做準備。

    “慶典將至,確實不宜見血。”

    沉吟再三,魏傅開口說道,“北辰,廢掉葉少卿的事先緩一緩,等慶典過後再說。”

    “爸,我可等不了那麼久!”魏北辰臉色微變,焦急道。

    他現在就想把葉少卿碎屍萬段,殺之而後快,哪能再隱忍一週?

    “慶典爲重,人要學會審時度勢,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魏傅瞪了魏北辰一眼,沉聲道。

    見魏傅發怒,魏北辰沒有辦法,只得按捺下心頭的殺意。

    魏南昌走過來,笑道:“大哥,葉少卿肯定會死,不用急於一時。況且,你怎麼沒想過,邀請江家人一起來參加慶典呢?”

    聽到這話,魏北辰微微一怔,繼而眼眸一亮。

    是啊!

    他怎麼沒想到邀請江詩音和葉少卿過來參加慶典!

    讓他們好好看看他們魏家有多麼輝煌,讓他們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樣的存在!

    先讓其絕望,再將其毀滅!

    “好,我聽你的!”

    ……

    江文家,江詩音和葉少卿都出門了,只有江文和徐珍在家。

    見江文還有閒心嗑瓜子看電視,徐珍氣不打一處來,她一巴掌將茶几上的瓜子打翻在地,“江文,你倒是挺悠閒的!”

    “怎麼了嗎?”

    江文一臉茫然,不知道徐珍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瑤靈要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我在孃家丟人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徐珍抽了一下江文的胳膊,恨鐵不成鋼道。

    “你還在想錦繡小區別墅的事啊?”

    江文聽明白了,他一臉無奈地道:“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從警署出來,你就沒長點記性啊?”

    “你還有臉說!”

    徐珍怒道,“還不是因爲你沒出息!要是你有出息,我需要去租別墅住嗎?至於被人家誣陷嗎?”

    “好好好,都是我沒用,都是我廢物行了吧?”江文不想跟她吵,舉手投降。

    這個女人顛倒黑白、推卸責任的能力太強了,他有理也說不通。

    “我不管,在瑤靈來之前,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在錦繡小區弄到一棟別墅!”徐珍下了死命令。

    江文無奈極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被錦繡小區列入了黑名單,人家根本不出租別墅給我們。”

    “租不到你不會買啊!”徐珍吼道,“我還不信我把錢砸在他們臉上,他們會不賣!”

    江文攤了攤手,無奈道:“關鍵是咱們家沒錢啊!”

    “誰說我們沒錢,老孃有的是錢!”徐珍叫道。

    江文還以爲徐珍是開玩笑,沒想到徐珍走進江詩音的房內,摸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往茶几上一拍。

    江文下意識地打開錦盒,一道綠光綻放而出。

    江文失神了片刻,這才認了出來,這是在江家繼任慶典上,賈學藝送的純天然滿綠玻璃種翡翠鐲,據說價值在五千萬以上,非常昂貴!

    那場繼任大典,江詩音收了不少賀禮,不過事後都一一退了回去。

    原因無他,只因爲這些人送的賀禮太重,根本承受不起。

    人家能來捧場,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江家何德何能,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

    絕大多數的賀禮都已經退回去了,只有這翡翠鐲,賈學藝說什麼都不肯收回,江詩音只好暫且留下。

    不過她已打定主意,肯定是要退回去的。

    “你拿這個做什麼?”江文疑惑地問道。

    “你去把這個當了,然後去買別墅!”徐珍開口道。

    “什麼!把這個當了!?”

    江文直接被嚇得站了起來,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這可不行!這個詩音可是要退回去的,我們怎麼能去當了!?”

    徐珍瞪起眼睛,“江文,反了你了,老孃說得話你都不聽了!”

    “這真的不行,你要是非要當,先等我打電話問問詩音。”

    一邊說着,江文一邊掏出手機。

    “啪!”

    徐珍直接一巴掌拍飛江文的手機,叉着腰喝罵道:“姓江的,你今天要是敢打這個電話,老孃就跟你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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