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麼了？”
蘇晨一臉茫然地道。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我臨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江葉集團的‘因材施教’都霸榜幾天了，你在做什麼？！”
蘇明成怒氣沖天，恨不得把蘇晨給撕了。
“霸榜？”
蘇晨一愣，繼而笑了，“爸，我以爲是啥呢，江葉集團的事你不用在意，他們完全是在賠本賺吆喝，對我們構成不了威脅。”
自從知道江葉集團請沈燦禮做宣傳，蘇晨就沒再關注江葉集團。
在他眼裏，江葉集團的一切行爲都只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一個連二三線的明星都請不到的集團，拿什麼跟他們蘇家鬥？
“構成不了威脅？”
蘇明成都快氣炸了，他掏出手機，直接懟到蘇晨臉上，“你自己看看，‘因材施教’的下載量是多少，好評量又是多少！？”
蘇晨看了一眼手機，雙眼瞪大。
“這……這怎麼可能？！”
短短几天的時間，“因材施教”的下載量已經突破了五十萬，跟他們蘇家的“名校無憂”齊平！
“這就是你說的賠本賺吆喝？”蘇明成氣急敗壞，“你把人家當白癡，其實你纔是最大的白癡！”
“這是‘名校無憂’這兩天的後臺數據，你自己看一下吧！”
蘇明成把一沓文件甩在蘇晨臉上，白紙黑字的文件灑落一地。
蘇晨手忙腳亂撿起文件，這一看，他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名校無憂”這兩天流量暴跌，竟然只剩下區區幾千的真實用戶！
蘇晨一副如見鬼魅的樣子，“我們的用戶呢？”
“這話該我問你，我們的用戶呢！？”蘇明成怒吼道，“我才離開幾天，你就把流量敗成這樣，把我們的用戶全部推到了江葉集團那邊！”
蘇晨疑惑道：“不能啊，江葉集團的口碑不是已經臭了嗎，怎麼還有用戶去用他們的APP啊？”
“蠢貨！”
蘇明成氣得大罵，“你以爲羣衆真的會關心誰是盜版誰是正版啊？他們只會關心誰的商品更實惠、更經濟！”
“你步入商場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利益至上的道理嗎！？”
蘇晨被罵得狗血淋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等蘇明成罵夠了，他才戰戰兢兢地道：“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蘇明成坐在沙發上喘氣，他瞪了蘇晨一眼，“還能怎麼辦？用戶被搶走了，就再搶回來！”
“你現在立即備車，跟我去一趟許州教育局！”
彼時，江葉集團。
“婁總，‘因材施教’的註冊人數已經突破了五十萬，總計銷售課程三十二萬餘件，銷售總額達四千餘萬！”
銷售部長興奮地給婁夢琴彙報這兩天的戰果。
婁夢琴看着報告上顯示的用戶流量以及課程銷售，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因材施教”能夠獲得這樣的成功，離不開江葉集團不計成本的宣傳推廣，離不開婁夢琴先進的銷售模式，但最重要的，還是因爲有沈燦禮、鄭多明這樣優秀的老師。
他們不僅講課幽默風趣，邏輯清晰，對待學生十分親和有耐心，甚至還提供了一對一輔導的服務，真正當得起“爲人師表”這四個字。
無論蘇家集團拿出什麼推廣模式、銷售手段，都無法搶走江葉集團的市場！
“這兩天大家都辛苦了，你去宣佈，這個月公司會給每一位員工發放獎金。”婁夢琴對銷售部長說道。
“婁總萬歲！”
銷售部長興奮地道。
葉少卿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這兩天江葉集團的形勢大好，整個集團都充滿了活力，欣欣向榮，他也十分開心。
這時，門外突然進來一批身穿制服的政府人員。
帶隊的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你們是？”婁夢琴站起身來，一臉驚疑之色。
“我們是教育局調查組的人，我是組長董軍，今天來是針對你們集團老師霸凌學生一事進行調查。”?
“霸……霸凌學生？”婁夢琴眼睛都瞪直了。
葉少卿也微微皺起眉頭。
見到婁夢琴疑惑的樣子，董軍冷哼一聲，“怎麼，你還不承認？還想裝瘋賣傻，矇混過關不成？”
“不是的，董組長，這其中應該有誤會！”婁夢琴慌忙解釋道。
“我們的老師都是，他們不可能做出……”
“好了，你不用說了，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董軍揮手打斷婁夢琴的話，他掏出手機，打開一個視頻遞到婁夢琴面前，葉少卿也起身過來看。
視頻的主角是鄭多明，他正在對學生進行一對一的輔導。
“誰讓你找我一對一輔導的，你以爲你是什麼家庭，一對一輔導是你這樣的窮學生能享受得起的嗎？”
“你知不知道我的輔導費是很貴的，你這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要不要點臉啊你！”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
董軍收起手機，對婁夢琴問道：“侮辱學生，有辱師德，證據擺在這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
婁夢琴措手不及，她正準備打電話給鄭多明詢問，葉少卿搶先道：“這視頻明顯是合成的，你沒發現視頻的聲音跟鄭老師的口型都對不上嗎？”
“一派胡言！”
董軍怒道：“我們的技術人員檢查過了，這就是原視頻，沒有任何合成技術。事到如今你們還狡辯，看來你們是連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葉少卿，你閉嘴，給我出去！”
見董軍發怒了，婁夢琴連忙呵斥道。
葉少卿瞥了董軍一眼，也沒說什麼，擡腿出去了。
來到吸菸室，葉少卿點上一根香菸，給周恆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周恆恭敬地道：“戰神，您有事找我？”
葉少卿吐出一口煙，開口道：“你安排人去調查一下教育局的董軍跟蘇家之間是不是有關係，順便查一下他和他家人的銀行流水。”
“好的，戰神！”
周恆立即安排人去調查了。
很快，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正如葉少卿所猜的那樣，董軍一直都跟蘇家有聯繫，今天蘇家人還去了教育局一趟，隨後董軍兒子的銀行賬戶裏就多了一筆鉅款。
葉少卿冷笑一聲，“你把這個結果轉告給教育局的趙局長吧，順便告訴他，董軍現在就在江葉集團裏對我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