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丁蘭泡完室內溫泉,舒舒服服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習慣性地到牀頭櫃旁,準備喝一杯紅酒,準備在微醺狀態下入睡。
然而,今天牀頭櫃上卻空空如也,並沒有紅酒的影子。?
頓時,吳丁蘭皺起眉頭,對門外大聲喊道:“柳媽,柳媽,我的紅酒呢?”
“噠噠噠!”
門外很快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房門推開,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端着紅酒進來。
“柳媽,你今天是怎麼搞的,怎麼這麼晚才把我的酒送過來?”吳丁蘭不滿地道。
“媽,對不起,我送晚了。”徐珍擡起頭道。
“怎……怎麼是你?柳媽呢?”
見送酒的人是徐珍,吳丁蘭一下子站起身來,皺着眉頭,一臉厭惡地看着她。
“媽,是我主動換柳媽來的,我一年到頭也不回來,這幾天想好好孝敬你。這兩天,就讓我來給你送酒吧。”徐珍一臉諂媚地道。
“我不需要!”
吳丁蘭毫不猶豫地拒絕地道。
她狠狠瞪着徐珍,不留情面地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安好心,說不定你又像三年前那樣,變着法子想要害我呢?”
聽到吳丁蘭的話,徐珍心裏“咯噔”一下,她沒想到吳丁蘭又提起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徐老爺子去世,她來徐家參加徐老爺子的葬禮,順便想跟徐家借錢,但被吳丁蘭嚴詞拒絕了。
第二天晚上,吳丁蘭突發心臟病,徐才哲讓她去書房拿藥,然而吃了她拿的藥後,吳丁蘭病情更嚴重了,差點沒把命丟了,跟徐老爺子一起下去。
吳丁蘭被搶救過來後,就懷疑是自己故意要害她,爲的就是她死後分徐家的財產。
“媽,那件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請您相信我!”
徐珍大呼冤枉,她哭訴道:“我發誓,三年前那晚,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拿錯了藥,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可是我的親媽啊,我怎麼可能因爲錢害你!那我還是人嗎?!”
“況且,您不是已經立下遺囑了,以後分家產都沒有我的,我幹嘛還要害您啊?”
看着徐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吳丁蘭皺了皺眉頭,心裏也有些信了。
她對自己這個女兒很瞭解,刻薄勢利,極度貪婪。
爲了分家產,她的確可能會對自己這個親生母親下毒手。
但現在自己已經立下了遺囑,就算自己死了,徐珍也撈不到任何好處,她沒有毒害自己的理由。
想到這裏,吳丁蘭放下了對徐珍的戒備。
她冷冷地瞪了徐珍一眼,“少在我面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什麼孝順我孝敬我的,都是狗屁!”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懷着什麼心思,你想回歸徐家是假,想在我死後分得財產纔是真!”
“我說的,對是不對?”
被吳丁蘭一語戳穿心思,徐珍神色有些尷尬。
沒錯,她之所以這麼巴結奉承吳丁蘭,就是希望吳丁蘭能改掉遺囑,在吳丁蘭死後她能分到一筆財產。
徐家總資產過十億,哪怕只分給她百分之一,也夠她後半輩子揮霍的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過這麼一塊肥肉!
徐珍說了一大堆討好吳丁蘭的話,最後又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媽,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我嫁了一個廢物老公,已經吃了半輩子苦了,您真的不打算管我嗎?”
吳丁蘭人老成精,哪會看不出她在演戲,她冷聲道:“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我看着就煩。”
隨後,她話鋒一轉,“你想要分得一份財產,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到這話,徐珍眼前一亮,連忙道:“什麼條件?”
吳丁蘭沉着臉,一字一頓道:“讓詩音改嫁。”
“詩音這丫頭,各方面比瑤靈還要優秀,跟葉少卿那種廢物在一起太埋汰了。”
“你回去給江詩音做思想工作,就說我打算給她重新挑選一個好人家,雖然比不上許州神豪,但絕對是十足的青年俊彥,絕不是葉少卿那種廢物可以比的。”
吳丁蘭不喜歡江詩音,但不代表不看好她。
江詩音不僅容貌絕美,傾國傾城,人品和能力還十分出衆。
這樣的條件,無論配省城哪個富少都不爲過。
等江詩音嫁進了豪門,以後也能幫襯着徐家,這纔是吳丁蘭同意分給徐珍家產的真正原因。
吳丁蘭這番話,與徐珍不謀而合,簡直說到她心坎裏了。
她當即保證道:“媽,你放心,我回去就跟那丫頭說,她要是不改嫁,我就死給她看!”
吳丁蘭沒有接話,她端起桌上的紅酒,豪爽地一飲而盡。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去了。”
將空酒杯遞給徐珍,吳丁蘭下了逐客令。
“好的媽,您好好休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徐珍滿心歡心地退了下去。
樓梯口,徐才哲正在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見到徐珍出來,他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徐珍還以爲他問的是跟吳丁蘭談的怎麼樣,欣喜若狂地道:“咱媽答應了,只要詩音同意改嫁,她就認可我回徐家。”
“呵呵,那挺好的。”
徐才哲敷衍了一句,隨後他的目光落在徐珍手裏的空酒杯上,“咱媽把你送的紅酒喝了吧?”
徐珍輕輕點頭,“喝了。”
聽到這話,徐才哲頓時鬆了口氣,嘴角隨之掀起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
他接過徐珍手裏的酒杯,笑着道:“那就恭喜你了,酒杯我幫你帶下去吧,你回去休息吧。”
爲了保險起見,他要把酒杯帶走銷燬,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徐珍倒也沒多想,臨走前還對徐才哲感激地道:“大哥,這件事多虧你幫了,謝謝你啊。”
看着徐珍離去的背影,徐才哲冷笑一聲,低聲嘲諷道:“應該是我謝謝你這個白癡女人才對,每次都給我當槍使!”
回過頭來,徐才哲看了一眼吳丁蘭所在的房間,陰險地笑道:“老東西,明天你心心念唸的神豪就要來了,可惜啊,你再也看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