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柔與向夫人將向映葦攔攬住,有說有笑的進了餐廳。
向映葦覺得噁心,但是她相信,這個時候,這對母女比自己還要噁心。
她不慌不忙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向心柔這個時候實在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對付向映葦。
她所有的焦點全部都在自己遺失的那顆珠子上。
剛在,自己親眼見她將那顆珠子放進了自己的手包裏,要怎麼樣才能將它拿回來呢?
她盯着向映葦的包,一動不動。
向映葦這麼細緻的人,當然將她所有的動作盡收眼底。
於是挑着眉,戲虐地看了她一眼。
“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向心柔被這句突然的發問拉回現實,看着向映葦有些尷尬。
“哦,沒什麼,我只是看你的包比較好看,能給我看一下嗎?”
向映葦輕哼一聲,她怎麼能不知道向心柔這個精明的女人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呢?
於是甩了甩好看的頭髮,十分抱歉地對她說: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手包是啊,是阿川自己手工縫製的,特地交代我,不能讓別人碰呢,說是活玷污了他的心意,所以,對不起啦!”
說着朝着她吐了吐舌頭。
向心柔捏緊拳頭,該死,那個冷酷的男人爲了她,竟然學會了手工。
向映葦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想笑,因爲這句話是她隨口瞎編的。
但是見向心柔的模樣,已經信了八分。
於是她歪着頭,眨着無辜的大眼睛對向心柔說道:“姐姐越平跟你在一起那麼久,難道就沒有親手爲你做過些什麼嗎?”
向心柔被她問的有些發懵,好端端的這是在抽什麼風?
怎麼又將林越平給扯進來了?
見向映葦狡黠的樣子,她實在是有些生氣。
於是眼睛骨碌一轉,扯着嗓子說道:
“啊~他呀,一直在忙,怎麼可能有工夫,躲在臥室裏做這些女兒家家繡花的東西呢?一個堂堂的大男人,躲在屋子裏,跟娘炮一樣,越平他……可是可是不會的呢!”
說完,朝着四處看了看,順帶着摔了甩自己好看的頭髮。
向映葦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放聲大笑:“姐姐,你真是喝的有點多。阿川目前在海城的地位,他說自己是娘炮,有幾個敢說自己是真男人!他敢說自己排第二,有誰敢稱第一?”
向映葦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隨即冷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這麼說她的阿川,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
向欣柔見她的語氣冷了下來,實在是有些尷尬。
但是知道周圍有許多記者,卻又不好直接回懟。
向映葦頓了頓,接着又說:“就算是讓阿川在臥室裏秀十年的繡花枕頭,林越平也趕不上他一根手指頭,無能啊!”
向心柔的嘴巴動了動,雖然很想發怒,但是智能生生嚥了回去。
繼而擠出一個十分尷尬的笑容,對向映葦說:“唉~,姐姐不過是開個玩笑,葦葦,你也太較真了吧,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實在是不像一個大集團總裁夫人的作風!”
向映葦不慌不忙的對着她說:“”
是啊,我就是一個護夫狂魔。誰說阿川的一個不字都不行,開玩笑也不行,我的男人我自己都捨不得說一句,怎麼可能讓那些無關緊要的小嘍嘍在旁邊撒野呢。你以爲都跟姐姐你一樣嗎?林越平被踐踏的時候,你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像你們兩個這個樣子還真是少見呢!”
向映葦的眼裏無盡的嘲諷一,一點也不怕被安上尖酸刻薄的名義。
向心柔聽了她這句話,雖然惱怒,但是也有些僥倖。
她這樣一番作爲,那些媒體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她原本的名聲就不好,如今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更要聲名狼藉。
於是她委屈巴巴的,擠了一些,眼淚噙在眼中。
“葦葦,我是你的姐姐。有了薄川寒之後,你一直對我都是這個態度。我想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你一直這樣針對我。我剛剛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說着開始輕聲抽泣起來。
向映葦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個綠茶。
哎……
不過這種場面她已經見怪不怪了,於是用手撐住臉,在想看笑話一般,歪着頭看着她說:“姐姐,兩天不見,你的演技又精湛呢,只是演來演去,你不累麼!”
向心柔咬了咬牙,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暗示着暗示着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千萬不能動怒。
從洗手間出來的向夫人,遠遠的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兩人。
自己的女兒像在抹眼淚,那陣勢,好像處於下風。
於是順手拿起自助調料桌上的芥末、醬油等亂七八糟的調料,混在一起,隨後陰險的笑着朝着向映葦走去。
“哎呀,怎麼辦,真是對不起!”
向夫人將手中的佐料潑到向映葦身上的時候,忍不住掩掩住嘴巴。
若是不掩住嘴巴,她就要笑出來了。
她裝模作樣地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朝着她身上的污穢擦去。
說是清理,倒不如是讓暈染的面積更大一些。
不多時,在她的傑作下,明明是一小部分的污漬,已經差不多暈染了她衣服的整個前襟。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着朝着洗手間的位置看了一眼,隨後又對向心柔使了個眼色。
向心柔秒懂,慌忙站起來對向映葦說:“葦葦,趕緊去洗手間清理一下吧。”
向夫人隨即附和道:“對啊,來,我帶你去。”
說着,還沒等向映葦開口,就將她朝着洗手間的位置拽去。
向心柔趁着間隙,將向映葦放在椅子上的包直接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向映葦當然知道她們兩個在搞什麼名堂,那個包也是自己故意順手放在椅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