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要了十壺酒,便坐在角落裏品嚐。
夥計們也都習慣了,對這個出手大方,又不挑事的客人,他們可是歡喜的很。
家裏沒了葉家三人,永恆感覺呼吸都很舒暢。
走到酒館裏,便感覺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不用看,她便知道是何人?
“用飯了嗎?”永恆走過去,像對待老朋友一樣。
衡溫瑜搖頭,永恆便讓小六子端一份飯菜過來,“先墊墊肚子再喝酒,不傷身。”
說完,便去忙其他的去了。
衡溫瑜望着面前的飯菜,眼底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接下來幾日,永恆過的很舒坦,每日沉迷於釀酒。
畢竟她的隱藏任務可是成爲天下第一釀酒師。
每回釀好酒,她便會讓衡溫瑜先品嚐一番。
他可是從皇宮出來的人,見識淵博,品味獨特,經過他的口舌,若是能入的了口,那說明她真的有進步了。
衡溫瑜每回喝完酒,都會詳細的點評一番。
永恆從中能找到不足之處,再次改進。
二人的交情也逐漸加深。
一日清晨,酒館外面突然來了三匹馬,從上面陸續下來三個人。
爲首的嬌俏女子不是雲七七又能是誰?
她身邊跟隨着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雲七七稍一猜想,便知道定是她那位義兄,天下第一的神醫秋玉樹了。
而最後一位,當然是老熟人了。
永恆望見那個老熟人看向雲七七帶着愛意的目光,突然警鈴大作,暗叫不好。
時陽冰果然還是逃脫不了主角光環,儘管有了她的干涉,他依然如原劇情一般愛上了女主雲七七。
看來,他是不能夠信任了。而且他還有可能倒戈相向,她得警惕起來,別被其從背後捅一刀。
三人進了酒館,永恆正在櫃檯前算賬,假裝沒有看到他們。
“葉大哥呢?”雲七七氣勢洶洶來到櫃檯前,不客氣的詢問。
永恆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理都不理她。
雲七七惱怒不已,“封永恆,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我問你話嗎?”
“滾!”永恆簡短的吐出一個字。
雲七七伸手指向她,“封永恆,你這個潑婦,你……啊!”
還未說完,只聽一聲骨脆聲,手指就被一隻手用力給掰斷。
“七七!”
“七七!”
兩道護花使者的聲音響起。
“我的手指斷了。你們快殺了她,爲我報仇!”雲七七兇狠的看着永恆。
秋玉樹在替雲七七接好骨頭後,眼底浮起了殺意。
時陽冰此時也是不念舊情,完全將之前二人合作的情誼拋卻。在他眼中,如今的封永恆只是傷害他心愛女人的該死之人。
二人都對她起了殺心,永恆心底冷笑連連。
正當二人要出手之際,從門外走來一個雌雄莫辨的清貴身影。
“看來咱家今日不是第一個來的客人”,恆兒,那咱家還有機會喝到你親手釀造的甘露嗎?衡溫瑜微笑着走了進來。
時陽冰看到他走過來的身影,臉色大變,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恭敬有禮的請安,“不知衡公子光臨,陽冰失禮了。”
“九公子客氣了,咱家區區一個奴才,如何擔得起公子的問候。”衡溫瑜翹起了蘭花指。
在這裏,他從來沒有隱藏過身份。
時陽冰擠出一抹笑,“衡公子謙虛了,您是家父的得力管家,陽冰不敢慢待。不知衡公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老爺讓咱家看看九公子在外面可還適應,需要什麼幫助?”衡溫瑜陰惻惻的看向他。
時陽冰脊背都是冷汗,“家父多慮了,陽冰一切安好。希望衡公子能爲陽冰美言幾句,陽冰日後一定記得衡公子的大恩大德!”
“九公子說的哪裏話,您是主子,咱家只是奴才,何須咱家來替您美言幾句?您這是在折煞奴才了。”
衡溫瑜說完,便不再搭理他,而是向永恆走去。
“恆兒,咱家不是說過了嗎?有什麼事,你就派人到隔壁去喊一聲,再難的事情,沒有咱家解決不了的。”
“知道了。老孃這不是覺得自己能解決嘛,不想勞煩你。”
永恆見到他過來,時陽冰異常的臉色,心中有了打算。
看樣子,衡溫瑜在宮中應該很喫香吧,竟然連九王爺都很怕他。
“你們怎麼還不動手?沒看到封永恆將我手指折斷了嗎?”
雖然手指已經接好,但是雲七七心中的怒氣仍然在,見時陽冰只顧着和他家的僕人敘舊,而秋玉樹也是站在一旁不動彈,頓時怒了。
時陽冰見衡溫瑜和封永恆貌似關係匪淺,心頓時涼了半截,哪還敢替雲七七報仇。此時,他恨不得沒有出現在這裏。
秋玉樹是認識衡溫瑜這個煞神的,知道要殺的人竟然與他有關,心中也是思慮萬千,在想解決辦法。
雲七七見二人不搭理自己,非常生氣,“你們怎麼不說話,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嗎?來的時候,一個個說怎麼怎麼愛我,現在我被人所傷,你們都不管我。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們了。”
話落,便跑了出去。
秋玉樹連忙追去。
時陽冰卻不敢擅自離開,而是走到衡溫瑜和永恆面前,拱手道:“之前不知道封姑娘是衡公子的人,不然本王也不會……,多有得罪,希望二位能諒解。”
“恆兒是咱家看中的人,咱家心眼小,九公子是知道的。”衡溫瑜可沒有打算放過他。
時陽冰心一橫,討好的笑道:“公子的規矩,本王知道……”
伸手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猛然刺入腹部,隨後擠出一抹笑,“衡公子可消氣?”
衡溫瑜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永恆,“恆兒覺得呢?”
永恆心裏大驚,衡溫瑜一個太監權勢竟然這麼大?當朝王爺都怕得罪他?
心裏再疑惑,表面上她只是冷淡的對着時陽冰道:“以後老孃和你橋歸橋,路歸路,以前的事都算了,以後也不想再和你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