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沒有絲毫留戀,“你去吧。”最好快點離開,再待在這裏,影響她做任務。
尉遲寒見她一點也不在乎他,心中又不得勁了。想到了什麼,便帶着酸意道:“墨凌晨今夜忙得很,你怕是見不到他。”
“你……”難怪剛纔墨凌晨突然被皇帝召見,感情又是這人做的手腳。
尉遲寒眼眸中溢滿了佔有慾,“你是咱家的夫人,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你!不然……”
“不然怎麼樣?”永恆也來脾氣了,憤怒的望着他。
尉遲寒面上殺意盡顯,“咱家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話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岳父大人除外。咱家會和夫人一起好好孝敬他老人家。”說完,便快速在她面頰啄了一口,大步離開了。
永恆氣急,一口老血如鯁在喉。
丞相夫婦恩愛的畫面,也讓衆人瞧的個清清楚楚。
一旁不停喫喝的傻子望了一眼尉遲寒離去的背影,之後,便將算計的視線落在本該是他王妃的女子身上。
宮女太監快速穿插在人羣之中,忙碌着宴席擺設。
太后面帶笑容坐在主位上,完全看不出半點不悅之色。
不愧是宮鬥冠軍,能坐上太后寶座之人,又豈會是個善茬。永恆也安穩的坐在位置上。
“今日盛宴,哀家甚是歡愉……”太后先說了一連串的開場對白,衆人忙附和了一番。
隨後,便進入正題,太后掃視四周,視線在右側首位之人的身影上頓了一瞬間,便快速望向他處,“哀家長居佛堂,一心爲皇上和天下黎明百姓祈福。此次宴會,便想借此由頭撮合幾對佳偶,也算是做善事了。”
皇家撮合姻緣,必然擺脫不了朝堂聯姻,鞏固勢力。
太后這一番話語,稍微聰穎之人,便已經猜到了意欲何爲。只是衆人都聰明的不作聲。
永恆一個看客,又是身爲人婦,聯姻之事,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便安靜的坐在一旁。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世家小姐,大家閨秀上來表演才藝。
一襲紅衣,在場中輕歌曼舞,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一舞落,緊接着,又有一白衣女子抱着長琴坐在臺中,彈奏一曲。
絕色佳人,輪流着上臺表演,左邊席位上的世家公子,任意挑選着心儀之人。待遇到合適之人,便向太后請旨賜婚。
不到一個時辰,便湊成了幾對。
永恆透過身旁銀川的話語,知道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太后本家,以及交好之人。可見此舉,是路家籠絡勢力的好手段。
目前局面,尉遲寒將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
暗地裏,衆位朝臣和皇家都在蓄實力,待到合適時機,便一舉扳倒逆臣。
作爲那逆臣之妻,永恆能感受到身上落下的各色目光。她沒有在乎這些舉動,目前爲止,尉遲寒的勢力,無人撼動。
若是論成敗,也是後期,男女主歷經磨難,感情深厚,一致對外之時。那時候,尉遲寒才逐漸落敗。
“怎麼全是歌舞?一點新意都沒有。”看了一場又一場,不是歌舞,就是彈琴古箏,衆人都乏了。
太后也是覺得倦了,便擺擺手,對着一旁的貼身太監道:“還有其他才藝嗎?”
那太監忙點頭說了幾句,便匆匆下去了。
不多時,一個巨型棋盤被幾個小太監搬上臺面,衆人望着上面猶如碗口大小的棋子,很是好奇。
“這是一盤玲瓏無解局,誰要是能解出來,哀家便答應他一個願望。”太后笑呵呵的對着衆人言道。
聽到太后的恩典,衆人都躍躍欲試。
不少的世家公子,大家閨秀都上前琢磨。
半晌過後,卻無一人能解的出來。
永恆掃了一眼,便算出瞭解法。
只見,她輕聲附耳給一旁的銀川。片刻,銀川悄無聲息離開。
“看來諸位都被難住了。這玲瓏無解局是一得道高人贈予哀家,一直未曾有人解出。拿出來也不過是給大傢伙助助興罷了。”太后看到沒有人能解開,也不生惱,“還有人想要試一試嗎?若沒有,哀家讓人將棋局撤下去了。”
就當衆人都放棄,失望的回到席位上時,便聽到一道高音出聲。
“我能解開!”
衆人向外望去,便見一個面容如仙的女子自信大步走來。
段雪笙!
看到她出場,永恆沒有絲毫意外。
今夜的宴席可以說是她嶄露頭角的始端。
“姐姐,你跑到哪裏去了,陽兒好想你。”墨凌陽見段雪笙出現,立馬竄到她身邊,拉着她的袖子朝一旁的席位上面拽,“這裏有好多喫的,姐姐你快和陽兒一起喫。”
段雪笙惱怒,很想拂開他,卻也知道當着太后的面,不能無禮,便軟下話語,“你到一邊去,待我解開棋局,再陪你喫東西。”
“陽王妃,你說你能解開這棋局?”太后對她自信的面容,倒是覺得很好奇。
段雪笙走上前,掃了一眼,便驕傲的道:“回太后娘娘,這不過是最簡單的棋局,不用片刻,孫媳便能將其破解。”
話中的自信和猖狂從她身上散發開來。
她這話卻是間接得罪了很多人,尤不自知。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便開始吧。”太后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大話誰都會說,真的做出來纔算厲害。
段雪笙也不多話,走到棋局面前,掃了一眼,便搬起一個黑子落下,隨後又快速的落下几子,便得意的站在一旁,“回太后,玲瓏無解局已破。”
衆人忙湊上前一看,果真如此,不由得對段雪笙刮目相看。
太后也詫異於段雪笙的聰穎來。
“姐姐,姐姐,你好厲害。”墨凌陽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光,面上又是傻乎乎的崇拜模樣。
段雪笙享受着衆人的恭維。
永恆嘴角微勾,高興的還爲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