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蔣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人說對方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鄉下仔,我想着應該沒有關係,所以……”
我冷笑一聲:“蔣大啊蔣大,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問你,對方的信息一定準確嗎?或者說,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蔣大說道:“老弟你怎麼能和鄉下仔比呢!”
我再次冷笑:“告訴你,我王海就是一個真正的鄉下仔!”
“啊!”
蔣大很意外,他笑着說道:“老弟,你該不會是想勸老哥我,所以故意這麼說的吧!”
我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一個鄉下仔,你覺得我好欺負嗎?”
蔣大訕笑道:“開玩笑,誰敢欺負你那就是和我蔣大作對!”
我反問道:“所以,你怎麼確定對方一個鄉下仔就很好欺負?”
蔣大頓時沒有話說了。
我繼續說道:“蔣大,我敢跟你打賭,只要你敢接這個活,你絕對會攤上大事,到時候,可別怪兄弟我不幫你。”
蔣大苦笑一聲:“兄弟啊,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我一愣:“你不僅接了,還親自參與了?”
蔣大說道:“是的。”
我嘆了口氣,看來,我的眼光還是有問題的,這個蔣大,根本就不是一個幹大事的人。
聽剛纔他話裏的意思,對方是要他把人給整死。
而蔣大不僅接了,還準備親自把人給弄死。
如果對方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那倒也罷了,問題是對方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人。
一旦事情鬧大,蔣大絕對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蔣大說道:“我也不清楚,金主只是要我們在國道這裏等着,那鄉下仔開車過來的時候,他會給我們信號,讓我們動手。”
開車,國道?
我聽到這個信息,頓時笑了。
所以,搞半天,蔣大要對付的鄉下仔是我啊!
還真踏馬有趣的很啊!
我笑着說道:“蔣大啊蔣大,這年頭,一個本事安分的鄉下仔你覺得能開的起車嗎?”
蔣大頓時反應了過來:“所以,金主給的信息有誤是嗎?”
我說:“你在想想,那個人的外貌啥的,大膽想。”
蔣大沉默了許久,隨後突然罵道:“他孃的,這人不就是老弟你嗎?”
我說:“看來你還不笨。”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所謂的金主,應該就是世騰集團吧!”
聽到我說世騰集團,蔣大已經確認,那個所謂的沒有背景的鄉下仔,就是我。
他乾笑兩聲:“老弟,你看這事整的,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我說:“現在說這話還早,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蔣大說道:“那當然是打道回府啊,總不可能真正對付老弟你啊!”
我說:“不,我要你繼續做下去,而且,要很認真的做。”
蔣大傻眼了:“啊?”
……
掛斷電話後,我通過後視鏡,看了後面的小轎車一眼,嘴角微微掀起,隨後一腳油門,朝國道開去。
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是輛白色的小奧拓。
這年頭,街上最多的就是奧拓,相比我開的大衆,就顯的檔次沒那麼高。
我腳上用力,速度便起來了,奧拓在後面喫力的跟着。
不過它的使命就是要確定我上了國道,倒也不是要超過我,所以,一直遠遠的吊着。
上了國道之後,車流便少了起來。
此時正好是下午三點多,路上的車本就不多。
又往前開了一段,我擡頭一看,前面便是一段山路。
而蔣大他們埋伏的位置,就在山腰上。
不得不說,張琦很會選位置。
這個地方,人跡罕至,確實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上了山腰,前面的路上出現了一塊大石頭,我慢慢剎車,把車停了下來。
“老弟!”
這時,蔣大帶着他的弟兄們出現了。
蔣大帶着的這些手下,我並不認識,他們見到蔣大竟然和我這麼熟絡,都愣住了。
一個小弟傻傻的問道:“大哥,這個人不就是金主要我們整死的人嗎?”
蔣大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整你嗎啊,你們都給我看清楚,這位,是我的兄弟,王海,他也是咱們宜城市主蕭硯山的兄弟。”
衆人一聽,頓時震驚的看着我,顯然沒有想到我竟然和市主都有關係。
有人笑着說道:“老大,這位大哥是市主的兄弟,你又是他的兄弟,那你和市主不也是兄弟嗎?”
蔣大笑着說道:“不錯,前段時間嚴打,後來不是沒事了嗎,就是市主發了話,不過……”
他話音一沉:“這層關係,你們知道就好了,誰他媽要出去瞎比比亂傳,就別怪老子不把他當兄弟,到時候,我直接砍了他。”
聞言,衆人都是一驚,隨後紛紛表態,絕對不會出去亂說話,蔣大這才罷休。
我問蔣大:“事情都準備了沒有?”
蔣大訕笑道:“你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點了點頭:“好,一切按計劃行事。”
蔣大吩咐人把路中的大石頭移開,然後,又把我的車開到一邊。
然後,便走到一旁給張琦的人打了電話,並且,傳了一張彩信給對方,而彩信的內容,就是把我埋起來只露出腦袋的照片。
與此同時。
特護病房內。
張琦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前,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
此時,中年男人正一臉恭敬的把手機遞給張琦,張琦拿過手機,點開了彩信,然後笑着說道:“好,這蔣大辦事還算利索,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家主,蔣大問我們,接下來是怎麼處理,是直接埋了,還是……”
而這時,躺在病牀上的張少天突然大聲吼道:“不,不能便宜了他,不能直接活埋,老爸,帶我去,我要去親手結果了他。”
張琦想了想,說道:“也好,我們張家的男人,就是要有這個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