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後孃文對照組不想認慫 >番外4(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蘇軼老家在首都,三代都是軍人,不過父輩是在南海戌邊的。

    他當然知道馬琳,軍中傳奇,據說是從基層一步步爬起來的,理論、實戰,管理樣樣過關不說,每年幹部集訓,軍報上登優異,馬琳總在列。

    尤其她的游泳,直到前年,還是領導們比賽時的總冠軍。

    蘇軼還沒見過她,但是因爲父輩於她的尊重,還挺想一睹其真顏的。

    他這趟去,是想說服馬琳和韓超,讓韓蜜回首都的,可她居然已經病危了?

    此時車上三個男人,只有一個目標,趕緊送韓蜜回首都。

    身後的巍峨高山被白雪籠罩,天地一片蒼茫,一輛小車疾馳在風雪中,恍如一盞在大海上搖曳的孤舟。

    茫茫雪原間,天地一片蒼茫,看不到路,此時還敢開車的,只有張朝兵。

    因爲他是搞工科的,專門針對高原的工科,這片土地,他曾用腳丈量過,每一寸都在他的心裏,如有戰事來臨,不論雷電,風雪,不論敵人在何方位,他這個工兵連的連長,會於第一時間制定路線,並帶戰士們前進。

    韓蜜心裏難過又說不出來,堵得慌,偏偏張朝民忽而慢了下來,不,他停車了。

    “快走啊二娃,你怎麼停車啦?”韓蜜問。

    二娃一拉手剎,說:“你們得下車,前面這段你看着是好的,但路邊有個豁口,我們還沒來得及修理,車過不去,稍有不慎會陷車的。”

    他們在海拔四千五百米的高山上,剛纔下來的是險峯,下了盤山公路,還要一路直降,到三千六百米的地方纔有軍用機場。

    後座上幾個全下車,二娃還得先把路上的雪掃開纔敢過,韓蜜和張朝民,跟張朝兵之間是從小鍛煉出來的默契,所以他們只跟在後面走。

    蘇軼本也在她們身邊,但轉眼間,他居然一個滑溜,從懸崖上落下去了。

    這時韓蜜已經來不及喊了,因爲二娃開着車,正在過那截險路。

    大娃在前面幫他指揮。

    她心裏哎呀一聲,心說她的弱雞營長唉,這是被打慘了,路都走不穩,從那兒摔下去了?

    此時韓蜜有兩個選擇,一是喊停二娃,先撈蘇軼,二是等二娃的車過了,再撈他。

    但估計到時候他已經丟的找不見了。

    而此時讓二娃停車,百分百會陷車不說,二娃很可能連車帶人一起翻下去。

    所以,現在她面臨的是,兩個戰友,她該選擇救誰。

    鑑於弱雞營長瞧不起自己,也因爲她和二娃的關係,韓蜜當然選擇後者。

    看車過了險路,她放下心來,這才雙手一揚,準備要喊。

    她估計她的弱雞長官已經摔死了。

    但這時蘇軼居然在路基>他居然活着,而且就趴在路基此時韓蜜當然得伸手,但她得嘲諷對方一句:“蘇營啊,您一直在領導崗位上,太久不訓練,身體素質不行了,您得跟緊我,要再掉下去,可就沒命啦?”

    蘇軼站的地方很險,就一腳的距離,nbsp;他拉過韓蜜的手,一借勢就上來了。

    當然,他不會告訴韓蜜,剛纔二娃過車時,四個輪胎,雖說車的重心在另一邊,但有倆輪胎在剛纔那個位置會懸在半空,當時他肩膀頂一下,二娃就過了。

    要不然二娃就得在這兒陷車。

    他在高原已經八年了,於這邊土地上的地形,比張朝兵更加了解。

    當然,他是個合格的營長。

    技術,水平,理論,各方面都很過硬。

    全軍的幹部,營長是最難乾的,一營五百人,每一個但凡出點任何問題,都得他負責,韓超當了二十幾年兵,用他的話說,最苦的,就是幹營長的那十年。

    而韓蜜爲什麼會喜歡蘇軼,恰是因爲,他不論在生活還是工作中,跟韓超的性格一樣,作風也一樣。

    一路雖險,可也有驚無險,張朝兵這個技術過硬的工兵,於四千六百米一路直降,把車開到了三千六,轉眼,開闊的平原上,機場已經遙遙在望了。

    車裏燈黑,雖在奔往光明,但一想馬琳快要嚥氣,幾個娃重又陷入了悲傷中。

    蘇軼畢竟長官,此時要退貨韓蜜,也於心不忍,眼看到了機場,就又勸韓蜜:“韓蜜,我知道你在女性中已經是最優秀的了,但工作是其次,我們首要先考慮身體健康,對不對?”

    “她的身體素質比我好得多。”張朝民接口說:“我都適應高原了,她也能。”

    “她是女性,她跟你不一樣,她的痛經就是由潮溼和寒冷引起的,以後會不孕不育。”蘇軼說。

    韓蜜好生氣啊,枉她覺得這個長官像她爸,他就是個婆婆罵罵,嘮嘮叨叨。

    她說:“我不會生孩子的,沒人規定女性必須生孩子。”

    “你可以不生,便你必須保護好你的子宮,那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蘇軼說。

    韓蜜是個一惹就爆的性格,伸手抓蘇軼的手:“來來你摸摸,暖宮袋,我已經繫上了呀,你還要我怎麼樣?”

    營裏都是大老爺們,一年到頭見不到女性的。

    這是個暖乎乎的,漂亮的大姑娘,她伸手讓一個男人摸她的肚子,即使她也穿了裏三層外三層,蘇軼哪敢那麼幹,他生氣了:“韓蜜,你是個女性,你這算……耍流氓!”

    韓蜜平常不這樣的,可她總給蘇軼氣到變形,氣到爆炸。

    橫豎留不下來了,她往前湊身,給她倆哥們遞眼色。

    而大娃二娃,從小就是她的好幫手。

    這時已經到機場了,行軍嘛,一個比一個快,所以車還沒停穩,蘇軼已經起身了,偏偏這時二娃一個猛打方向,蘇軼被甩了出去,韓蜜蹬腳就又是一踢。

    但這回她失算了,蘇軼雖撞在車框上,可一把抓住韓蜜的腳,一個扯:“韓蜜,剛纔在山上你打我就算了,你要敢再打,我就會把你的所作所爲嚴肅的反應給領導,尤其是你爹聽!”

    “我告訴你,我爸年青的時候打人可比我猛多了,他天天關禁閉。”韓蜜說着,再是一腳:“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我的能力,你瞧不起我。”

    再吵就要撕破臉了,大娃得調停:“別吵了,蘇營,咱的介紹信呢?”

    飛機是早調好的,但他們得有軍官證,有介紹信。

    蘇軼記得韓蜜一直乖乖巧巧,不出挑的,沒想到她突然之間翻臉,還會如此逞兇好鬥,他說:“好男不跟女鬥,等到了首都,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爲,如實彙報給你爸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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