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天上地下無所不能的蓬萊帝君麼?不是一把霄雲劍便能將本魔帝斬殺的蓬萊帝君麼?如今還不是隻守不攻,任本魔帝拿捏?拔劍還擊呀!”
任憑無天如何譏諷,蓬萊帝君都無動於衷,只邊喚着明煙,邊躲避着無天的攻勢。
“噗”
一個不察,硬生生捱了無天(明煙)一掌,蓬萊帝君當即口吐鮮血。
無天再想上前攻去,手腳卻又開始不聽使喚了。
面上的神色不停變化,像是明煙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一般,在極力同無天抗爭,想要阻止這無天的動作。
“兩個不自量力的東西,不過是垂死掙扎罷。”
無天(明煙)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忽然擡起右手,朝着明煙左肩狠狠刺下,明煙左肩被瞬間刺穿,深可見骨,臉上的掙扎才又漸漸褪去。
蓬萊帝君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終是停下了動作,只站在原地滿眼心疼地望着明煙左肩的傷口。
無天(明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面不改色地抽出還在滴血的指尖,放佛感受不到肩上的疼痛般。
不,或許正是肩上的疼痛才讓他更加興奮。
無天偏着頭,伸出粉紅的舌頭,像是在品嚐這世間最香醇的酒一般,一臉享受地將指尖的鮮血舔舐乾淨。
邊舔舐,邊朝着蓬萊帝君走去。一隻眸子漆黑如深淵,一隻眸子血紅如血泊。
似是知道蓬萊帝君不會再還手一般,無天有恃無恐地朝着蓬萊帝君緩緩伸手。
“噗”
無天(明煙)那鋒利如獸爪般的左手,毫無不留情地刺入蓬萊帝君的左胸。
大片鮮血如盛放的紅玫瑰般,從蓬萊帝君胸前噴涌而出,將無天(明煙)的左手染的血紅。
“蓬萊帝君,生來便可堪破一切虛妄,擅讀人心。”
“你說你的心會不會是那傳說中的七竅玲瓏心?本魔帝倒是好奇得緊?”
說着,左手突然一用力,微微往前一帶,蓬萊帝君的心臟便被他整個握在手中。
“唔。”
蓬萊帝君悶哼出聲,臉色變得慘白,額角汗流如注,全身發軟,卻仍舊如一顆松柏般,筆直地立在那。
骨節分明的右手順勢握住了無天(明煙)的手腕,指尖隱約見有紅光流動,一點一點順着明煙的手腕流入她的身體。
竟是想再趁機將修爲輸送給明煙,幫她壓制住無天。
蓬萊帝君低下頭緩了緩,重又擡起頭來,深情繾綣地望着明煙,極其艱難地喚了一聲煙兒:“煙兒。”
明煙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極力地想要衝破無天的壓制。
然而,鼻尖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同指尖不斷跳動的心臟,無不在挑動着無天(明煙)的神經,讓無天(明煙)分外興奮。
“撲通撲通”
多麼鮮活而又溫暖的心臟,真是,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挖出來瞧瞧呢?
無天(明煙)笑得極其妖冶,左手不斷用力,想要一點一點將蓬萊帝君的心臟挖出來,卻又極其有技巧地控制着力度和節奏,讓這場折磨不至於結束得太早。
“蓬萊,好好享受這份……”無天(明煙)話說到一半,突然變了臉。“不!不!不!你要做什麼?”
無天(明煙)握着蓬萊帝君心臟的左手一鬆,面露驚慌地退後數步。身上忽然泛起一層淡綠色的光芒,將原本的黑氣衝散不少。
“明煙,你若是這般做了,你也活不成。不,本魔帝絕不允許你這般做。”
受了無天的威脅,那道綠色光芒不但未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最後,將那團黑氣團團包圍。
明煙竟是在耗盡所有法力,想將無天鎖在她體內,讓他無處可逃!
無天(明煙)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恐懼,狀若癲狂地望向蓬萊帝君。
“蓬萊,快,快阻止她,她想要燃盡元神同我同歸於盡。”
“若是真的燃盡元神,她也活不成了。快點!再不阻止便來不及了。”
蓬萊帝君臉上早已無半點血色,透過胸前的五個血洞,隱約間可見肋骨,甚是猙獰可怖。
若是尋常人,傷得這般嚴重,只怕早已命喪九泉了。
只蓬萊帝君,聽到無天(明煙)這話,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手中竟又強行凝聚一圈法力,朝着明煙而去,想要將她暫時封住。
“嘭”
眼看着那道法力即將攻到明煙身前,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永恆仙君,突然發難。
玉骨扇脫手而出,帶着點點白芒,在空中不斷盤旋而去,將蓬萊帝君攻向明煙的那一擊擊散。與此同時,永恆仙君身形一動,截住了蓬萊帝君的去路。
無天(明煙)眼見着形勢不對,氣急敗壞地朝着永恆仙君破口大罵。
“蠢貨,爲何攔他。快點幫本魔帝制住明煙!”
“啊!啊!啊!”
無天話音剛落,身上的綠芒突然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竟是在將他的魔氣一點點蠶食。
永恆仙君卻是充耳不聞,只同蓬萊帝君纏鬥在一起。
蓬萊帝君身上的紅衣早被血汗浸溼,明明身受重傷,法力耗盡,仍是半步都不肯退讓。
“讓開!”蓬萊帝君的聲音冰冷地如同臘月裏的冰霜。
永恆仙君手上的攻勢不減,卻又像是有意避開蓬萊帝君的要害。
“我苦心謀劃數百年,纔等來此次機會,能將無天徹底消滅。絕不能讓你壞了我的事。”
“明煙待你亦師亦友,你卻將她當作消滅無天的工具?還有因你這計劃枉死的無辜冤魂,你這般,同無天又有何分別。”
“若你現在讓開,我還能想辦法救明煙。”
永恆仙君臉上閃過一絲自責,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緩。
“若殺一人能救百人,那這一人便死得值。若不是你一念之差,讓無天苟活到現在,今日之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此事,罪魁禍首,從頭到尾都是你高高在上的蓬萊帝君!”
“我欠明煙的,我自會給她一個交代。但是,無天今日,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