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這是要爲女朋友洗心革面，堅守貞。操。了？”
“不打算玩了？”
“人家盛總現在要做好男人，你們跟着學學。”
一字一句，無不代表着盛時年的過去有多開放，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說。
很快，白汐汐就看到了這些人到底有多開放！
只見那些女人一個個依賴在男人身上，身子貼着身子，很是緊密，那手也不安分的到處遊離。
有的甚至嘴對對喂酒，現場上演……
太過開放！直接！
像一塊塊石頭堵在白汐汐心口，難受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不習慣菸酒味？”盛時年見她小臉暗沉，以爲是不喜歡這裏的味道。
因爲，他也很厭惡，尤其是那些女人身上的濃妝豔抹香水味。
以前過來出差，爲了不暴露身體的情況，他會強撐着心裏的噁心，隨便選一個女人，坐到他身邊，但僅僅是那十分鐘，他都會噁心想吐，以至於每次演戲，假裝把持不住，要帶女人回去開房，從而讓他們快速簽約，然後走人。
而現在，遇到白汐汐後，他發現更是看都不想看那些女人一眼，更別提讓她們坐到身邊，肢體碰觸。
所以，他帶白汐汐過來了。
白汐汐聽到他的詢問，回過神，不敢讓他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僵硬的笑笑，順着她的話說道：
“嗯，太濃了。”
女人的香水味濃。
女人的笑意也濃。
大家的愛昧氛圍更濃。
看到他們，她會忍不住想盛時年摟着一個女人，親密熱吻的畫面，心底一陣牴觸厭惡：
“盛先生，我去上個洗手間。”
她起身想走。
盛時年看出她這只是藉口，手臂微微用力，扣住她的腰肢：
“別走。”
她走了，他哪兒去找擋箭牌？
白汐汐以前很不在意的，不管他跟宋晴歡，還是楚馨柔，又或者別的一些未知的女人，她都從未有過不舒服。
可今晚不知怎麼，心裏就是堵得慌，很壓抑，難受。
或許，是因爲愛了，在意了，做不到無動於衷了……
“我真的想上洗手間。”白汐汐說了句，擡手推他的手臂。
這雙手臂，不知道抱過多少個女人。
那隻手，不知道撫過多少女人的身體。
盛時年察覺到她的神情不對，哪兒會相信她是真的去上洗手間，摟住她，站起身，對大家說道：
“抱歉，我和女朋友有點事，先離開。”
大家正玩得熱乎，突然停盛時年要走，紛紛詢問：
“怎麼了？什麼事那麼急？”
“盛總難不成今晚也像以前一樣，急着帶女人開房？”
“可她不是你女朋友麼，你們在家沒做過？”
“是啊，再陪我們玩玩。”
白汐汐：“……”
察覺到白汐汐身體的僵硬，盛時年大概洞悉她是不喜歡這樣的地方，薄脣抿開，淡淡說道：
“不了，今晚真有事，合同我回去發電子檔，或者改天約。”
丟下話語，他摟着白汐汐要離開。
“盛總，別走得這麼急！”一金髮男人叫道，站起身：“盛總要走也可以，罰酒十杯吧？”
“對，纔來就走，一杯酒都沒喝，也太不給面子了不？”
十杯？
盛時年微微蹙起目光。
跟在一旁的蘇南擔心，總裁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太適合喝酒。
白汐汐亦是擔心，今天的檢查結果那麼複雜，他適合養身體。
“要不，你還是留下來跟他們玩吧？”她小心翼翼說。
盛時年看一眼她，她是真傻還是假傻？留下來喝的纔是這十杯？何況她都走了，意味着他又要演戲找一個女人。
“沒事，十杯罷了。”
話落，他轉向大家，道：“行。”
“盛總爽快！”金髮男人豎起大拇指，快速招呼着大家倒酒。
十個閃亮亮的酒杯一字排開。
猩紅的酒液，嘩嘩倒入裏面，在五彩混亂的燈光下，散發着漂亮的光澤。
白汐汐看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多酒，喝進去不會死人麼？
盛時年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端過酒杯，優雅的一飲而盡，接連喝了三杯。
隨後，微吸一口氣，再次喝了四杯。
他直接而利落的動作，帶着專屬於他的男性氣場。
現場的女人看的眼冒金星，花癡鼓掌：
“盛總好棒！”
“盛總是真男人，好man~~”
男人們也是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氣氛熱烈。
終於，在這熱烈的氣氛中，盛時年喝完了十杯，放下杯子：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他都喝了十杯，大家自然不會再爲難。
“好，下次約！”
“盛總路上慢點。”
“合同發電子檔，我簽字後讓祕書親自給盛總送過去。”
……
所以，喝十杯酒，就簽下了單子？
白汐汐無語，男人的世界這麼好說話？談工作靠喝酒？
剛坐到車上。
盛時年的身子就靠在了白汐汐肩上，帶着酒意的說：
“抱歉，不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所，以後不帶你來。”
男人的聲音，因爲喝了酒格外暗啞，還帶着濃濃的寵溺溫柔。
白汐汐心底一悸：“你突然離開是因爲我不喜歡那裏？”
“嗯。”盛時年靠在你她肩上，淡淡輕嗯。
雖然沒醉，但畢竟喝了十杯，不太舒服。
白汐汐心裏好似被一片羽毛浮過，奇異的觸動。
明明，她最討厭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她應該厭惡盛時年的，可現在他這麼一點小小的關心，寵溺，就讓她心動。
她，真的是瘋了吧。
白汐汐沒說話，空氣安安靜靜的。
男人身上的紅酒味，混合他自身的清冽麝香，並不難聞。
她想，她不該去計較的。
現在又沒真正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他老婆，幹嘛去管他？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女朋友，那都是過去式，只有他以後不再那樣，也沒什麼的。
“蘇南，停一下車。”
男人突然的聲音響起，打破安靜。
“是，總裁。”蘇南大概知道自家總裁要做什麼，快速將車停在路邊。
車子一停下，盛時年就打開車門，徑直下了車。
白汐汐皺起眉頭，好奇詢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