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總裁小鮮妻 >第六百五十章 愛情,太可笑了
    王淑雲站在原地,直直的愣住。

    他沒想到,兒子說出的話語,竟是和白汐汐一樣的。

    他竟然懂這麼多的道理,真的成長了……

    她的心裏,泛起千絲萬縷的複雜情緒,就好似自己一直護在懷裏的小鳥兒,突然能展翅高飛了,離開她的範圍了。

    有欣喜,欣慰,也有抓不住他,和他產生很遠距離的心酸感。

    酒店。

    白異辛將白汐汐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按照醫生說的話,小心翼翼給她喂糖鹽水,擦額頭。

    然後替她蓋好被子,確定不會着涼,才走到一旁,對王淑雲說;

    “你留在這裏照顧姐,我去醫院守着,免得醫生要找人時,一個都找不到。”

    他這麼懂事,王淑雲覺得自己很愧疚,開口說道:

    “你昨晚沒睡好,就在這裏和你姐睡會兒吧,我過去就行。”

    “我還好,現在一點都不困,你過去也不懂F語,很麻煩。”白異辛堅持說。

    王淑雲丟給他一個眼神,語氣強勢:

    “我不懂有護士懂,醫生要真的有事,會找護士翻譯給我聽的。”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那是你們的爸,也是我老公,我昨晚睡得那麼好,去照顧是應該的。你最好給我聽話點,睡一覺,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淑雲罵完,不給白異辛拒絕的機會,直接走了。

    白異辛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的勾了勾脣角,沒有再和她搶。

    畢竟,這還是母親第一次要承擔起責任。

    他看了眼牀上的白汐汐,躺到一旁的沙發上,閉眼休息。

    期間。

    ‘叮叮叮……’的,白汐汐的手機短信響了好幾次,出於個人隱私,他沒有過去看。

    昨晚也睡得的確不好,他很快睡了過去。

    空氣安安靜靜的。

    時間靜靜的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牀上的白汐汐漸漸醒來,入目的是酒店簡白的裝修,和歐式吊燈。

    這是哪兒?

    她迷茫的坐起身,再看到是熟悉的酒店,還有沙發上躺着的白異辛後,鬆下一口氣。

    原來,她之前是做了一個夢嗎?

    她就說,盛時年是不會和別的女人愛昧的。

    潛意識的,她這麼麻痹自己,拿過手機想要打電話。

    然,上面卻提示有4條未讀短信,她細長的手指點開,再看到上面的內容後,目光猛然一頓。

    隨着這一句句文字,最後面,還附帶了一張高清照片。

    只見照片裏,盛時年睡着了躺在牀上,而秦萱菲躺在他的懷裏。

    被子沒蓋完,露出她纖細的手臂和光滑的肩,明顯沒有穿衣服。

    而他們貼在一起,那麼的親密溫馨,好像恩愛過後的情侶……

    白汐汐看完這一切,只覺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硬生生的劃破着她的心臟,被劃的千瘡百孔,鮮血淋淋。

    而那張照片,是一萬斤的鹽,重重的灑在上面,焦灼着她的傷口,痛不欲生。

    她擡起手,臉色痛苦的想要捂住那發痛的心臟,摸到的,卻只是因爲痛苦而劇烈起伏的心口。

    ‘啪嗒啪嗒……’的眼淚,也如冰塊般,砸到她的手背上。

    第一次,她知道‘痛不欲生’‘痛的不能呼吸’‘難受致死’,是這麼生動的感受。

    她,真的快要痛死了……

    “姐?”白異辛醒來,就看到白汐汐坐在牀上,捂着心口,滿臉淚水,痛苦的像是要死掉的模樣。

    他臉色一白,瞬間從沙發上彈起去,衝到她牀邊: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難受?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說着,他伸手就要抱他。

    “異辛,不用,我沒事。”白汐汐哭着,哽塞的發出聲音。

    白異辛看她這哭的快要痛死過去的樣子,哪兒像沒事!

    “姐,不痛不疼的話,哪兒會哭,你當我眼瞎嗎?你放心,爸的病我沒錢,你要是生點小病,我還是有錢治的。”

    不顧她的反應,他直接將她抱起,朝外走去。

    年僅二十歲的他,已經長的很高,手臂也很有力量。

    白汐汐被他抱在懷裏,鼻尖兒極其酸澀,眼淚控制不住的流。

    ‘小汐,這輩子我都不會移情別戀,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娶你’。

    她的耳邊,迴盪起盛時年如同誓言般的深情話語,心撕,裂般的疼痛,覺得可笑極了,也諷刺極了。

    他信誓旦旦的愛,給的諾言,也不過如此。

    她和他之間的愛情,更不過如此。

    她輸了,輸的天真,輸的一敗塗地……

    愛情,這兩個字,真的太好笑了。

    “姐,你到底怎樣,說一句話啊。”白異辛見她一直哭一直哭,眼睫毛都不懂一下的,心裏無比的擔憂。

    這哪兒還是人的樣子?除了會流淚,完全是被冰封的冰雕,死人。

    他腳下的步伐再次加快,幾乎是發揮五百米衝刺的速度。

    “異辛,我沒事了,放我下來吧。”卻在這時,白汐汐無比冷淡的聲音響起。

    白異辛低眸看她,發現她擡起了眼睛,一雙漆黑的瞳孔裏,滿是空洞和平靜,沒有絲毫生機。

    他下意識的將她放下,詢問:

    “你能站嗎?”

    “嗯。”白汐汐淡淡點頭,看着白異辛乾淨臉上的擔憂,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好幼稚。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哪裏有資格在這裏兒女情長,爲可笑的愛情哭的撕心裂肺?

    她要肩負起的,是這個家,躺在醫院裏的父親。

    她白汐汐,不是沒有了愛情,就活不下去。

    也沒有資格,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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