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嚐鮮 >番 外 6
    雲棲久被他一個“哦”字,搞得想入非非,晚上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到早上醒來,他騙她說要一起去買早餐,實際上,是帶她去民政局扯證。

    這是一個叫人沉淪的美夢,她不願早醒。

    卻在許蘇白手持結婚證,即將吻上她的瞬間,猛然記起,他還在感冒發燒。

    她一個哆嗦,突然驚醒。

    天色熹微,許蘇白還在她身旁沉睡。

    雲棲久伸手探他體溫。

    體溫正常。

    她鬆了一口氣,翻身拿起手機看時間。

    現在才凌晨五點多。

    她還能勉強睡個回籠覺。

    她掖好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試圖醞釀睡意。

    奈何腦海中,都是許蘇白帶她扯證,即將吻她的畫面。

    光是想着,她就心癢難耐。

    不過,這個時候,讓她吻許蘇白是不可能。

    喫一塹,長一智。

    她可不想再因爲吻他而感冒了。

    這要是讓許蘇白知道了,他肯定又會不留情面地嘲笑她。

    雲棲久強忍着,迷迷糊糊地睡到六點多。

    醒來後,躺在牀上,欣賞了會兒許蘇白恬淡的睡顏,她湊過去,親吻他脖頸上的文身。

    她端詳着玫瑰花瓣上的“63”字樣,想起了那枚婚戒。

    女戒內側刻的就是這朵玫瑰,那,許蘇白的男戒內側,又會刻什麼呢?

    蛇嗎?

    《聖經》裏,撒旦化身爲蛇,勾引亞當和夏娃偷嘗伊甸園裏的禁果。

    對於她來說,許蘇白就是那條蛇。

    勾着她做壞事的壞蛇。

    雲棲久惡作劇似的地在他頸上輕咬一口。

    許蘇白低吟一聲,眉頭微蹙,眼皮動了動,像是要被她鬧醒了。

    嚇得她趕緊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事實上,直到她去上班了,許蘇白都沒醒過來。

    出於擔心,雲棲久給他發了不少消息,叮囑他按時喫飯吃藥。

    許蘇白醒來纔回復她,回覆的內容很短,不是“嗯嗯”“哦哦”,就是“知道了”。

    臨近她下班的時候,他終於熱情了一點,發消息給她:【突然想喫泡芙了,你來找我的時候,順便帶過來唄~】

    雲棲久掃了眼,匆匆回覆了個“好”,就把手機放下。

    等意識到不對勁時,她已經從店員手中,接過打包好的泡芙了。

    她拎着泡芙,不斷反省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又進了許蘇白的圈套,巴巴地上趕着去他家找他。

    她掏出手機,準備跟許蘇白“打情罵俏”。

    拉開玻璃門的同時,正好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

    一擡頭,劉舒雅的身影就撲入眼簾。

    “久久姐。”她跟她打招呼。

    雲棲久微微頷首,在輸入框輸入:【你又坑】

    尚未輸入完,發覺劉舒雅還擋在她身前,她無法出去,於是擡起頭看她。

    劉舒雅略顯拘謹,訥訥道:“久久姐,這兩天,你男朋友好像都沒來接你……我聽他們說,你倆不和?”

    雲棲久補完最後那個“我”字,把消息發出去,這才笑着跟劉舒雅說:

    “謝謝關心呀~我男朋友只是生病了,在家裏呆了兩天。他突然嚷着要喫泡芙,我這不是給他買了麼,正趕着回去哄他呢。”

    聽她說完,劉舒雅臉色有點發青,眼神因心虛而閃避,往後讓了一步,騰出位置。

    雲棲久踏出一步,與她擦肩時,驀地轉頭,和顏悅色道:“現在天黑得早,你買完東西,就早點回家吧。多花點時間好好學習,努力提升自己,比什麼都強。”

    劉舒雅愣愣地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雲棲久叫了輛網約車,直奔許蘇白家。

    許蘇白今天的狀態比昨天要好,臉色沒那麼差了,玩遊戲開黑時,跟喬陸對罵的聲音也比昨天有氣勢。

    他半躺在沙發上,雙手握着手機。

    正興頭上,一袋東西陡然掉下來。

    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一擡頭,看到雲棲久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睥睨他。

    “你就這樣玩了一天?”雲棲久質問他。

    這一局遊戲即將結束,許蘇白玩也不是,不玩也……

    算了,他果斷選擇坑隊友,手機隨意往沙發一拋,泡芙隨意往茶几一放,伸長胳膊拉她衣角,臉上堆着笑:“我這只是工作之餘的消遣。”

    “工作之餘?”雲棲久挑起眉,想拂開他的手,反被他擒住手腕,猛力一拽,把她帶倒在沙發上。

    她呼吸一滯,心跳停了一拍,再回神,心臟失了控制,跟剛打雞血似的,劇烈跳動。

    她半個蜜桃臀坐在他腿上,上身壓着他梆硬的軀體,披散在身後的長髮在他肩胸鋪開。

    他的體溫仍是灼燙,隔着輕薄布料,熨燙她的肌膚。

    許蘇白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不找點事做,我怕是會想你一整天。”

    “貧嘴。”雲棲久啐了一聲,瞧着他頸上的文身,忽地湊上前啃了一口。

    她覺得自己沒使什麼勁兒,許蘇白卻倒吸一口氣,低低罵了聲“艹”,“雲六三,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嗯哼?”她沒鬆口,埋頭在他頸間又舔又吮。

    許蘇白把頭偏向另一側,給她騰出活動空間。

    薄脣輕啓,喘着氣,胸膛起起伏伏。

    他扣着她圓潤的肩頭,眼睛虛眯,思緒散亂。

    不過幾秒的時間,他眨了眨眼,沒來由地想笑,“雲六三,你是餓了幾個世紀的吸血鬼嗎?飢渴到連我一個病號都不放過,從早到晚,要個不停。”

    聞言,雲棲久一怔,嘴下沒留情,尖利的虎牙叼着他頸間的嫩肉猛地一咬。

    他喫痛皺眉,緊促剋制的“呃”了一聲,尾音撓得她心臟發癢。

    雲棲久張口,手撐在他身側,向前挺身,貼在他耳畔,輕聲挑釁:“那你這個病號也不配合啊,我只是吸血而已,你怎麼叫得這麼色?”

    “到底誰色了?”許蘇白意味深長地斜她一眼,“大清早就開始偷喫我豆腐的人,哪來的臉賊喊捉賊?”

    “……”雲棲久把臉別過去,只從濃密烏黑的發間,露出一隻充血通紅的耳朵。

    “別想套我話。”她說,“你早上睡得跟個死豬似的。”

    他輕嗤一聲:“我都被你佔便宜佔到這份兒上了,要是再醒不過來,我早就貞操不保了,哪兒還輪得到你來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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