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西遊當魔王 >第 24 章 第 24 章
    施錚悠閒的躺着聽他們對話,看到旁邊矮桌上的雕花盤內盛着新鮮水果,便隨手拿了一個。

    忽然想到自己現在隱身狀態,趕緊放了回去,幸好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討論問題,並沒有發現方纔有個梨子漂浮又回落。

    袁老爺緊鎖眉頭,“有道理,告訴他是撿來的,說不定他就去尋找親生父母了。”

    “可他哪裏來的親生父母。”袁夫人搖頭。

    施錚不解,這叫什麼話?是人都有親生父母,就連妖都是妖他媽生的。

    袁持仁和兩個弟弟也好奇的問:“母親,此話何解?”

    “誒,沒什麼。”袁夫人道。

    這時候下人來報,“大公子來了。”

    袁老爺跟袁夫人朝三個兒子使了個眼色,“你們去屏風後面避一避。”等親生子們避好了,才叫人將袁持譽讓了進來。

    施錚見他也換了乾淨的衣衫,真是人如冠玉,越發不像跟袁家有血緣關係。

    袁持譽禮數周到,先拜了袁氏夫婦,才切入正題道:“我到底是什麼人?能告訴我嗎?”

    袁老爺裝作很糾結的樣子,唉聲嘆氣了好一會,纔像下了很大決心般的道:“其實,你並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嗯。”這就是袁持譽的回答,就一個字。

    袁夫人雖然早覺得對方肯定也有察覺,但此時此刻見他如此淡定,還是忍不住質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們一直待你如親生兒子一般,你不該發現的呀。”

    施錚直搖頭,整天盤算把袁持譽趕出去,就這,還親生兒子?自己心裏沒點數麼。

    袁持譽沒回答的問題,只是問:“見過我爹孃嗎?”

    “我和你娘成婚數年,膝下無兒。十八年前,有一天早上出門,門口昏迷了一個孕婦,我們將他接進家裏照顧了幾天,她生下你之後,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不見了。”袁老爺嘆道:“之前通過交談知道,她是從長安來的,說是當家主母不容,攆出來的,瞧她俏麗的模樣,也是伺候達官貴人的。你親爹在長安應該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有信物嗎?”袁持譽問道。

    袁老爺跟袁夫人都搖頭,袁持譽臉上能看出來有失落的情緒,但嘴上只是道:“我知道了。”

    袁老爺假惺惺的挽留道:“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去長安找你爹孃嗎?不是我說,長安那麼多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還是留在家裏,給我做個幫手,你弟弟還小,不能獨當一面。”

    袁持譽乾脆的道:“不了,我明天就走。我回去收拾一下。”說完便離開了。

    等他走了,袁持仁等三兄弟從屏風後走出來,問他爹,“他真是達官貴人的後代?找到他爹,會不會報答咱們家?”

    袁夫人則自顧自的說道:“他說回房間收拾收拾,不知道會捲走什麼貴重物品。”

    “哪裏來的達官貴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袁老爺捋着鬍子道:“只是長安人多,夠他找上幾十年的罷了。”突然後腦一痛,“啊!誰打我?哪來的梨?”

    地上有個梨還在滾。

    接着就聽門簾子啪的一響,像是什麼人走出去了。

    幾個人在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過門口丫鬟,都說沒看到有人進出。

    雖然這個小插曲頗有些詭異,但招架不住袁持譽明天就要走了,三兄弟心情不錯,袁老爺和袁夫人也不想留下刻薄的名聲,盡力維持自己慈父慈母的形象到最後。

    再者,袁持譽雖然沒什麼才幹,臉確實長得不錯,保不齊去長安歪打正着,真結識了什麼權貴,日後發達了呢。

    所以最後的晚餐,美酒佳餚一樣不缺,琳琅滿目的擺了一大桌子。

    袁老爺和袁夫人本來還想表現出謙和有禮的待客之道,招待跟袁持譽回來的金髮番邦人,比如禮讓道:“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結果酒席一開始,兩人就目瞪口呆的愣住了,其他人也都無語了。

    這、這也太不外道了吧,真是毫不見外,放開肚子可勁兒喫。

    施錚一邊喫一邊道:“放心,我就喫一點,做客哪能使勁喫,讓主人家心疼呢。”

    袁老爺硬着頭皮道:“哈哈,年輕人想喫就喫,你別見外,否則我們要被外人說小氣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施錚晃了晃喝淨的酒壺,大聲道:“這個酒……呃,叫劍南燒春,好喝,再拿一壺來。”

    劍南燒春可是當地的名酒,袁氏夫妻本意是拿一壺出來聊表心意,可沒想被當成白水管夠喝,朝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領命,到了內窖,倒了別的酒來。

    殊不知施錚已經用神通透視了牆壁了,一路跟了她到內窖,等她回來後,幾大口喝淨了壺裏的普通酒,之後再用搬運法,將劍南燒春酒罈裏的酒,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運到酒壺內。

    袁氏夫婦一開始也沒察覺,可過了一會,發現不對勁兒了,怎麼一小壺酒,這番邦人喝了這麼久還沒喝乾淨?

    袁老爺麪皮直抽,“之前忘了問了,閣下在何處高就?何以謀生?”

    “農戶,種地的。”施錚覺得自己真喝了不少,晃了晃看東西有些重影的腦袋。

    袁夫人問袁持譽,“真的?”雖然他不愛說話,但也不愛撒謊。

    袁持譽肯定的道:“真的。”

    袁氏夫婦交換眼神,這樣子哪裏像種地的,便道:“我還以爲你是持譽在五鼎門認識的同窗。你會法術嗎?”

    “法術哪有酒好喝。”施錚再次倒酒,卻發現一滴都倒不出來了,罈子裏酒後一滴都讓他給喝淨了,“怎麼,沒了?”

    袁夫人有不好的預感,找了個藉口離席,徑直來到裝珍貴物件的內窖,果見一罈子好酒都沒了。

    當即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正撞上丈夫,便指着酒罈子道:“你快看,裏面竟然一滴酒都沒有了。”

    “怎麼可能一滴酒都沒有了,我不信,你進去仔細看看。”

    進去看看?袁夫人一愣,突然就見丈夫抓住她的肩膀,將她一扔,她就飛進了酒罈子裏,整個人變得只有拇指大小,站在彷彿如廣場般空曠的酒缸底。

    酒罈四壁光滑如鏡,她根本上不來,這時,她聽到酒罈外有人在說話,竟然是她自己的聲音。

    “哎呀,你快看啊,一滴酒沒有了,都叫那個番邦人喝了。”

    接着是她丈夫的聲音道:“你遲遲不回來,我就知道事情不好。那個番邦人肯定有古怪。心疼死我了,這劍南燒春,每年給宮廷也不過進貢十斛,咱們能得到一罈,談何容易,都怪你非要窮大方,說最後一晚拿出來給他們嘗一嘗。誒?夫人,你怎麼臉紅撲撲的?也沒見你喝多少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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