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漲幾十丈的話,陸地上的一般城池都要被淹沒。
施錚頷首,“真的有。所以大家從這點也可以看出,天庭想出乾旱停雨的手段對付咱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冰川的存在。
爲什麼不知道呢?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創世主!充其量,只能算是世界資源的管理者!”
衆人深以爲然,是啊,這個世界又不是天庭創造的,神仙們和他們一樣消耗着世間的一切。
甚至他們妖族還耕田種地,從事產出,而天庭那羣神仙卻要靠人族和妖族來養。
大家受了鼓舞,加上旱情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一個個都笑逐顏開。
天庭想封鎖他們?做夢!
當晚上,施錚利用一念分照鏡進行了一次國情通報。
內容很簡單,就是把這個月發生的旱情,和以後要面對的困難,對大家明白的講出來。
免得衆妖和城內的人族發現一直不下雨,引發恐慌。
而且利用好這次困難,更能讓妖族同仇敵愾。
在結尾詞中,施錚總結道:“……所以,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天庭的有意打擊,妄圖用旱情毀滅我們的家園,讓妖族再次流離失所。
不過,這種妄想註定要失敗。
朝廷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大家可以從河水中取水灌溉,也可以從新建的水庫中取水,水源的供給,絕對可以得到保證。當然,還是希望大家能節約用水。
只要大家萬衆一心,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振興我們自己的家園。最後,希望大家做個好夢。”
講話結束後,三個城池沸騰了。
有六成住民是被氣的:
“天庭也太惡毒了吧!我就說這一個月來怎麼不下一滴雨,原來是故意的,想旱死咱們!”
“咱們妖怪的命可真不是命啊!”
“咱們又做錯了什麼?以前光知道他們卑鄙,沒想到這麼卑鄙!”
“天庭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作爲一個人族,爲我祖先供奉過神佛感到不值!”
有三成住民是高興的:
“哈哈哈,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想讓妖國滅亡?呸!做夢!”
“皇帝法力無邊,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
“哇,如果真的挫敗了天庭的陰招,恰好說明咱們妖皇法力高強,跟着他,不必有任何可擔心的。”
還有一成住民是被嚇的:
“北俱蘆洲被盯上了,這次是乾旱,下次指不定是什麼,是不是得搬家啊?”
“可世世代代生活在北俱蘆洲,又能去哪裏呢?”
不禁越想越氣,最後也變成了第一種住民的情緒。
“天庭從沒給過北俱蘆洲任何好處,我們妖族怎麼活,幹天庭什麼事兒?”
“天庭的毒手滾出北俱蘆洲!”
羣妖激憤,大有要跟天庭擼袖子幹仗的架勢。
妖怪一般心思簡單,情緒外露,高興就了笑,怒了就要幹架。
以前他們或許軟弱,看到天庭殺來了,怕得逃跑。
但現在不一樣,身後是新建立的家園,還能退到哪裏呢?
這次退了,就有下一次,下下次,永遠不可能活得堂堂正正。
只有腳下這片土地強盛了,妖族才能站得更穩。”
現在還不是和天庭硬碰硬的時候,如果天庭就此罷手,施錚更願意不惹事的安靜發展。
這次講話後,城內住民也領會了施錚的意思。
天庭越不想他們好過,越要好好生活。
而且發展是第一要務,只有妖國強盛了,纔有資格和天庭一較高下。
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都憋了一股勁,投入到了生產和生活中。
玉帝估摸了時間,下界應該過去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正值雨季,這麼長時間不下雨,已經是嚴重乾旱了。
北俱蘆洲想必已經出現了河水乾枯,河牀皸裂的情景。
是時候驗證一下天庭懲罰手段帶來的效果了。
當然,他是不會心軟收回懲罰的,以後北俱蘆洲便是個寸早不生的沙漠。
這一次,他沒有讓千里眼順風耳去看,再在向他彙報。
而是利用自己的法力,遙視北俱蘆洲的情況。
卻見處處生機勃勃,不管是垂着腦袋的麥穗,還是被果子壓彎了枝頭的果樹,都顯示這片大地跟乾旱沒有任何關係。
不管是大江大河還是小溪小潭都不像缺水的樣子。
城內的妖國住民生活也都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的恐慌。
玉帝甚至親眼看到一個小妖從茶館裏出來,還砸了砸嘴巴,似乎是在回味茶香,揹着毛茸茸的手,在街邊的鋪子又買了一碗碎冰,邊走邊喫,好不閒適。
玉帝皺眉,要不是這滿城妖怪,他甚至以爲他看錯了地點。
收了法力,他冷聲道:“把四海龍王傳上天庭!”
很快,龍族四兄弟到了靈霄殿上,聆聽玉帝的問話。
“你們中的誰在給妖國偷偷降雨?”
四個龍王嚇得忙都跪下,“玉帝明鑑,我們平日降水連一星半點都不敢改,又怎麼敢在有明確禁令的情況下,爲妖國下雨呢?”
這種事可不是鬧着玩的,背鍋的下場是腦袋搬家。
北海龍王住得離北俱蘆洲最近,嫌疑最大,更是辯解道:“我在王宮裏打噴嚏都不敢衝着北俱蘆洲打,真的一滴雨都沒私自降過。”
這時,玉帝遙視北俱蘆洲的心眼有了收穫,就見一個個妖怪託舉着巨大的冰塊往北俱蘆洲的主要江河中投下。
沒有河流經過的土地,也有巨大的冰塊矗立,等待慢慢融化。
再仔細一看,三座城池周圍都開挖了巨大的水庫,水庫中漂浮着等待融化的冰塊,而隨着冰塊的融化,水庫的水位水漲船高。
他甚至聽到有妖怪測量了水位,對運冰的妖怪道:“短時間不用再取冰了,什麼時候再取冰,等待通知。”
玉帝蹙眉,這幫妖怪哪裏來的冰塊?
正在此時,守門的天丁通稟道:“邱天師回來了,求見陛下。”
是他派下去搗亂不成,反被扣下,替施錚賣力的邱弘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