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說不是出軌的時候,我就只能想到夜店了。

    但是,忽然又想到了嫖娼。

    於是,補了句:“還是說你嫖娼被抓了?”

    “不是,那些能叫事兒嗎?”秦奮說着,看了一眼我的酒杯,“你趕緊喝了。”

    我看了一下他空掉的酒杯,當即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又跟老闆要了兩瓶小白,一人一瓶倒上。

    我倒酒的時候就在想,只要不是夜店的就好。

    他去夜店找女人,我老婆去夜店找男人,這他媽的要是整一塊兒去,得多尷尬啊?我後面的事兒還能提?

    可是,秦奮放下酒瓶後,當即皺起眉頭就來了一句:“那個女的是夜店的。”

    操他媽的!

    我一聽,心裏那個火蹭一下就竄上來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我努力地壓制着火氣低聲噴道。

    “怎麼了?”秦奮很是不解地看着我說:“你知道前因後果嗎就罵我!”

    “前因後果個屁吧你……”我說着,當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食道里面火辣辣的,臉上感覺都憋得發紫了!

    拿起串炸貨喫掉之後,仍覺得心裏義憤難平!

    ——怎麼他媽的就整一塊兒去了呢!

    “韓飛,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們,但是,你不至於這個態度吧?你再有錢也不能這樣啊?我是在跟你說我的祕密,你要是不想聽,你就說不想聽,咱們好好喝酒就是了!你至於這麼大反應罵我嗎?”

    “你繼續說……”我當即坐正身子,一臉嚴肅地盯着他說:“……說,你是不是跟那個夜店女人上牀了?”

    “對,花錢買她們出臺,這很正常啊!”秦奮攤開兩手辯解說。

    我聽後,心裏更爲反感,指着秦奮鼻子說:“多長時間了?是不是你老婆懷孕期間?啊?你說是不是!?”

    “你指誰啊?”秦奮也火了,一把打掉我的手,怒目瞪着我說:“就是我老婆懷孕期間認識的怎麼了?一個夜店的女人而已,我他媽的是花了錢的!我就是去消費而已,怎麼了!?”

    “秦奮!我草你媽了個比!”我坐在馬紮上,雙手扶着膝蓋,幾乎是聲嘶力竭地罵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爲內心裏面的憤怒終於找到了宣泄口,那刻完全就是本能使然!

    可是聽到這句“就是去消費而已”的時候,我是忍都忍不了啊!

    整個小店裏的人都看向我們,老闆趕忙跑過來看着我倆,“你倆幹啥呢?”

    秦奮對老闆的話充耳不聞,兩眼帶着憤怒也帶着不解盯着我問:“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

    “對…瘋了……跟你媳婦兒一樣!瘋了!”我紅着眼說。

    他根本不會想到我現在的憤怒是因爲我老婆費雪去夜店的事兒。

    見我如此發飆之後,當即站起來,一臉冷笑地指着我說:“呵,好!行行行,韓飛!你他媽真行!”

    話畢,站起來就走!

    我也沒攔,只覺得內心裏的火越燒越旺,倘若不是四周這麼多人,我早就跟他打起來了。

    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之後,當即付了賬便走。

    烈日炎炎!

    頭頂的太陽想把人烤化似的一個勁地發火!

    這個大熱天喝白酒,簡直就是找罪受!

    口乾舌燥,轉身去旁邊的小超市去買水,剛要付錢的時候,發現秦奮正拿着瓶可樂在旁邊狂灌。放下手中的可樂,看到我之後,怒目瞪了我一眼之後,擦身而過就出了小賣部。

    我口乾舌燥擰開礦泉水喝了幾大口之後,也覺得清醒不少。

    但是,心中仍舊是憤怒難消!

    剛擰上瓶蓋要出去的時候,秦奮卻忽然又返回超市,從門口一把踩住我的襯衣領子,邊往外拽邊說:“你他媽的跟我出來說清楚了!”

    “說清楚個屁!滾!”我踏出超市門,反手拽開他的手後,一腳就將他踹了出去!

    超市門口有兩層臺階,他一腳踩空之後,直接滾了下去。

    他爬起來之後,抄起那可樂就砸了過來!

    我一個躲避之後,還是砸在了我身上。

    “他媽的!”我的火氣蹭一下上來,扔掉礦泉水就衝了上去!

    秦奮沒我高,這些年喫酒喝肉發福不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但是,制服他的這段時間,我也沒少挨他的打,嘴角都被他打出血來!

    最後,我將他臉朝下地按在地上,渾身是汗,氣喘吁吁地說:“來啊!你他媽的繼續啊!!”

    “草…草你媽的……”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想要掙脫。

    我又是一個使勁按住他,臭罵道:“媳婦兒懷孕你還他媽出去跟別的女人亂搞,被老婆發現了,還說什麼老婆無理取鬧發瘋!你真他媽的出息了!我真他媽的看錯了你!你他媽的算什麼男人!你就是個人渣!”

    “哈哈!對!我是…我是人渣!因爲我跟你不一樣!我他媽的跟你不一樣!你…你老婆是費雪!但是,我老婆不是蘇薇啊!!”他嗷嚎着,彷彿用盡了所有的氣力。

    喊完之後,也不再掙扎,被人掏空了似的,臉貼地面輕聲抽泣着……

    而我在聽到他喊出蘇薇名字的時候,心也似被紮了下似的疼痛,輕輕鬆開他之後,坐到了他身體一側。

    周圍依稀的路人看着我倆,我跟那些路人對視的時候,他們又趕忙避開目光,疾步離開。

    我渾身髒兮兮帶着血跡,雙手後撐在滾燙的地面磚上,擡頭看着那依舊火辣辣的太陽搖晃着穿過法桐樹葉的間隙。忽然就笑了。

    “秦奮啊……”我看着陽光下顯得格外綠嫩的法桐葉子,笑着說:“你說…我該不該把費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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