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娟兒也聽到了。
“我姐讓你去上班了?哈哈!太有意思了!”娟兒捂着嘴說。
“這很好笑嗎?”我苦笑着問。
“哎呀,你笑起來好帥啊……”娟兒瞪大了花癡的大眼睛看着我說。
“快喫飯吧!”我將羊湯給她端到桌上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說:“你喫着,我先走了。”
“不行不行!”她直接跑到我面前將我攔住後,指着桌子上的飯菜說:“我眼睛又不瞎,你根本就沒喫多少。快坐下,我陪你喝一杯!”
“不喝了。”
“不喝怎麼行?你這麼老實的人,今晚去伯爵上班肯定會緊張的!喝點兒酒壯壯膽,多好?快坐下!”她拉扯我說。
可是,我一米八四的個子,她怎麼能拉扯動?
“姐夫!!”她急得跺腳,漂亮的小眸子轉來轉去,像是在找什麼鬼點子留下我。
“行了,我陪你喝點啤酒吧。”我說着,當即又坐了回去。
“我又不喝白酒。”她跑到一邊拖過一箱易拉罐啤酒,打開遞給我一瓶說:“來,喝酒!嘻嘻!”
我拿過來倒上杯啤酒,看着眼前的娟兒,回想着童歌老家裏那些舊照片。
照片上的童歌一年級左右,穿着髒髒的校服牽着剛學會走路的她。想來兩人應該差了六七歲。
她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歲數,可是,現在的身份竟然是金永的頭牌。
“我覺得我姐不會真的讓你去當男模。”娟兒神祕一笑說。
“爲什麼?”我問。其實,內心裏也已經想好了,今晚就算童歌安排我去服務客戶,我也不會真的去服務。
我來伯爵,只是爲了靠近黃興,只是爲了拿到證據。
而現在我還可以通過別的方法,比如去偵探那裏買點兒設備後自己去調查。現在費雪跟黃興舊情復燃,仔細點兒的話,應該會找到證據。所以,我沒必要真去做男公關。逢場作戲罷了。
“爲什麼?”她笑着說:“我剛纔說了啊,因爲我姐喜歡你啊!哈哈!”
“你平時就這麼愛開玩笑嗎?”我有些無奈地說。
“我纔不呢!我平時可高冷呢!要不然,我怎麼去迷惑那些男人?”她說着,當即站起來給我擺了個高冷的姿勢和眼神,“怎麼樣?”
一剎那間,我彷彿能感覺到她在昏暗燈光下的嫵媚。
她長得比童歌漂亮,身段也比童歌高一些,更爲丰韻些。
“是不是很誘人?”她說着,手順着脖子劃過豐滿的胸,抵達腰間時,又扶着板凳做了個翹臀的動作。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哈哈哈哈哈!”她當即笑得更歡了,坐下端起酒杯說:“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你的笑聲……呵,算了。”我跟她碰杯後,一口乾掉。就當她是個孩子吧。
“你這麼老實的話,去伯爵是真的不行。”她忽然換了穩重地口氣,盯着我說:“當然,你也不要去學黃興那種張揚的來派。”
“你跟黃興是戀人嗎?”我好奇地問,也是轉移話題,並不想去聊男模該如何做、如何學這種話題。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感覺你倆挺般配的。”
“切!誰跟他配?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就是玩玩而已!”她說着,一邊倒酒一邊說:“你比黃興優秀多了。我見的男人多,能看出來。”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我說着,也倒上了酒。
她端起酒杯說:“這杯酒,我敬你跟我姐相濡以沫。”
我感覺她的腦回路很清奇,而且跳躍性很大,無奈地端起酒杯跟她碰杯。
她放下酒杯,又聊起男模的事情,說:“你不要跟黃興學,每個男人都有每個男人的魅力之處。雖然你們長得都挺不錯,但是,想要留住女人,讓女人歡喜的,還是你這個人的心,也就是靈魂!我是這麼覺得的!黃興給不了女人安全感,但是,你能給人一種安全感。踏實。”
“沒想到,你還這麼成熟呢。”我故意調侃說。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她忽然問。
“嗯?”我皺眉看向她。
“知道嗎?”她直接踩在板凳上,蹲姿端詳着我說:“我看你像個千萬富翁。”
“……”我感覺“千萬富翁”像是跟針一般,快速地扎進了我的心裏。
曾經的我,確實將自己當做千萬富翁。可是,呵……
“我真的經歷過很多男人,你真的不普通。”
她忽然跟個心靈使者般,端詳着我說:
“你僞裝得很深……像是把自己裹在一個金剛罩裏面,不讓任何人發現你的祕密。也像是個獵人。”
“獵人?”我輕輕蹙眉。感覺娟兒不愧是個頭牌,年紀輕輕就懂得透過表面去觀察人的內心。
“對,像個在等待時機的獵人……”她用一種巫師般的目光看着我說:“你看着老實,內心裏卻很多心思,我姐怎麼評價你的?我姐看人比我還準呢!”
“她沒怎麼評價我。”我說。
但是,童歌確實評價過我,那天晚上在雲飛時,她說她收回之前的話。他說我心思細膩,並不像她之前想得那麼簡單。
——
那天下午,跟娟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我不再多言,深怕被這個小妮子抓住什麼心理小尾巴。
而她則不放棄地旁敲側擊,感覺像是個要撕破我僞裝的狂跳小狗。
傍晚,我將車放在了黃興小區門口,步行向伯爵走去。
半途中,吃了碗拉麪。
付賬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錢包餘額還剩1989元……
這是我這個獵人僅剩的子彈了吧?
來到伯爵後門處。
打電話給童歌,“我到了,在後門。”
“好,稍等,我找人給你開門。”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