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趕到費家,腦海中只想着一件事情——求!求他們!

    只要能救父親,就是讓我給他們下跪都行。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快半了……

    還有三個半小時!

    趕忙踏進別墅院門!

    手術費用是三十萬,其他的治療費用也得十幾萬。自己現在手頭上借了十萬,現在至少還要再借三十萬。

    敲響別墅的正門,良久都沒人開門。

    難不成他們知道我要來,都跑了?

    “吱”的一聲,門輕輕被推開,荀雨一臉不解地看着我,“你怎麼來了?”

    “他們呢?”

    “在睡覺呢。”荀雨皺了皺眉,往身後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後,輕輕走出來問:“什麼事兒?看你模樣挺急的啊。”

    “我爸病了,現在在省立醫院,現在急需要救命錢。我,我來借錢。”我說。

    她聽後,臉出奇地平靜,輕聲說:“看你模樣應該是真的,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借給你的。”

    “如果我能找到人借,我也不會來這裏求人啊。”我說:“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要他們給我三十萬,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我去找他們說。”

    “你冷靜點。”荀雨輕輕揪住我的衣服,很是小聲地說:“你要借,就單獨衝着費雪要。他們最近去派出所報假案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沒辦法。費鵬和他爸媽都商量好怎麼讓你走人了,你這會兒去求他們他們絕對不會給你一分錢的。現在就費雪那還有一點點的良心,你去求求她八成還有希望。她在二樓臥室睡覺。”

    聽荀雨這麼說,確實有道理。

    於是,我點了點頭之後,馬上去了二樓。

    整棟別墅裏靜悄悄的。

    我喘着粗氣來到費雪的臥室,直接推門進去,她撅着屁股趴在牀上睡覺。

    我趕忙關上門,迅速走過去戳醒她。

    她看到是我之後,表情微微有些驚訝。

    彷彿看到的不是自己老公,而是一個索命鬼。

    “你?”她慢慢坐正身子,蹙眉看着我,“你怎麼來了?”

    我趕忙半蹲到牀頭,抓住她的手,很是激動地說:“咱爸住院了,今天上午來省立醫院住下了。現在病情非常嚴重,訂了晚上六點多的手術。現在,現在急需三十萬的手術費。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現在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了。你,你你你……能嗎?有嗎?借我!”

    她沒想到我會這麼激動,使勁地抽開自己的手,往後移了移,目光猶疑地說:“我也沒錢,你那天不是也去派出所了嗎?你也看到了,都,都被騙了。我心裏還,難受着呢。”

    “你公公啊!那是你公公,那是韓子墨的爺爺啊……你,你沒錢,你沒錢你借點啊!我借了十萬了,還差三十萬,你去借錢,我幫你還啊!腎源都找好了,都開始往這送了,六點手術,我得趕緊去交錢啊!”

    “我去問問我哥。”她說着就要去問費鵬。

    我一把抓住她,將她拉回到牀上,目光死死盯着她說:

    “別找你哥借,你哥不會借給我的!費雪,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只求你現在能給我三十萬。我知道,我知道你爸媽和你哥是不會給我錢的,但是,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有三十萬的!我求你了!這是救命錢啊!現在是你公公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啊!”

    “我現在真沒錢啊……”她說。

    我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撒謊?!

    但是,我在這個時候也不能把她的底兒都透露出來啊!

    “你沒錢,好……你給陳曉夢打電話,陳曉夢絕對有三十萬的!要不咱倆趕緊去賣車,我那輛車太舊,賣不了三十萬。咱先把你的賣了好不好?以後咱再買新的。”

    “你瘋了!?”她使勁抽開我的手!

    “費雪!!!”他整個人爬到牀上去,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她,“咱們是夫妻啊!我是你老公啊!現在我爹在醫院裏躺着,需要救命的錢啊!!!幫幫我,好不好?嗯?好不好?”

    費雪的眼神晃動了,她怕了。

    “打電話問問陳曉夢……現在就打,行嗎?嗯?”我死死抓着被單,雙目死死盯着她。

    “我,我問問……”她說着,手慢慢伸向枕頭邊,而後很是擔心暴露什麼似的看着我,“我不確定能不能借到。”

    “打…給她打電話問問。三十萬就行。”我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說。

    而後,她撥通了陳曉夢的電話。

    “哦曉夢……韓飛現在在我身邊呢……”

    她上來就告訴陳曉夢我在她旁邊,這真是上來就提醒對方準備開始演戲啊!

    “他爸住院了,急需三十萬,你能先借我三十萬嗎?……嗯,這是真的,他不可能拿他爸的命和我開玩笑。對,三十萬。”

    “吱……”的一聲,臥室的門忽然開了。

    我轉過頭去,便看到費鵬站在門口,雙目陰沉地盯着跪趴在牀尾的我。

    他絕不是碰巧過來,他絕對是在門外偷聽了很長時間……

    費雪見費鵬過來,當即就掛斷了電話。

    費鵬輕佻眉毛,手插在口袋裏,慢悠悠走進來,低頭看着我冷聲道:“大中午的不睡覺,吵什麼呢?”

    “哥,他,韓飛他爸住院了,換腎,需要錢。”費雪指着我說。

    “呦!這是大事兒啊!在哪兒住院呢?”費鵬一臉關心地問。

    “省立醫院。”費雪趕忙說。

    “省立醫院我有熟人啊!你怎麼不跟我說啊!現在什麼情況了?快跟我說說……”費鵬坐到牀沿上,俯身看着我說:“起來說話,別害怕啊。”

    “三十萬,能借我三十萬嗎?”我一動不動地問。

    他一擺手地說:“小數兒!才三十萬。現在換腎這麼便宜了啊?沒問題啊!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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