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鵬一聲令下後,兩名壯漢當即掐住我的脖子就將我使勁往地上按下去!

    我稍作掙扎後,當即覺得毫無意義,便鬆弛下來,任由他們擺佈。

    掙扎,是毫無意義,也毫無必要的……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側着頭,看着費鵬在旋轉着他的右腳腕。

    原本用力按着我的人,發現我沒有反抗的時候,竟然還“咦?”了一聲。

    我就像個木頭一樣趴在地板上,看着費鵬停止轉腳腕後,後撤腿,做出一個要奔跑的動作說:“把他給我按住了!!”

    地板瓷磚泛着這門口外的光……

    費鵬就像是踏着光跑向我。

    起初還能看見他的全身,

    隨着那兩條長腿交叉奔跑向前,速度之快,讓他的身影在急速放大!

    頭消失在視線裏後,是腰,眨眼間只剩下那兩條長腿在眼前……

    左腳那錚明瓦亮的皮鞋在我面前猛地一踏!

    另一條腿忽然向後擡高消失在視線之後,

    瞬間又如影刀般直下面門!!

    整個場景,我都是睜着眼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平靜,

    而且,內心裏的黑魔也如我一般平靜。

    彷彿在嘲笑……就這麼點兒伎倆?

    他“操”的一聲後,我只覺口中瞬間爆滿血漿,就像是喝了一口混着骨頭的濃湯,不等我嚐出什麼味道時,便暈死了過去。

    昏死之時,隱約聽見他對王曉輝等人說:“你們可以滾了!”

    ——

    “噗”的一杯水潑在我的臉上!

    “咳咳!”我頓覺吸入了很多雜質,狂咳兩聲後,異物混合着血水從我口中咳出!

    牙齒咳出去後,從血水中滾過,正好落在了費鵬的皮鞋邊。

    他以一種大便的姿勢蹲在我面前的,

    那血水,那牙,都像是他剛剛拉出來的一般……

    清醒過來後,

    感覺自己正張嘴又疼、又麻、又脹!!

    “這嘴腫挺快啊?”他說着,吧嗒點了一根菸後,拿火機輕輕翻動着我的嘴脣,

    每一動都是鑽心的疼!

    可我,一聲沒坑。

    他似是有些惱火了,將整個塑料火機在我嘴中攪動一番之後,直接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再也忍受不住那種疼痛,本能地“啊”了一聲!

    “知道疼了?恩?”他笑着將菸灰彈在我臉上說:“軟飯不是很好喫啊?你不是想要軟飯硬喫嗎啊?牙都沒了,你再喫個我看看?”

    “嘔!”我受不了地將火機從嘴中含着血吐出去。

    “啐!”他衝着我吐了口唾沫,說:“真他媽的噁心!你說你這麼大的男人,怎麼就沒點兒血性呢?我要是你的話,我他媽的還知道反抗反抗呢!你怎麼這麼鱉種啊?”

    費鵬似是懊惱了!

    他急了。

    蹭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指着我的臉大聲罵道:“告訴你!你他媽的要是敢再跟我爭大區經理的事兒,就不是打你幾顆牙的事兒了!懂嗎……?”

    “懂。”我說。

    “明天晚上,費城向就會回來。我就要你這幅樣子去見他。你不是找司庭花幫忙嗎?哼……她還讓我們陪着你秀恩愛?演戲誰他媽的不會?放心,我們會很完美地配合你演出,到時候,我還會關心你嘴巴的傷勢,噓寒問暖!我要當着司庭花的面兒,讓她好好欣賞一下你這張喫軟飯的嘴是什麼狗樣兒!跟我鬥?你他媽的還嫩着呢!”

    話畢,慢慢起身,冷瞪我一眼之後,摔着衆人離去。

    ——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血又從口中滴落到地板上。

    我扶着桌子,抽過幾張衛生紙來捂住嘴鼻,轉身便向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地下車庫之後,我看到我的車已經面目全非,不僅所有的車窗都爆裂開來,就連輪胎都扎破了。

    呵……

    他,是多麼地幼稚啊。

    我將車遙控了一下,還能開鎖。

    走到後備箱拉開之後,翻找出了親子鑑定書。

    剛翻找出來,便發現血已經滲透了衛生紙,滴到了鑑定書上……

    我找到一盒抽紙,發現只剩下了一張。

    索性,直接撕下親子鑑定書的紙來擦血!

    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可是,撕到最後一頁鑑定結果的時候,我擦了一下嘴上的血後,還是摺疊好,放進了口袋裏。

    而後,整個身子背靠着旁邊的黑色商務車上,有些疲憊地慢慢蹲下身子,伸出腿後,從口袋裏掏出煙來。

    抽了一口,整個口腔裏都瀰漫着血腥味。

    我用腳挑了一下被打落的反光鏡,鏡面翻過來後,映着我的面容。

    我知道我的門牙沒了,但是,我不知道竟然會那麼難看。

    嘴巴外雖然只是皮肉傷,但是嘴巴四周已經高高腫起來,一張口的時候便見那沒了牙的黑黑洞口。

    又慘,又醜。

    “嗡嗡嗡”手機響了。

    我拿出手機,是司庭花。

    “喂。”

    “聲音怎麼這麼沙啞?”司庭花問。

    “沒事兒。怎麼了?”我問。

    “我剛纔和劉相國一塊兒給費城向做了彙報,首推你爲大區總經理。他聽取了我們的報告之後,也很贊同。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希望明天晚上費雪和費鵬不要再把離婚的事情挑出來就好。不過,相信我昨天一頓教育,他們也不能了。”司庭花說。

    “小伯……”

    “嗯?”她似是有些詫異。

    “你說我想要的,你都會幫我得到。現在我想告訴你,我想要萬順集團的第一把交椅,你能幫我嗎?”

    “呵……”她似是冷笑了一聲,

    良久的沉默後,低聲說:

    “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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