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變，是你醉了。”我說。
“今晚陪子墨睡嗎？”她問。含蓄的騷。跟子墨睡豈不是要跟她一起睡？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陪你睡的。”我說。
她聽後，當即清醒了一下，雙目的酒意也跑了一些。
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後，當即起身走了。
我轉頭衝着另一邊陪着子墨玩耍的司機招了招手後，便跟他們一起回旅館了。
費雪第二天在醒酒之後，繼續跟我保持着刻意的距離。
她是抱着目的來的。
當天在大理古城遊玩的時候，她就靠到了我身邊，詢問這邊的情況。
我就敷衍着說了一些不輕不重的話。
她對這方面根本不懂，聽得也是雲裏霧裏。
“你不打算回南城了嗎？”她問。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只是對費城向說我想跟你復婚，他才安排我來這裏的。”我說。
她聽到復婚二字，眉宇裏似是沒那麼討厭了。
轉身坐到旁邊的石椅上，喊過子墨來休息的時候，忽然轉頭問我：“你什麼時候知道徐年堯的？”
“很早就知道。長得那麼像子墨，我怎麼會不懷疑？”我苦笑着說。
她狐疑地盯着我，“你後來聯繫過徐年堯？”
我搖搖頭說：“我這輩子都不想聯繫他，也不想讓他知道子墨的存在。”
“那還算你聰明。”她頗爲得意地笑着說：“跟我復婚也不是不可能，看你以後表現……”
她說着，當即站起來就往前方的大理古城出口走去。
我趕忙拉起子墨的手跟了上去。
看着她那倩麗的身影，心中的黑魔彷彿嗅到了果實的香氣。
我知道，她現在還不是真的想跟我復婚，或許只是跟他哥商量後的計謀。
但是，我會的……
我會讓她發自內心地求我跟她復婚。
——
當天晚上回到大區時已經晚上十點了。
我沒有休息，而是獨自開車趕到了市中心的酒吧。
“我快到了。”我電話裏對厲南說。
“他們也來了。按照你的吩咐，這批人都是之前跟着老虎乾的人，但是，最核心的那批人我不敢叫，這些相對於那些人來說並不是那麼忠心。”
“你怎麼跟他們說的？”我問。
“我就按照你說的，對他們說今晚你請他們喝酒，他們問爲什麼請喝酒，我就說前一陣給你們分了那麼多紅，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
“讓他們猜是好的，但是，也不要雲裏霧裏的。問問他們以後願不願意跟着你幹。”
“這麼直接？”厲南不放心地問。
“對，他們到齊了之後就問，問了之後讓他們閉好嘴巴。”我說。
“好……聽你的，他們都到齊了。我這就問。”厲南說。
——
來到酒吧包廂，當即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他們都是東南大區的中層，更是付啓虎的舊部。
他們見我過來之後，當即從包廂的沙發上站了起來。7K妏斆
“都是自家兄弟，坐吧……”我一臉微笑地走到了沙發最中間坐下。
厲南趕忙給我倒上杯酒，坐到我旁邊說：“路上辛苦吧？”
“還行，”我說着，端起酒杯說：“來，今天很開心，我敬大家一杯。”
他們聽後，當即站起來後，靠過來跟我碰杯。
他們年齡不一，有些已經快五十，但是有些還不到三十歲。
他們似是沒想到我會一口乾掉，彼此面面相覷之後，忍着難受當即幹掉。
從他們那難受的面容上，我就感覺到他們還不是真心實意想要跟我幹。
如果真心實意想跟我幹，那麼他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像是我身邊的厲南和旁邊那幾個年輕的小子。
我坐下後，厲南吩咐幾個年輕的去倒酒。
我說：“今天找大家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前段時間太忙，未來幾天也挺忙，但是呢，感覺這麼長時間我這個副總也沒請大家喫個飯，很過意不去。所以，今天讓厲南安排，跟大家一塊聚聚。”
“韓總年輕有爲，忙是應該的。”旁邊一位中年人笑着說。
“來，大家喝酒。”我說着，當即又舉起酒杯，但是，照顧他們的酒量並沒有喝掉，只是喝了一半。
“韓總，對於下一步的計劃，您能給我們詳細講講嗎？”運營老李忽然說。
“……”我一句話沒說，拿起桌上的果盤嚐了一口蘋果。
感覺不如北方的甜。
老李見我沒說話，便笑着拿過酒杯，湊過來跟我碰杯。
我拿起酒杯，對衆人說：“大家不要這麼拘束，該喝喝！喝！”
我說着，舉了舉酒杯後，慢慢轉身看着老李笑着與他碰杯，“李經理老員工了吧？呵，來，我敬你。”
“我敬您！”老李笑着，當即將那半杯酒一口乾掉。
我輕輕抿了一口後，放下了酒杯。
老李見狀，想要再問我什麼，但見我沒再說話，便訕笑着慢慢退了回去。
他剛坐回原位不久，另一個稍微年輕些的男人就起身站到我面前說：“韓總，我敬您。”
我慢慢站起來，一臉和藹地問：“你貴姓？”
“我是咱們大區生產二的王海。”他說着，當即跟我碰杯。
我喝了一大口，便坐回了沙發。
他幹掉杯中酒後，馬上給我倒酒……
邊倒酒邊彎過身子來問：“厲總都跟我們都說過了。您放心，我們絕對全力配合你！”
“說過什麼啊？”我一臉老實的微笑問。
“準備對付老虎啊……”他笑着說：“您忘了？”
“什麼啊？”我裝傻地說。
“呃……”他當即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厲南後，笑着給自己倒滿酒後，轉身看着周圍的人說：“來，咱們大家一起敬韓總！以後，咱們大家跟着韓總飛黃騰達！”
衆人聽後，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着酒杯看着我。
我故意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見他們安靜了一陣之後，端起酒杯，慢慢站了起來。
“來！大家敬韓總！韓總！您放心，您讓我們指哪兒我們打哪兒！對不對！”王海一臉興奮地在我面前端着杯子說。
我慢慢伸手，將酒杯置在他的頭頂，
慢慢反轉，
看着那酒水流似的落到他的頭頂上時，
內心的黑魔也慢慢全部釋放了出來。
酒水壓趴他的髮絲後，慢慢順着他的臉從下巴和胸膛流了下去。
在酒慢慢下落的時候，黑魔整個地扒掉了原有的那張老實面容。
王海擦了一把臉，擡起頭猛地看到我這張新臉時，雙目瞪大，一聲都吱不出來了。
我拿着空酒杯，
輕輕碰了碰他手中亂顫的酒，
冷盯着他，慢慢勾起嘴角，說：“喝……喝完之後跟我講講怎麼對付老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