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花從包裏掏出一把小玩意,扔到牀上說:“這些東西是你弄着玩兒的嗎?告訴你,你現在實話實說還有機會……如果你不說,我就讓費城向徹查此事!!”
“這些東西……”費雪看着那些竊聽器之類的東西,真的慌了。
那刻,感覺她真是聰明過頭了。
太歲頭上動土的事兒,她也敢幹?
是不是覺得自己是費城向侄女就敢爲所欲爲了?
“把這些東西放到我房間裏,又帶到大區辦公室裏面,你是想聽什麼?還是想拍什麼?嗯?把手放下來……”她命令道。
費雪剛剛放下手來的時候,她“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
“我錯了!我是想要監聽韓飛的!不是針對您的!真的不是針對您的!我怎麼敢監聽您啊?我就是,就是不放心韓飛!你知道的,我跟他離婚了!我哥說韓飛不會這麼算了的,就讓我過來監聽一下韓飛在做什麼!真的不是針對您!”費雪說着,當即哭了出來。
但是,那眼淚假得不能再假。
“還不放心韓飛?爲什麼不放心韓飛?”司庭花問。
費雪聽後,當即不做聲了。
司庭花冷聲道:“是不是因爲虧心事做多了?”
“不是……”費雪小聲地說:“這,這是我哥安排的,你可以去問我哥原因。”
她知道費鵬絕對能抵擋住司庭花的攻勢,因爲費鵬比司庭花還要強勢。
“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這是在西南大區!不是在你家裏!你們要是有什麼心思,都給我收斂好了!知道嗎?”
“知道了……”費雪趕忙認錯。
“你明天就給我回南城去!在這裏真是礙眼!”司庭花說着,當即就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我們兩人之後,費雪也不再僞裝了,慢慢擡起頭後,盯着我問:“很開心是嗎?”
“你何苦呢?”我輕聲說:“給司庭花放監控,你們是怎麼想的?”
她一步步走過來,眼中不帶絲毫的情感……
周身的空氣都像是被她冷卻了似的,透着股讓人不適的寒意。
“韓飛,我哥說的真對。”她走過來,擡着那張我無比熟悉的臉說:“雖然我沒有抓到證據,但是,我知道司庭花跟你絕對有事兒。”
“你怕不是瘋了……”我說。
“司庭花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爭理,你要說你倆沒什麼事兒,鬼信啊?哼……她帶着你來這個西南大區就是有鬼!”
“……”我冷漠地看着她,不想再多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她這個半吊子心理學專業,也得小心應對。
“我媽都沒打過我,她竟然對我動手?”費雪目光又毒了一些,“你倆等着!”
“司庭花叫得這麼順口了啊?”費雪狐狸般的目光盯着我:“你到底是去哪兒學的這些本事啊?當初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你這些能耐呢?”
“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想司庭花,你以爲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嗎?”
她聽後,嘴角勾出道冷笑,又靠近我幾分,幾乎貼上我的說:“不要以爲那個祕密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們都知道……當然,費曉還不知道。”
“什麼?”
“費城向快死了……”
費雪的眼中釋放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無情,繼續道:“她司庭花想找下家了。那個下家就是你,對不對?”
那刻,我真想掐住她的脖子,死死地將她按在牀上!
但我不能……
只是用一雙充滿“柔情”的雙眼看着她說:“你這麼說,我很不舒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替代你。”
“可惜我不是三歲小孩。”費雪冷笑着說:“滾出去……”
我慢慢轉身。
剛轉過身去的時候,她又在後面說:“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離開萬順!否則,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半轉身過去,看着她說:“我不會離開。”
“那就看好你的花兒……”她冷目盯着我說。
那刻,我的心裏說不出的一種濃重。
她怎麼就那麼精明,又是何時發現的?
難道就因爲司庭花打了她巴掌嗎?
打開門,剛走出去的時候,便看到司庭花在門口邊的牆上靠着偷聽。
我關上門,還沒來得及去看她眼神時,她便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她那背影,忽然感覺她跟剛纔打費雪時的那個她,仿若兩人。
幽暗的走廊上,那紅色的地毯上,她的身影似是單薄了很多很多。
她心裏有很多的苦吧?
十九歲時的金絲雀進了籠後,一鎖便是十幾年的大好青春。
看她走進房間之後,我轉身去了費曉的房間。
看着子墨乖乖回到自己房間後,費曉站在門邊看着我說:“我可能要提前回京城了。”
“怎麼?”我敏感地問。
“不知道……我爸今晚忽然打電話讓我回去。”
“這麼急?那…那司庭花跟着回去嗎?”我問。
“我也奇怪這一點…他不讓我對小媽說,讓我單獨回去。明天一早就回。”她說。
我聽後,心裏忽然就是一個塌陷……
想到費雪的話,
想到她那些監聽的東西,
再看着眼前的費曉,我的心忽然亂如草。
“叮”的一聲,來了條短信。
我掏出手機看到是司庭花的短:“十二點去地下車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