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殺夫證道後迎來修羅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匿魔珠被竊
    就爲了爭搶一隻靈寵,六絳浮生就跟晏天驕結下了死仇,這讓陸子吟一度懷疑這裏面是不是還另有隱情?

    事實證明,還真沒有。

    陸子吟推己及人,這一輩子年少輕狂的所有不理智行爲都是爲了美人,所以六絳浮生這副一怒爲“獸”狂的模樣,是打算將他那靈寵當他未來伴侶養的嗎?不過被人碰一下、覬覦一下都能產生這麼強烈的佔有慾跟殺意。

    他十分歹毒的吐槽之後,面對的是六絳浮生絲毫不打算留情的連坐,這下還連他也都被六絳浮生一併加入算帳名單之中,就因爲他在第三界一時暈頭救走了晏天驕。

    陸子吟跟晏天驕算不上朋友,但他們師輩之間的關係交好,所以他們也會經常在各種場合見面,他想着倘若他真的對這傲嬌狼狗見死不救,事後被師尊他們知道就不好交待了,所以撞見了他還是出手幫了他一把,將人給救走。

    但他現在卻是後悔了。

    六絳浮生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冷靜的瘋子,被他盯上的人,卻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腦子在線,身手恐怖,主要還特別會逮人,他一路找着通關線索,一邊還能騰出手來追殺着他跟晏天驕,這精力連一口氣都不帶歇的。

    他一翩翩雅緻公子,如今疲於奔命之下,倒是像個野人一樣不修邊幅,想着走一塊兒若撞上六絳浮生也不就是一鍋端了,還是兵分兩路吧。

    一番理直氣壯的理由陸子吟便順勢甩掉了晏天驕這個“包袱”,他心想他也算對晏天嬌仁至義盡了,六絳浮生的主要火力還是集中在晏天驕的身上,至於他不過是牽連附帶的,所以秉着誰惹來的麻煩誰負責解決,他就不伺候了。

    當然,自從見識過六絳浮生那完全不符合他修爲的戰力跟他手上那一柄看不透品階的劍之後,他早就歇了跟他作對的打算了。

    活着不好嗎?

    他雖然不指望自己祖墳冒煙能夠在“新人榜”中奪得魁首,但他覺得自己苟上一個前十位應當不算問題。

    而前提就是,他得知道什麼能惹,什麼人得躲。

    而這個被陸子吟鑑定爲冷靜發瘋的人,此刻卻莫名心頭有些慌亂不安。

    這種感應不知爲何而來,他望向遙遠的外面,眼神好似能夠穿透幻峯的結界抵達西崖廂房……那是顧君師所在的地方。

    他不禁在想,她現在……在做什麼?

    ——

    而顧君師在做什麼呢?

    她還能做什麼,她自從東崖澄泓那邊回來之後,便一直“安份守紀”沒再出去“違法亂紀”。

    她是一個對自己的人生很有規劃的人。

    在她的步調跟籌謀之中,她的人生甚至被她計劃到了飛昇之後。

    但現在突如其來的“意外”,卻讓她有一種全盤皆可崩的預感。

    是一絕永患,還是順其自然?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之中,她沒有貿然決定,因爲這顯然也是一個無法貿然決定的事情。

    既然還無法做出正確承擔的決定,所以她吞了一顆“金蟬丹”,暫時先將情況穩住再說。

    接下來她打坐進入自我意識之中。

    她這一次既然知道了有孕一事,自然不會跟以往那樣忽略腹中異樣,她“看”到那一團抱成一團的胚胎光芒,它被溫暖而柔和的氣息包圍着,這是“金蟬丹”正在慢慢滋養着它,它好像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投喂,細小微弱的光芒貪婪地“吞食”。

    它這種本能地反應,表示它渴望能夠活着。

    所以也纔會在母親中一次又一次得不到營養補充時,控制不住抽取她的本源之力。

    但從她身上汲取的“營養”卻並不是它真正想要的,連充飢解渴都算不上。

    最後它好像勉強從“金蟬丹”的靈力中補充飽了,便喜滋滋地飄到了顧君師的意識懷中,然後將自己安心地團了團,她雙手一捧,終於聽到了澄泓所說的“胎心”。

    砰、砰、砰……

    它還是那麼小的一團,但很溫暖純粹,跟她冰涼而黑鬱的意識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存在。

    顧君師平靜的面容下卻是複雜。

    爲什麼她這樣的,偏偏懷上的卻是一個至純的靈胎?

    它在她的子宮中是否註定活不了。

    她淡淡地盯注它半晌,將其推開。

    它愣了一下,好像意識到自己的母親不喜自己,然後將自己卑微地團得更小,卻不肯放棄,努力地靠近她。

    之後無論她再推開它多少次,它還是哭唧唧依戀地想要她抱。

    可是顧君師卻不容錯辨地看見它被她身上的死氣傷到了。

    顧君師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無措。

    她一揮臂,便強硬地格開了跟它之間的距離。

    它飄在那裏,好似茫然又委屈地“看”着她,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爲什麼不肯親近它。

    雖然唯一一次蜷縮在她懷中,它感到了“痛”、“難受”等情緒,但是它更多的卻是“幸福”跟“開心”。

    顧君師道:“別過來了……”

    它朝她傳出一道意識:“抱、要抱抱……”

    顧君師有些後悔進來這一趟看它了,因爲她還是第一次心情如此複雜,最後顧君師卻是倉促狠心地離開。

    她驀地睜開了眼睛,手無意識按在腹部,有時候親耳所聽,跟親眼所見的感受還真是完全不同的衝擊。

    她垂下眼睫,窗外灑落的陽光暖色了她冷清的五官,她的眼神好似雲生結海樓,浮浮沉沉。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從遠至近,她聽到有人不經意交談的聲音。

    “師叔,你說這虛空門最近是不是犯太歲啊,接二連三的出事,這纔沒多久的事情,又開始戒嚴盤查,不準咱們隨意走動。”

    大衍派的一位精英弟子談起這事就有些感慨。

    這大門大派原來還不如他們這些小門派來得安穩平靜,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風聲還是多少聽到過的。

    大衍派的四位師叔,其中六絳浮生、澹崖跟芳蕤都去了幻峯參加“大比”,這唯一留守的師叔無疑就是梓瀅。

    她倒是比精英弟子知道的更多,她道:“人在屋檐下,虛空門連掌門大弟子被關禁閉了,我們這些外來的人自然更別說了。”

    “師叔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爲什麼虛空門的掌門大弟子會被關禁閉?”

    “之前在小比擂臺上不是抓到了一個魔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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