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新來的,還真要請大家喫飯啊?我還以爲他是開玩笑....居然買了這麼多肉.....”一個街坊大媽探頭看過去。
“人家在部隊待過,又來咱們廠當領導司機,那人家人脈肯定不一般啊,他能弄到這些,不奇怪....”
“這是人家命好,咱羨慕不來,你們說說,要是他每月能搞這麼一趟.....嘖嘖...那可有口福了.....”另一個大姐連嚥了幾下口水。
要是換在張學沐那個時代,誰看到有人推着一車貨,准以爲是哪個飯店在進貨。
根本不會羨慕的駐足去看,更不會擦口水了。
就在許大茂和張學沐推車進中院的時候,他們迎面碰上了在洗衣服的賈張氏。
賈張氏眼睛盯着肉都拔不開了。
她心裏驚呼:這麼多菜.....
這要是在外面碰上了,她指不定就要去搶了。
因爲在這個年代什麼都是計劃經濟。
菜市場的肉都是按需分配,眼前這一車肉食和蔬菜太震撼也太誘人。
賈張氏嚥了下口水,她繼續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眼珠子卻一轉,若有所思的端起盆子就往屋裏走了。
張學沐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賈張氏什麼人,他門清。
她男人和兒子走了之後,就一直住在兒媳婦這。
說是爲了照顧孩子,看孩子倒是沒錯,可是她有手有腳,不忙的時候就該做些補點家用的事。
但是在這個家裏,沒見她幫襯多少,倒是她養的比誰都胖。
賈張氏喫喝不夠了,都指望秦淮茹去搞,但對秦的態度卻很惡劣。
她動不動說秦淮茹弄喫的回來是生活不檢點。
然後下一秒又讓她賣可憐再去要東西,回來後,會抱怨東西少。
最後怎麼都不同意她改嫁,時間長了,就算本性善良的秦淮茹也難免被逼的像她一樣。
張學沐對賈張氏極度憎惡。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裏暗道:賈張氏啊賈張氏,你們坑傻柱也就算了。要是你們不老實的話,就要讓你們無比後悔!
“張兄弟,東西就放你門口了。”許大茂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我去給你弄些老鼠藥來,不然真有老鼠,這些好東西就要糟蹋了。”
張學沐一點頭道:“那麻煩你了,許大哥。”
許大茂呵呵笑道:“哪裏的話,都是兄弟,我去去就回。”
說着他不忘從車上取下張學沐之前送他的肉,笑盈盈的向前院跑去。
沒過多久,張學沐正在收拾菜,許大茂就氣喘喘的跑了過來。
“張兄弟,你瞅瞅.....就算你這有老鼠窩,我也能給它端了....”他拎起手中一大袋老鼠藥,笑呵呵走了進來。
張學沐點頭道:“許大哥,你辦事就是靠譜。”
“不過這個老鼠藥,怎麼用?我不懂,你給我說說,等一會菜收拾好了,我自個就能弄了。”
“這還要你操啥心。”許大茂直接上手:“你這屋不小,弄這老鼠藥,還是要些技巧的,就讓我幫你整吧!”
只見許大茂屁顛屁顛彎腰去佈置,張學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他就跟照顧親爹一樣,認真辦事。
而張學沐可不打算收他這種人當幫手。
他看過原劇,知道許大茂本性夠壞,還糟蹋了婁曉娥那麼好的女人。
說什麼,他也要好好懲治這樣的混蛋。
想想婁曉娥要是放在張學沐那個時代,那就是白富美了。
誰會看上許大茂這種人,還能被他玷污嘍。
只可惜,在這個特殊年代,婁曉娥的身份不好,才被許大茂佔了便宜。
張學沐知道這個院子,除了爛好人傻柱,也只有聾老太太和婁曉娥算是好人了。
有機會他是要解決婁曉娥和許大茂的事情。
不一會,許大茂從牆角笑呵呵的跑來。
“張兄弟,搞好了,藥還剩不少呢,晚些要是哪裏藥少了,你看着補點就行了。”
張學沐道謝後就把許大茂送走了,接着他就靠在了中院門口等着傻柱回來。
昨天他給傻柱做了思想工作,已經讓他對秦淮茹產生不好的感想。
今天他就要趁熱打鐵,一舉讓傻柱看清秦淮茹一家。
讓他徹底不再受秦家一幫白眼狼的騷擾,成爲自己的跟班。
就在這時,秦淮茹先回來了。
“哎呀,小張啊,聽說你今天去買了不少菜?真要大辦啊,咱們院子就屬你最能幹,你真是院子的福星啊。”
“對了,謝謝你昨天給的菜,孩子們夜裏還在嘮你的好呢,都說希望張叔叔有事記得他們,他們以後不會忘了你的好,你看看這些孩子.....”
張學沐哈哈一笑:“沒事,都是一個院子的。”
秦淮茹遠遠看見自家門口賈張氏,好像有話說的樣子,她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
張學沐懶得理她,不一會就等到了傻柱回來。
“巧啊,柱子哥。”張學沐微笑着說道:“今天咱有啥好喫的?忙了一天我都餓了。”
傻柱哈哈笑着拎起飯盒兜:“這不,今天領導喫飯,我多做了半盒小肉丸,夠咱搓一頓。昨天全喫的你的菜,今天怎麼也得弄點好的,算是彌補兄弟你。”
張學沐笑道:“好好,咱準備準備就喫唄?”
傻柱點頭:“沒問題,菜飯都現成的,熱一下,很快的!”
就在兩個人圍着桌子坐着,倒滿酒時,秦淮茹走了進來。
傻柱頓時眉頭一蹙:“秦姐,今天可沒東西給你了啊,這隻夠我們弟兄倆的!”
秦淮茹臉色拉下來:“說什麼呢?誰拿你東西,我就是順道來看看你倆而已。”
“哼....”傻柱臉色一沉,他是最瞭解秦淮茹的,知道這是來討要喫的了。
張學沐見傻柱不高興,覺得是時候。
他微笑着站起來說道:“親姐,柱子哥說的氣話,別當真,你要是需要什麼菜,就拿些,我們喫點素的也夠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喜上眉梢。
她就是被賈張氏逼着過來要喫的,剛纔說的那些,不過是託詞罷了。
現在張學沐都說了可以拿菜,她不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