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纔的事,他越想越氣。
“混蛋傻柱,從小就跟老子作對,今天當這麼多領導面,居然敢害我。”
許大茂認爲,這次懲罰完全是傻柱在挑事情。
如果不是他說那句話,張學沐也不可能質疑他一次性賠錢的事了。
他只怪傻柱,根本沒想到張學沐那裏,畢竟人家之前確實在他幫忙後送了一條肉呢。
至於後來秦家人中毒的事,他怎麼也想不到是張學沐這個陌生人故意塗上老鼠藥害他。
他只覺得是棒梗那小子偷的時候粘上了老鼠藥。
而他賠秦淮茹的錢,他也認定是秦淮茹這個婊子有意訛他的。
許大茂恨恨的大罵:“傻柱你他孃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跟老子有仇啊,居然還老子掃廁所?這仇我可記下了,你們喫好喫的,要我去掃廁所.....”
想到他經常拉偏的屎粑粑,現在要自己清理了。
剛剛還餓着的許大茂,頓時就倒胃口。
想着廁所說不定還有傻柱那傢伙的屎尿,他更是作嘔起來。
另一邊,張學沐和傻柱喫到很晚纔回了院子去。
楊廠長還讓李副廠長幾個領導一路把兩人送到了廠門口。
臨走時,錢主任忽然小跑着過來。
“小張等下。”
說着他就拎着個信封袋子,笑呵呵遞了過來。
“這是廠長特意要我給送來的。”錢主任打開了袋子:“你看看,這裏是糧票肉票,還有一塊上海牌的手錶呢!”
張學沐一看,果然有一塊嶄新的手錶。
要知道這個年代,能有手錶的都是達官貴人。
不僅價格高昂,手錶票更是一票難求。
自行車已經很稀罕了,手錶更是稀罕物。
張學沐客氣的說道:“錢主任,這個你還是帶回去吧,我張學沐無功不受祿啊,這些東西太貴重了。”
錢主任笑笑:“小張,這個你就別推脫了,廠長這麼做那是很器重你啊。”
他也是見廠長第一次給人送這麼貴重禮物,自然知道張學沐背景不簡單。
他繼續笑着說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以後咱們廠後勤部,還指望你多出力呢,收着吧!”
張學沐故作爲難的收下了:“爲廠裏出力,那是我應該做的,感謝廠長和領導們的信任。”
錢主任又寒暄了幾句,纔跟張學沐和傻柱告別。
傻柱見主任一走,大手就搭在張學沐肩上,兩眼直勾勾盯着袋子裏那塊手錶。
“老弟,你可真牛!”傻柱感嘆道:“你這纔來幾天,廠長就送你這一份大禮。”
“我這幹了半輩子了,可啥也沒撈到過!你這前途無限啊,以後可記得帶上老哥我啊!”
張學沐淡淡說道:“一塊手錶而已,柱子哥好好幹,以後有的是機會掙大錢的!”
傻柱見張學沐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更是佩服道:“還是咱張老弟見多識廣,我後半輩子就跟你混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上一番說笑,很快就到了院子門口。
看着傻柱下車走在前面,張學沐心裏很是滿意。
有了傻柱,不僅自己有了貼身廚子,還有了專職司機,他可悠閒多了。
雖說自行車是這個時代的奢侈品,但自己騎着累呀。
就在兩人進了中院的時候,傻柱突然加快了腳步。
“壞了壞了,誰上我屋了?怎麼燈都亮了,雨水今天也不該回來啊......”
傻柱心裏其實擔心是不是棒梗那小子又來家裏拿東西了,真要是的,他打算不再仁慈,一定要教訓一番。
但是他轉念一想,棒梗那幾個小子都得在家躺着呢,不太可能的。
“秦姐?你怎麼在這?”
張學沐也緊跟着傻柱進了屋,就看見秦淮茹假裝喘氣,忙着收拾牀上疊起來的衣服。
秦淮茹故作辛苦的樣子:“柱子和小張回來了啊,我這不是來串門麼,看柱子你最近好像沒洗衣服,想着搭把手給你洗一下.....”
秦淮茹其實老早就來屋子了,她在家裏早就琢磨過了。
她本來想賭氣,但是一考慮傻柱真鬧翻了,那他這個長期飯票就丟了。
秦淮茹還指望多跟傻柱要東西呢,絕對不能就這樣跟傻柱決裂,不然以後還怎麼過日子呢。
而且眼看着就要到發工資的時候了,她還想讓棒梗多去順點錢回來用用呢。
今天知道傻柱弄酒席,她更指望來撈些剩菜的。
所以她專門等了一晚上,就想等傻柱回來,軟磨硬泡,表現一番跟傻柱好好緩和緩和。
剛纔她聽到傻柱和張學沐的聲音,有意把收好的衣服又弄亂,洗好的衣服放到了顯眼的桌上。
果然,傻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原來這樣啊,秦姐,麻煩你這多不好意思。”
張學沐早就看穿秦淮茹的把戲,看着秦淮茹跟傻柱低聲喃喃。
他心裏冷哼:真的挺會演戲的啊,恐怕是怕傻柱不再眷顧你們了吧。
張學沐笑呵呵走上前:“秦姐可真好啊,還專門來幫這個柱子哥洗東西,你該不會是看上我柱子哥了吧?”
雖是玩笑話,但是身爲寡婦的秦淮茹臉色立馬難看了。
“你瞎說什麼呢啊?我只是他姐,住在邊上幫幫忙而已,洗點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柱子平時也照顧我們家的,他對我們家好,幫他是應該的。就說你小張,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洗洗弄弄的,我順帶也肯定幫的啊,而且你之前就和柱子一塊給我家不少喫的東西呢....”
“你啊,就別往歪了想!”
張學沐微微一笑:“秦姐說的也是,我那屋正好有些東西要洗,今天我兩喝多了,也幹不了。秦姐,你看是不是幫我幫我洗一下唄?”
秦淮茹這下騎虎難下了,不過想想張學沐一個小年輕還能有多少東西要洗呢?
她尷尬地笑着說:“那當然沒問題了,我們都是好鄰居嘛,互幫互助應該的。”
張學沐趕緊打哈哈說道:“算了算了,開玩笑的,我又不是柱子哥,不勞秦姐了。”
傻柱一聽立馬說道:“你幫我這交情,秦姐也不算外人了,就一塊洗了得了,別不好意思了。琴姐剛都說了,咱們是好鄰居,而且你確實給她過肉,也讓人家意思下咯。”
“再說都多少年的,秦姐沒少幫幹過這些活,頂好的鄰居,幫你洗洗也是很正常的。”
秦淮茹聽了,含笑咬着牙:好你個傻柱,你真行,他媽的,老孃是來幫你的,要跟你緩和關係,誰要幫他洗啊!
她心裏恨,但是嘴上只好說:“反正是洗,一個人是洗,兩個人一起反正都是洗,那能多多少,再多我也給你們洗了!”
秦淮茹上哪想的到張學沐空間裏用得衣服可多了去了。
張學沐哈哈一笑道:“那就先謝謝姐了,我這就去拿。”
見張學沐去了,秦淮茹拉了拉傻柱:“不好意思啊,上次那個事情,是我當時爲了孩子着急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傻柱見秦淮茹過來幫忙,又聽她自己抱歉了,他就放鬆了些。
傻柱手一揮:“害,咱們都是鄰居的擡頭不見低頭見,而且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了,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也別老記着了。”
就在這時,張學沐抱了一個大盆東倒西歪的挪過來了。
秦淮茹和傻柱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只見張學沐盆裏面的東西,一直頂到他頭上。
裏面有衣服,還有被褥,連過冬大衣都有......
秦淮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張學沐呵呵笑着從衣服後面探出頭說:“秦姐,衣物都在這裏了,這個是不是有點多啊?要多的話,那我就拿回去啊!”
秦淮茹氣的手無足措了,但是自己挖的坑也沒辦法。
傻柱看了看張學沐,頓時心裏一陣好笑,隨即說道:“沒事的,比我多不了多少,就交給秦姐吧,秦姐反正能慢慢洗....”
秦淮茹現在真是吃了嘴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她就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傻柱:你媽的,不是你來洗這些東西啊,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大爺的,上面怎麼還有那麼多褲衩子呢,想把老孃給洗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