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賈張氏怎麼也想不到秦淮茹居然敢說分家。
這麼多年了,秦淮茹一直是聽之任之,從沒有對她做出格的事,更是一句不尊敬的話也沒有。
她也是如此享福好幾年了。
要是真分家,她就什麼也享受不了了,還得自己做飯,萬一生個病都沒人照顧。
而且一個月十五元錢還得省着用,中午想喫頓好的也不能夠了。
賈張氏只想了一會,立馬喊道。
“好你個秦淮茹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居然敢對我這麼不尊重,我還是不是你婆婆了?”
“你居然敢跟我提分家?這裏可是我賈家的房子,什麼都是我賈家的!”
秦淮茹已經受夠了賈張氏,她冷眼看着賈張氏。
“隨你怎麼說好了,我是孩子們的媽,這裏就有我的地方!今天你願意分也得分,你不願意分也得分!”
賈張氏聽着頭皮發麻,看來這兒媳婦是鐵了心了。
她憤怒的指着秦淮茹,又掃了一眼衆人說道:“大傢伙看看,這就是我兒媳婦,好個秦淮茹,我兒子娶了你,把你從鄉下帶到城裏,對你多好,可你把他給剋死了!”
“他年紀輕輕就走了,我唯一的兒子就走了,他給你留了份好工作,可你呢!”
“你個黑心腸的,居然要我一個人過!想讓我老太婆一個人死在家裏不成?”
“我告訴你,你休想把我一個人拋下,也休想把我的孫子拐跑!”說着她就要伸手去抱一旁的棒梗和小當與槐花。
孩子無辜的被兩個大人拉扯着。
張學沐已經來到屋外,他都沒想到,秦淮茹和賈張氏兩個人狗咬狗起來,居然鬧着要分家。
他拍拍窗臺旁的傻柱:“柱子哥,這賈張氏幹什麼呢?搶起自家孩子了?”
傻柱恨恨的看着裏屋的賈張氏和秦淮茹。
冷聲道:“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還想分家?一家子白眼狼,要是早點發現,我絕不會幫他們,害得老子啥都沒有!”
屋裏一大爺立馬拉開兩人。
“好了,一塊處了這麼多年,還真要鬧掰不成?日子不過了?孩子不養了?”
一大爺摸了摸棒梗的頭說道:“孩子都被你們嚇到了.......”
一大爺經常幫秦淮茹一家,他還指望棒梗大了幫自個養老送終呢。
現在孩子沒學上了,總不能得不到正常的呵護,這以後大了還怎麼來照顧他?
在一大爺等人的勸和下,秦淮茹默然的安慰着三個孩子,就是不正眼看一看賈張氏。
她心裏是下定決心想跟賈張氏分家了,但是短時間又找不到人帶孩子,只好沉默不說話。
賈張氏現在害怕秦淮茹再鬧事了,真要是逼急了,在大院裏開個大會,再去街道鬧個分家。
她下半輩子恐怕真要一個人過了,賈張氏想想就心裏沒底。
見秦淮茹不說話了,她也消了氣,自己到後面燒水去了。
見大夥走了,一大爺又安慰了下棒梗和兩個妹妹,隨即對秦淮茹說道:“多大的事,都是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把孩子帶好纔是真的!”
張學沐在外面聽的清楚,別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張學沐知道。
不就是想等着棒梗長大好好報恩,給他養老罷了。
當晚秦家異常安靜,秦淮茹是一句話也不跟賈張氏說,賈張氏心裏也在琢磨怎麼再控制住秦淮茹。
反正分家,打死她也不會同意。
就這樣,秦淮茹和賈張氏保持着沉默又過了幾天。
這天是新月份中旬,也是廠裏發工資的時候了。
棒梗拉着兩個妹妹等在紅星軋鋼廠外面。
就在這時,賈張氏從廠裏出來了。
“奶奶,我餓了!”棒梗比小當槐花大,他知道今天奶奶來廠裏是領錢來了。
“呦,餓了?去廁所喫呀!”許大茂突然從後面推着自行車笑呵呵的說道。
賈張氏和兩個妹妹一臉懵。
“哥哥,許叔說去廁所喫什麼?”槐花立即問道。
棒梗冷眼盯着許大茂騎車的背影,其實在他被衚衕幾個小鬼欺負之後,他單獨找了那個給他喫屎的小孩。
兩人扭打之後,那個孩子年紀小又怕事,很快就交代了許大茂出鬼主意的事。
棒梗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有幾次他偷偷翻牆跑到廠裏來上廁所,有意把屎粑粑用掃把抹的到處都是。
“今天咱們去喫餛飩。”賈張氏笑呵呵的說道。
小當卻說道:“奶奶昨天我看傻叔喫烤鴨了,我也想喫!”
槐花立即附和道:“奶奶我也要喫,媽媽在,一定會帶我們去喫的。”
賈張氏聽着,嚥了口吐沫,她何嘗不想去喫烤鴨。
但是現在秦淮茹每天都沒個好臉色,她可不想這時候犯怵,萬一自己偷喫被孩子說漏嘴,又得鬧分家了。
她拍拍兩個孩子頭說道:“奶奶這個錢,留着給你們買衣服啊,就先去喫餛飩好不好?”
小當立即搖着賈張氏褲子道:“不嘛奶奶,我要喫烤鴨,我要喫......”
就在這時棒梗突然說道:“沒事!奶奶錢不夠我有辦法!”
賈張氏順着棒梗眼神看過去,正是剛離開的許大茂。
她想到了剛纔許大茂一身惡臭在排隊領錢的樣子,頓時就明白棒梗的意思了。
賈張氏冷冷的說道:“棒梗,許大茂害的你媽工資扣了,又害咱家年貨都沒了,他就該還我們的!”
棒梗一直都是被賈張氏慫恿去傻柱家拿東西,聽到熟悉的臺詞,他點了點頭。
“王八蛋許大茂,我要你給老子弄屎喫!”
“我看你沒錢了,你能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