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自己晚飯都沒喫,一直守在門口。
直到院裏的人基本喫完飯洗過碗,他才穿了身黑衣服,悄悄的向中院走去。
咚咚咚.......
秦淮茹家都已上牀了。
這個年代,普通人家喫過飯,最多也就在院子裏聊聊天,差不多就都回去睡覺的。
秦淮茹一家,可跟周圍的人沒什麼好聊的。
而且她們下午沒看到許大茂,乾的活又髒又累,就算一天歇息的時間不少,但也耐不住睡覺前的疲憊。
“誰呀?這會來幹什麼?”賈張氏沒好氣的踢了踢秦淮茹:“趕緊去看看,該不是棒梗欺負的小孩來胡鬧吧?”
秦淮茹瞪了一眼賈張氏,無奈的起身披了衣服就來到門口。
“許大茂?你個王八蛋,下午都去哪了?”秦淮茹說着立即,向外面看了看,隨後才把許大茂拉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秦淮茹埋怨道:“害我們忙一天,這大晚上來,又想讓人家說閒話?”
“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你家賈張氏還在呢!”許大茂往屋裏看了看。
賈張氏沒好氣道:“什麼意思?合着你還惦記我了?”
“你下午不在廠裏,現在跑了談感情了?”
許大茂聽的都噁心,他擺擺手說道:“我是告訴你們,時機到了!”
許大茂說完,就看着棒梗突然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他立即說道:“好了,都別睡了,棒梗,你就說你去不去張學沐家裏去?”
棒梗立即把被子一掀開,冷冷向許大茂看過去:“不去就是不去,你怎麼這麼囉嗦!”
賈張氏也坐了起來:“許大茂,你說什麼好機會?”
許大茂低聲道:“那個姓張的今天晚上要很晚纔回來,下午我沒去廠裏,就是跟着他去了趟黑市。”
“好傢伙,他不知道從哪弄了些舊東西,給老外花了不少外匯呢,那厚厚一沓我是看着他帶回家的!”
“而且這傢伙居然會說俄語和英語!”
聽到這,秦淮茹一家都大爲震驚。
秦淮茹不可思議的說道:“真的?我怎麼聽着像說書呢?”
許大茂肯定的說道:“不信?那就讓棒梗跟我一塊進去,等我們把外匯拿出來,你們就能信了!”
與此同時,於海棠也悄悄的來到了中院。
她看了看秦淮茹家裏關了燈,但是還能聽到在聊着天。
於海棠果斷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張學沐的家門。
她隨後有小聲的將門關了起來,藉着朦朧的月光,按着張學沐所說的,去衣櫃裏翻找起來。
她纔剛翻出一條內褲,就聽到了窗臺有異響。
於海棠藉着月光看到窗戶外一個黑影,正彎腰專注的倒騰着窗戶的栓子。
“媽呀,這是遭賊了啊?”她心裏害怕,立即悄悄的躲到了牀邊。
許大茂之前趁沒人的時候,就在自己窗口試着撬窗戶。
所以,他很快就將窗戶撬開了。
咔噠......
聽着栓子劃開的聲響,許大茂自己嚇了一跳。
他低下頭向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人才又直起身,慢慢推開了窗戶。
“許大茂!”於海棠看的真切,內心震驚叫了起來。
她見許大茂並沒有進來,自己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一個人來張學沐家裏。
所以,她拿着內褲擋在自己的面前,咬着牙不敢喘氣,看着許大茂探頭探腦。
而與此同時,張學沐正帶着好幾個技術人員走向大院。
其實在於海棠叫來技術人員之後,張學沐就跟所有工友說了,在廠裏喫個簡餐之後,一塊去他家研究圖紙。
所以,他有意估摸着時間,特地帶着人趕回了大院。
就在他們剛進大院的時候,一聲尖叫劃破了夜晚的沉寂。
“來人啊,捉賊呀!”
於海棠看到許大茂整個人直接跳窗進來,當即就喊了起來。
許大茂雙腳離開窗臺的一瞬間,就被這一聲尖叫嚇了半死。
他一分神,險些沒把臉摔個粉碎。
於海棠?
許大茂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要踹自己的女人。
他一個翻身,立即用力向前撲了過去。
“你別喊.....”許大茂一邊用手捂着玉海棠嘴,一邊回頭看了看窗戶和門。
他來不及想,立即放手奪門而出。
剛纔那一聲尖叫已經讓大家聽到了,他要是再不走就得被抓一個現行。
於海棠剛纔,明顯覺得自己被許大茂抓了好幾下。
她一臉羞憤的繼續喊着抓賊,一邊氣憤的想追上去踹許大茂,全然忘記了手裏的褲衩。
“許大茂!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