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沐翻個身,頓時覺得一個滑溜溜的擋在自己面前。
他向後一靠上去就是一腳。
啊!
於海棠帶着半條被子就滾掉到地上去了。
她用被子擋在身前,詫異的看向張學沐:“你這是幹嘛?”
張學沐冷眼道:“太陽都要出來了,趕緊穿衣服滾蛋!”
於海棠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張學沐打個哈氣道:“我說趕緊滾蛋!”
於海棠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張學沐這是白票她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張學沐我可都是你的人了,我什麼都給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張學沐其實昨天擡頭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想法,不就是想搞個生米煮成熟飯嗎。
對於這樣的心機女,他可沒有考慮過未來的可能。
但是既然主動送上來,幹嘛不要呢?
“昨天你還把人家舉起來,還說什麼來這一遭終於......現在好了,我什麼都給你了,還流血......你就這樣對我嗎?你還是人嗎?”
“我也沒強迫你啊,你那麼主動,我要是不配合,那我纔不是人了。”張學沐聳聳肩。
於海棠頓時覺得一萬點傷害:“張學沐我想跟你,可不是爲了你這樣的態度,你不要忘了,我是廣播員!”
張學沐這下笑了,婊子就是婊子露出真面目。
他一把拉過於海棠往下按:“怎麼?還想要挾我?”
於海棠被突然的動作弄得慌亂,直接就跪了下去。
“我告訴你,昨下班是你自己來這的,你還想要挾我,我能讓你什麼都沒有你信不信。”
於海棠掙扎的手停了下來,嘴裏嗚嗚哇哇。
她知道張學沐說的是真的,她主動上來想生米煮成熟飯。
而且廠裏所有人都知道她想跟張學沐好,要是鬧掰了,她就身敗名裂啥也沒有了。
於海棠一瞬間想過魚死網破,但是那樣她一世美顏和人生就毀了。
張學沐看着於海棠聽話的配合,也就鬆開手讓她發揮:“這就對了,你要是聽話,好好服侍我,你的人生也會很美好。”
過了好久,於海棠脖子和嘴都酸累了。
漱口嘴,穿着衣服一臉哀怨看着張學沐:“我以後怎麼辦?你會和我結婚嗎?”
張學沐頓時就覺得好笑,他看於海棠只覺得是個漂亮的花瓶。
他要的老婆得賢妻良母,驚豔四方纔是。
於海棠不過是釋放慾望的工具罷了,就像後世很多男人要SPA一樣。
誰會和一個一嘴雞毛的女人結婚呢?
“你要麼在我身邊老老實實服務,要麼就回家喝稀飯。”張學沐直截了當說道。
於海棠低下頭抿嘴道:“知道了。”說完立即披上外套就開門出去了。
張學沐看着她背影,想着昨晚釋放下果然一身清爽,接下他得找人把食材弄回大院,再找傻柱,忙忙晚上年夜飯的事。
許大茂和所有囚犯都看了過去,要說來綠皮卡車,或者來十輛倒不奇怪,但是吉普車實在太顯眼。
畢竟這個時代,有汽車的個人是沒有的,而且能坐吉普車的都是大官。
“怎麼?這裏誰家親戚這麼厲害?”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親戚,還能來這?”
“那是幹嘛的?來撈人嗎?”
就在大家猜疑中,車上下來的幾個人已經去了採石場獄長辦公室。
很快,喇叭裏傳來獄長深沉的聲音:“所有人到廣場空地集合,立刻!”
在督促下,所有囚犯都集中到了空地上。
很快,就有一個穿制服的人在萬衆矚目中走到廣場上。
“現在距離採石場兩百多裏外有地方需要開荒,凡是自願報名前去勞改的人,可以減刑兩個月。”
聽到這一聲,下面三百名囚犯頓時一片譁然。
“老大,咱要去嗎?兩個月唉!”一個囚犯問道黑墩子。
“去他媽的大頭鬼。”
黑墩子冷哼:“沒看到是吉普車來的?兩百多裏外?最多就能看到幾個荒蕪的村子了!”
“那能是什麼好工程?指不定在什麼山坳裏呢,再萬一搞個幾年,不是傻了啊?”
他手下伸出大拇指:“哎呀,老大就是有遠見......”
但是遠處許大茂聽了宣讀,他立馬就來了精神。
他是被判了三個月,要是去幹活沒準幹完一個月就可以直接回大院了,還能回到廠裏。
張學沐這會恐怕已經進了監獄,到時候沒有張學沐了,他就能通過李副廠長回到放映員崗位,沒準還能舉報有功再提升提升呢。
想到張學沐去了監獄,估計也要被拉到採石場,就他那張俊俏的臉,一準成爲所有大佬的新目標啊。
他這時候想到黑墩子的嘴臉就不在反感,而是一陣暗爽。
再想到張學沐沒準幹着幹着就給拉去斃了,他想着都笑出聲了。
“我去!”許大茂還沒等上面講完立馬就喊起來。
很多老囚犯都跟看傻子一樣看着許大茂,他們都預估這次減刑的工程一定不簡單,覺得許大茂就是個大傻叉。
此刻有唯獨嘿墩子他們一臉惋惜的看着許大茂,在他們看來,許大茂要去遭罪了,在這裏有他們照看好好活着不好嗎。
很快還有不少愣頭青都跟着許大茂一同自願報名了。
當天這幫人就坐上車離開採石場。
許大茂隔着車玻璃看了眼採石場,想着自己的遭遇。
他總算離開這裏了,不用再去廁所,不用再去倉庫後面,不用半夜起來幹活,不用看黑墩子的神情,不用看他們站一排了。
他心裏頓時一陣暗爽,感覺就像自由了一樣。
隨着一路前行,車穿過山間小路,逐漸來到丘陵,沒有樹木遮擋,他們能看到更遠的地方。
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