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年後地基建設的事項我已經交代了,也安排專人管理。”
“還有采購的事情韓梅梅會替我對接的。”
楊廠長一邊整理着資料,一邊笑着點點頭。
“還是咱們小張辦事靠譜,能提前做好工作啊!”
“對了,小張,之前的事李副廠長已經做了檢討,他也是爲了咱們廠嗎。”
“你不會放在心上吧?”
楊廠長替李副廠長說道。
張學沐心裏冷笑,這種小人怎麼可能原諒。
但他嘴上笑着說:“楊廠長,哪裏的話,我是能理解的,所以才積極配合,交了東西啊。”
楊廠長笑了笑,也不知道張學沐這麼說是不是還生氣呢。
“這次你去海市,那些零件什麼的,廠裏也不急,地基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工,你就好好玩玩,放鬆下。”
“對了,怎麼沒有見李副廠長?”張學沐點點頭後就淡淡問道。
“他請假了,要去看望他老領導。”楊廠長淡淡說道。
張學沐想想,看來只能等從海市回來,再處理李副廠長的事情了。
離開京城之前,他還要去趟草原,那裏的建設必須按照他的圖紙來。
着可是他最重要的聚寶盆之一。
這個年代,牛奶和羊肉都是稀缺物,更別說那些禦寒的皮毛了。
要使他的牧場能大量的生產,那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雖然現在牧場是國家合營,但是他提供的技術和牛羊等牲口,其實就是最大的資本。
等到新世紀來臨,他將會把這裏變成自己第一處牧場。
張學沐剛回到中院,就看到好多人聚集到了他家門口。
他看着這些鄰居不用說,也知道是來幹什麼的了。
昨天他讓牧場的祕書去準備,要在京城主要的告示牆貼告示。
而他勝任牧場副場長的事,也早就在街道傳開了。
三大爺第一個過來迎接張學沐:“哎呀,小張,你可來了。”
“聽說你們牧場要招人,你看看我家兩個小子行不行!”
秦淮茹也跑了過來:“三大爺,這事你就不要搶了,先讓我家棒梗去工作吧。”
說着她又拉住張學沐的手:“四大爺,我家孩子沒學上了,現在老的又去勞改了,這個家我可撐不住了。”
“你看着我們可憐,就讓孩子去你那上班吧,要不然放眼整個京城也沒人能幫忙了。”
聽到這,本來圍觀的人這才明白過來。
“我說剛纔他們怎麼什麼都不說,原來是想去四大爺廠裏上班呀!”
“不知道那邊條件怎麼樣?”
“怎麼樣?我剛纔可是從國營店那回來的,告示上寫的清楚呢,一個月二十八元錢!週末還有班車回來!”
“真的,那還不錯,比我現在工資高好幾元錢呢!”
“那可不,去了那,還有咱們四大爺照顧,肯定比現在的工作舒服啊!”
“難怪三大爺和秦淮茹兩個人什麼都不說,這樣的好事情就不想帶上我們呀!”
棒梗的工作,是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來的。
秦淮茹直接跪在地上:“張學沐!”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家有成見,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是記在心裏的。”
“一開始是我錯了,是我家孩子錯了,都是我們的不是。”
“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秦淮茹哭喊着,使勁拽着張學沐褲腳。
張學沐拍了拍秦淮茹,冷冷的說道:“秦姐,你這是幹什麼呢?”
“工作機會是人人平等的,我也沒記你們什麼仇啊,你倒是要好好管管你孩子,還要看好你家老的。”
秦淮茹立馬一抹眼淚站起來問道:“那你的意思,我家棒梗能去了?”
張學沐笑笑:“不能!”
“爲什麼?”秦淮茹又崩潰了:“你剛纔不是說人人平等嗎?”
“對呀,但那是對成年人,我們不能用童工!”
“而且工作機會就那麼多,人家都是要養家餬口,把機會給你一個孩子算什麼?”
“這可不能怪我,不信你問大家!”
所有人聽到這兒立馬就指責秦淮茹。
“你家這個樣子都是自找的,要怪就怪你家那個老的,還有你們家棒梗。”
“一看就是不知悔改的,現在這些機會你們還想來搶,你們還是人嗎?”
秦淮茹聽了又跪在地上,哭紅了臉,看了看張學沐平淡的表情。
她一咬牙,狂抽起自己的嘴巴。
“我不是人,我們一家不是人,但請你們給機會,給孩子機會吧!”
“他已經沒法上學了,求你們了,求大家了,讓他去工作吧,不然以後他怎麼活呀!”
就在這時,棒梗也跑出來了。
他其實在屋裏聽了半天,現在想想家裏的遭遇,他就是恨張學沐,也解決不了問題。
他經常跟傻柱打游擊戰,傻柱脾氣不好了,他就不去拿東西,一旦有機會,就光明正大的去拿。
現在家裏條件差,他自己也不能天天喫到肉了,看着秦淮茹已經哭成淚人。
他覺得戲要演足,趁着周圍的鄰居有同情心,他不如暫時低下頭。
等到自己有工作掙錢了,再想辦法回城裏換份工作。
反正,他是知道張學沐去黑市見過人的,的確買過你很多金子。
棒梗咬咬牙衝了過去,抱了抱秦淮茹,也直接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一個兩個,一連磕頭二十多個。
張學沐看着周圍的人也開始求情。
就連三大爺也看不下去了:“小張,你看人家孩子頭都磕破了,這一地血......”
三大爺忽然想到賈張氏那張豬臉,頓時覺得一陣噁心,連連嚥了幾口吐沫,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秦淮茹趁熱打鐵道:“四大爺,你就行行好吧,看着大家是鄰居,孩子還小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真想去也行,那可沒有什麼正經工作了,一個月十五元的小工,幹不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