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一邊端着菜，一邊問道：“老易，我聽說你們廠要在後面荒地擴建了啊？”
“嗯，上面批覆，要給小張他們生產線擴大的。”一大爺沒有表情，淡淡的說道。
一大媽連忙問道：“怎麼，你就沒有啥想法啊？”
“幹什麼？我能有啥想法？”一大爺放下筷子，詫異的看向一大媽。
“你倒是去申請啊！”一大媽一臉嚴肅：“你可是廠裏少有的大鉗工，調過去，一準還能往上升！”
“好了，我現在九級，工資不少了......”一大爺嫌一大媽多管閒事。
“喫飯吧，下午還要早點去廠裏，這兩天，領導們都是在廠里加班制定新廠的事，我們要隨時等着。”
一大媽聽了，笑呵呵盛飯過來：“好好好，那就快點喫，要是什麼事你都能去幫幫也是好的！”
就在這時，棒梗突然來了。
“一大爺？”棒梗直接走進屋：“一大媽好！”
一大爺很詫異：“棒梗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你媽傷情嚴重了？”
棒梗連忙擺擺手：“沒....沒有。”
“我媽還好.....”
一大媽說道：“那.....你是不是中午沒飯喫？”
一大爺直接拉出板凳：“坐吧，兩個人喫也是喫，多你一個不多！”
棒梗卻不坐，立即說道：“一大爺，你家不是有個梯子麼......”
“我就是來借梯子的。”
一大爺和一大媽對視一眼。
“什麼？”一大爺不解的問道：“你要梯子幹什麼？”
棒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我媽上次不是在巷子裏翻牆，就是想看看房子上面瓦片全不全。”
“屋子裏好像漏雨水呢........”
一大爺一聽就搖搖頭：“你家屋子漏雨，擡頭看看都知道哪裏有問題，要爬牆嗎？”
“就算要上去看看，那也用不着到這邊院子來吧。”
棒梗看着一大爺和一大媽，咬着嘴脣才說道：“其實我媽摔下來，是要進張學沐院子的......”
一大爺頓時喫驚道：“什麼？”
一大媽也聽了無語：“幹嘛要翻牆去呢？想進去乘涼嗎，就不能敲門去啊？”
棒梗立即解釋道：“一大媽，你不知道，我們可不是要去乘涼，其實張學沐這人不簡單！”
“一大爺，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好像什麼都會，而且他那些戰友，這麼久我們也沒怎麼見過啊！”
“有一次我還見他去了黑市，許大茂之前就是跟蹤過，後來被他陷害，又是掃廁所又是去監獄的！”
“就連廠裏李副廠長也是他陷害的。”
一大爺立即拍桌子，嚴肅的說道：“棒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人家小張是真有本事，我知道你們都跟他有過節。”
“但是許大茂他那都是自己惹得事，張學沐一直都在爲廠裏和大家謀福利的！”
“我沒想到，你怎麼還想着去幹偷雞摸狗的事呢！”
一大爺說着就要起身：“走，我帶你回家，讓你媽和你奶奶好好教育教育！”
棒梗一推：“就是我們一起商量的！”
一大媽驚訝的大張嘴巴，嘴裏的飯都掉了出來。
棒梗硬着頭皮繼續說道：“一大爺，那你想想，他張學沐就這個年紀怎麼肯能什麼都會呢？”
“你們新生產線，就那些線路我都看得眼花繚亂，他張學沐居然都能畫的清清楚楚。”
“他纔多大啊？這些根本不可能嗎！”
一大爺想抓棒梗的手停在了空中。
以前他自認爲是最聰明的年輕人。
那時蘇國有專家來進行技術指導和教學。
廠裏那時候選拔可是很苛刻的，他憑藉聰慧和能幹，算脫穎而出。
跟着蘇國人學了幾年，還有國家專家進行輔助學習。
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九級鉗工。
再想想國外一個大項目，都是要很多人力物力，甚至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完成重大項目的。
而張學沐的新生產線，的確已經與他的年紀不符合了。
平日裏一大爺看張學沐都是既羨慕又嫉妒的。
棒梗看着一大爺猶豫，立即說道：“我就是想去他家好好看看，一定能找出什麼！”
一大爺沒有說話，坐在座位上繼續喫起來。
一大媽聽這些話可沒有什麼想法，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奇怪。
“棒梗夠了，不要說了，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去反應就好了，哪有你這樣還要去別人家偷偷摸摸查看？”
“那不就是偷東西嗎？”
“老易，這孩子，你倒是說說他啊。”
易中海任憑一大媽搖晃他，他也不說話。
雖然棒梗說的這些話聽着就像說書一般，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但是他總覺得也有些道理，按理說張學沐就算背景可以，但是設計建廠這都不是小事啊，怎麼可能憑藉一己之力就能做得到呢？
一大爺對於棒梗的話將信將疑，他又想看看棒梗究竟能倒騰什麼事。
“好了，我喫好了，還要趕緊上班呢。”
一大爺說着，站起身指了指牆角擺着積灰的梯子說道：“你要借東西可以，但是我只知道借你東西，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沒聽見！”
“對了，借了東西還得好好的歸還！”
一大爺說着話就轉身走了。
一大媽看的一臉懵逼，一大爺的話就跟沒說一般。
到頭來還不是要借給棒梗梯子了？說的跟真的一樣，其實內心還是信了棒梗的話。
棒梗什麼也不顧，立即就衝向梯子。
拿着它就往中院牆邊走過去。
棒梗找了個好位置，又在牆邊坐着等起來。
傻柱正在紅星軋鋼廠給領導們伺候呢，張學沐也在廠裏給技術人員講解新廠的不同。
就連韓梅梅也到食堂去幫忙了。
棒梗其實是在等中午回來喫飯的人都離開。
很快，拖拉的劉光天也喚着劉光福出門了。
院子裏這才陷入午後的寧靜。
棒梗小心翼翼的翻上牆，四處看了看情況，這才把梯子扶正，拽上了圍牆。
就在梯子的一端伸進張學沐家裏的同時。
廠裏一大爺單獨找到了張學沐：“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