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裏,賈張氏如同往常一樣,按照約定時間,拖着板車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在與牆內的許大茂二人對過暗號後,便迅速地將洞口清理出來。
兩邊洞口剛清理完,棒梗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鑽出圍牆。
此時的棒梗滿面紅光,神情激動。
棒梗對着賈張氏興奮地說道:“奶奶!你猜猜看,我們今天帶來了什麼?”
因爲這些天賺了不少的錢,賈張氏的心情也是十分不錯。
賈張氏滿臉笑容地問道:“難道是一些活雞?”
棒梗嘿嘿一笑:“奶奶,你等着!”
說着就和許大茂一起,把偷來的東西推了出來,竟然是兩隻活着的綿羊!
綿羊的價值雖然很高,但畢竟是活物,賈張氏不禁有些擔憂。
“這能成嗎?一下子丟了兩隻羊,牧場不會發現嗎?”
許大茂和棒梗以往都是偷一些牛奶和雞蛋來給賈張氏賣,時不時還會帶一些處理好的肉食。
而這兩隻綿羊,至少得值好幾千塊,比之前偷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要高。
許大茂聞言不屑地笑了聲:“有什麼不能成的,你就放心吧,這個牧場那麼大,那些清點人員根本就沒辦法仔細檢查,到時候我們少報個幾隻羊上去,他們根本發現不了。”
“況且單單就那些個臭雞蛋、破牛奶可滿足不了我和棒梗,要不是這洞太小,我能給你弄頭牛來!”
棒梗聞言連連點頭,自己原本只是在院子裏小偷小摸,眼見確實低了。
隨即附和道:“就是!奶奶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我們現在多賺點錢,就可以早些回京城,到時候喫香的喝辣的,不好嗎?”
“況且這牧場裏的東西都是張學沐的,他本來就欠我們的,我們弄些他的東西就是理所應當!”
賈張氏看着自己在這裏辛苦工作的乖孫,不但被太陽曬得黑不溜秋的,身上也是一股子臭味,當下便點頭同意。
兩隻綿羊此時四肢被綁住,動彈不得,嘴也被布條纏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棒梗與賈張氏一人擡一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隻綿羊擡到了板車上面。
兩隻綿羊雖然想掙扎着逃跑,但奈何繩子綁得太緊,根本動不了,眼睛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棒梗笑嘻嘻地摸了摸綿羊的頭:“不要怕,等我們把你賣了賺到了錢,你也算是積累功德了!”
賈張氏此時也是很激動,畢竟按照之前和許大茂說的分賬比例,這兩隻綿羊其中的一頭就是屬於自己家的。
這絕對是一筆鉅款!
正當三人盤算着賺到錢之後該怎麼花,幻想着未來的美好生活時。
一聲驚呼打破了許大茂三人的幻想。
“全都趴下!不準動!”
與此同時,從廠內廠外都照射過來了強力的燈光,把許大茂三人照了個正着。
三人頓時就慌了,想要逃離現場。
但不知道從哪冒出了一大堆人,這羣人迅速將許大茂三人包圍了起來,並將其制服在地。
人羣中,牧場的管事走了出來,蹲下身看着被壓在地上的許大茂,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張先生明明好心給你們提供工作機會,你們就這樣回報他?”
“還有你以爲廠裏少了東西,我們真的就不知道?告訴你,就算是隻少了一個雞蛋,我們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你這回攤上大事了!”
許大茂三人聞言,一顆心頓時跌落道了谷底。
……
第二天,牧場管事就親自登門拜訪,向張學沐報告許大茂三人被抓的事情。
同時也從管事的口中知道了許大茂和棒梗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以及牧場的具體損失。
聽着管事的報告,張學沐冷笑道:“原本還以爲他們只是偷些牛奶和雞蛋,頂多偷一些活雞。”
“沒想到居然連綿羊都敢偷,還真是膽子肥了!”
管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現在他們已經被送去有關部門了,部門送來消息,說要聽聽先生您的態度,畢竟造成的經濟損失都是您的,而且他們也是這個院子內的人。”
張學沐的內心早有定奪,但還是故意說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管事聞言立馬就有些激動了:“要我說!就絕對不能放過這羣白眼狼,吃裏爬外的狗畜生!”
張學沐頓時來了興致:“哦?怎麼說?”
管事繼續說道:“張先生,你好心給他們工作,雖說是苦了點,但工資高啊!整個工人階級,能拿那麼高工資的可沒幾個!”
“他們如此踐踏你的心意,就應該嚴厲地處罰他們,必須嚴懲!重罰!”
張學沐點了點:“你說得有道理,就按你說的去報告吧。”
管事的收到命令,便即刻前往有關部門進行報告,以表明張學沐的態度。
在有關部門昏暗的小黑屋裏,許大茂三人被分開關押着。
此時的許大茂焦急萬分,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自己纔剛出來沒多久,可不想二進宮!
想到此處,許大茂連忙舔着臉朝守衛詢問:“同志!打擾你一下!我想問問你,我這情況會被判刑嗎?”
守衛一臉嫌棄地說道:“誰和你是同志!”
“你這情況,事主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他願意饒過你們,你們應該沒多大事,如果他不想放過你們,你們可就慘了!”
“按照你們給他實際造成以及打算造成的經濟損失,絕對會被判刑,而且還不輕!”
許大茂聞言頓時慌了:“那,能不能請你把張學沐,就是事主叫過來,我和他是鄰居,他應該會原諒我們的。”
守衛剛想拒絕,就有人來傳達消息了。
“許大茂是吧?事主對你們的所作所爲深惡痛絕!你們就等着被判刑吧!”
與此同時,這個消息也通知了同樣被關押的賈張氏和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