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他們中的三個人又被NPC帶走了,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更何況這幾天的一切都衝擊着他們的內心,恐懼讓這些人再難產生勇氣。
這三個人舒沐嫺都不熟悉,他們被帶走的時候如同行屍走肉,接受了自己死亡的命運。
屋子裏面剩下的七個人惶惶不安。白水水忍不住偷看舒沐嫺的表情,但是她什麼都沒看出來。
其他人也都對舒沐嫺投來異樣的眼光,在他們這些人中,舒沐嫺是最不守規則的一個,偏偏每次都沒能得到NPC的懲罰。她做的一切似乎都在挑戰這個副本的底線,對這個副本里的任何事都毫無畏懼之心。
昨天王靜福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不由得浮現在每個人的腦海,這個女人真的不是NPC的臥底麼?爲什麼她不害怕,爲什麼她總是能化險爲夷?
頂着衆人的目光,舒沐嫺手上把玩着自己牀尾掛着的牌子。
上面的字跡她早就已經看過,但是現在她又發現了新的疑問。
昨晚那個蘇婉對自己的工牌看得太重,拿到工牌就像獲得了新生一般,那樣的喜悅讓舒沐嫺心生疑竇。
她見過的NPC,無論是護士還是醫生,甚至食堂的人,身上都有這樣的銘牌,這樣的牌子,在靜安醫院裏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她跳下牀,裝作不經意的模樣把病房裏所有牀尾掛着的牌都看了一遍。
這裏人人都只擁有編號,沒有姓名,有些人的牌子已經模糊不清了,就像是在這裏度過了很長時間似的。
他們的牌和舒沐嫺自己的還有一點很大的不同——他們上面並沒有寫是什麼疾病。
“你在看什麼?”男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牌子,充滿戒備地問道。
該看的其實都已經看完,舒沐嫺心中有數,也就直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我沒有看什麼,瞅一眼帥哥你叫什麼而已。”
“誰信你的鬼話!”男人驀然激動起來,“你和那個醫生,那些個怪物,狼狽爲奸!你這就是在替他們看明天該殺誰。”
她們漂亮女人幾個不走潛規則?
“你別不是靠着給那些怪物睡才能活下來吧,反正我們每天晚上睡着了也不知道你去做了什麼!”
舒沐嫺頓住腳步,轉身冷冷看着面容扭曲的男人。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自知之明,但是在這裏她從來沒有爲了活下去做任何打破底線的事情。男人惡毒的揣測就像針一樣刺進她的內心。
“你那滿是蛆蟲的大腦除了想這些事還能爲別的事而轉動嗎,”她一步步靠近,直到再次站到了男人牀前,“你說我爲什麼能活下來,因爲我爲了離開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努力,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在牀上渾渾噩噩地等死?”
她連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副本里的時候都能保持基本的冷靜,可男人的話卻讓她忍不住憤怒。
“請問你在做什麼,你有動過腦子想想怎麼讓自己活下去嗎?”
男人被戳破了臉皮,惱羞成怒:“那你又找到了什麼方法?又能帶我們走嗎?”
舒沐嫺奇道:“我爲什麼要帶你走?”
她環視病房裏神色各異的人們,他們有的低着頭,有的也用嫉妒的目光看着舒沐嫺。
“我不會承諾帶任何人走,也不會被道德綁架,現在我的能力堪堪能夠自保,所以不會再給自己添麻煩。”
她收回目光,專注盯着眼前的人:“我記得你,你是跟在王靜福身邊鞍前馬後的那個。”
他們兩個人時常向舒沐嫺投來猥瑣地注視,盯着舒沐嫺竊竊私語,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舒沐嫺看在眼裏,只不過懶得理會。
“如果王靜福的死讓你失去了希望,那我建議你把用來惡意揣測別人的精力用在自己身上,別整天酸得像壇裏十年的酸菜。”
末了,她惡趣味地勾脣一笑:“聽說男人對女人成就的嫉妒和不自信都來自於小。”她誇張地瞄了一眼男人被蓋住的部位:“你不會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