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華的大宅距離大學大約半小時的路程。
在來到學校門口以後,蘇妙華扶着蘇素進入校園。
陳風則是跟在後面。
老實說,陳風還是第一次進入大學這種地方。
迎面就走來各種各樣的年輕小姐姐,散發着青春活潑的氣息。
‘原來大學的女生是這麼多的?’他心中疑惑道。
“蘇小姐,我們去找那個男生吧。”
“嗯,這要去問一下老師才知道。”
蘇素和老師溝通了一下,跟對方說明了情況,再加上有蘇妙華這個身份在。
老師很快就相信了這件事情。
商務外語大學的男生不多,老師把所有學生的照片提供給蘇素選。
不到十分鐘就認出來了。
因爲這男生的長相比較特殊,很容易讓人記住。
兔脣!
名叫範鹹。
“範鹹同學在外語十三班,我看看今天課程。”
老師查看了一下課程表,“今天是......室外游泳課,應該在泳池那邊。
今天老師剛好有事請假,是班長在帶同學們上課。”
知道了地點以後,蘇素帶着陳風來到了游泳池外。
能夠聽到裏面傳出撲打水花的聲音,還有女生的歡聲笑語。
他們三人走了進去。
能夠看到有十幾名女生在泳池中嬉戲,別有一番風景。
還有些女生坐在岸上休息,僅有的幾名男生在撩女孩子。
而範鹹則是一人揹着大書包,戴着眼鏡,在角落裏坐着。
這顯得顯得很孤獨,就像被排斥了一樣。
正當陳風他們想要走過去的時候,兩名男生帶着四名女生走了過去。
話還沒有說幾句,兩名男生就開始撕扯範鹹的衣服。
“快來幫忙,今天正好老師不在,非得把這兔小子給扔到水裏去!”
“這傢伙整天穿得嚴嚴實實的,倒要看看藏着什麼東西不能讓人看的!”
隨後四名女生也上前幫忙,鞋子已經脫下來了。
儘管範鹹在掙扎,還是抗衡不了。
“陳大師,要不要...幫一下他?”
“先等一下。”陳風說道。
幫是一定要幫的,但時機未到。
根據天機所示,範鹹將會是解蠱的重要人物。
“噗通!”
這時傳來一道重物落水的聲音,範鹹被扔下去了。
他不會游泳,此刻在拼命撲騰,呼救,可是沒有人幫去他。
這個時候,陳風終於出手了,兩個閃爍就把範鹹帶了上岸。
“兄弟,沒事吧。”
範鹹咳嗽了幾聲,不自覺地遠離了陳風兩步。
“範鹹同學,你還記得我嗎?”蘇素輕聲說道。
對方的眼神明顯閃縮了,身體靜靜地站着,也不管溼漉漉的頭髮與衣服。
“喂,你們是哪一班的,幹嘛要干預我們班上課!”
那兩名男生和四名女生走了過來。
“我是這裏的班長,現在命令你們立刻離開,否則我會向教導員打報告,說你們干擾我們上課!”
其中一名女生冷聲說道。
聯合其他人對付班上的同學,真不知道這班長是怎樣選出來的。
“你們上課就上課,怎麼可以這樣對範鹹,你們都是同班同學!”
蘇素實在是氣不過,當即就帶着幾分怒意斥責道。
“我身爲班長,有責任教會所有同學游泳,範鹹一直不敢下水,那我們只能幫他咯!”
聽到此話,不但是蘇素兩人生氣,就連陳風都來火了。
不敢,就要強逼?
陳風一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對方臉上,“這是替你家人教導你的。”
“你不敢喫屎,我能強逼你喫屎嗎?”
陳風身上散發冷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說出這種話來。
這明擺着找藉口欺負人家。
他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屬於弱勢羣體,因爲經常要打工,根本沒有時間去和其他同學交友。
所以他在班上也是遭到排斥的。
像範鹹這種遭遇,他曾經也被這樣對待過。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這個班上的班長,說,你到底是幾班的!”
陳風冷笑一聲,“我沒有班,我不是學生,人我就帶走了。
不想被老師責罰,勸你還是把今天事情瞞下來比較好。”
說完,他抓住範鹹的手臂,帶着蘇素他們離開了游泳池。
這一次範鹹並沒有抗拒,反而覺得有些溫暖。
對方看着他們離開,也不敢追上來。
陳風給他們的壓力很強。
幾人離開了游泳池以後,來到了一個涼亭中坐下,蘇素選擇直入正題。
她柔聲問道:“範鹹同學,我身上的蠱...是你下的嗎?我看你不像這種人。”
對於這種自卑的人,語氣越是溫和,才能夠獲得越有效的溝通。
範鹹低着頭,不斷捋着自己的手指。
自卑的人,心理活動都比常人強,一般人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但陳風能猜到。
“是你爸下的吧。”
範鹹的動作停了一下,但下一秒又繼續了,沒有回答。
“陳大師,你說...是他爸?可是我和他爸沒有見過面呀?應該不會結仇纔對。”
陳風目光凝視範鹹,搖了搖頭,說道:“因爲範鹹喜歡你,對你起了執念。
但是又因爲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因此只能通過偷拍你的片來緩解單相思。
可是被他爸知道了,就打算無聲無色把你殺掉,以此斷掉範鹹對你的思念。”
“而範鹹又因爲無法忤逆他爸的意思,所以沒有阻止。”
聽着陳風把事實說出來,範鹹這一次的反應終於變得大了些。
蘇素和蘇妙華皆是面露震驚之色。
她們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
“難怪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原來是範鹹同學你嗎?”
蘇素的話語中也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事情都過去了。
現在解開自己身上的蠱纔是重中之重。
“沒錯,是我跟蹤你,我喜歡你。”
“蘇素同學,對不起。”
蘇素蒼白的手握住了他,柔聲道:“範鹹同學,能帶我們去找你爸嗎?”
範鹹連忙縮開了手,“抱歉,不能,我不會出賣我爸的。”
陳風能夠利用算命術窺探出大概居住範圍,但無法精準窺探。
忽然,他看到範鹹的頭上出現了一團喪氣。
雖然微弱,但卻在快速變得濃郁起來。
“範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知道得這麼多。”
“因爲我是一名算命先生,我能夠窺探到你的過去和未來。”
“如果你還愛你爸,那就帶我們過去吧,他現在有危險了,否則你就要爲他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