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聽到陳風的話,不由得嗤笑道:“小夥子,你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
“希望等你真正看到野獸的時候,不要嚇得兩腿發抖,連跑都不敢跑。”
陳風嘴角笑了笑,沒有繼續接話。
要不是他通過算命術窺探了船家的過去,真要懷疑對方是不是那些紅袍人的同夥了。
一小時過去。
船終於靠岸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孤島上顯露出了一大片廣闊的沙灘。
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有些刺眼的光芒。
“到了,祝你們好運吧。”
“謝了,船家。”
“不客氣,希望你們在孤島上患難見真情吧,我看你們還挺搭配的。”
陳風只是呵呵一笑,沒有接話。
反倒是林清婉微微低下頭,目光往斜上方瞥向陳風的臉龐。
“清婉,你來帶路吧,這件披風你穿着。”
陳風把變態披風遞給了林清婉,後者更需要隱藏自己。
“陳大師,這披風...好像有些怪怪的啊,穿了會有什麼作用嗎?”
“這件披風能夠讓你相當於隱身一樣,除非是眼力十分刁鑽的人,否則發現不了你。”
聽了以後,林清婉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涌上心頭。
她有些驚喜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我靜靜待着,那就不會有人發現我了吧。”
“嗯,是這樣的。”
她一臉激動地把披風穿到了身上,試試效果。
隨後她的身體快速變得透明,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合到了一起。
只剩下一道很淺的身體輪廓能夠看得出異樣。
林清婉看到了效果,不由得激動出聲,“哇哦!果然很像隱身吶。
那我趴到地上的草叢躲裏藏的話,豈不是沒有人能看得到我?”
“理論上是這樣的。”陳風淡笑道。
忽然,林清婉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朝着陳風問道:“陳大師,你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試過...穿着披風進入女更衣室?”
陳風被她問得身體怔了一下,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啊!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我連沐足城都沒有去過呢!”
“噗嗤!”林清婉不由得笑出了聲,“跟你開玩笑而已,至於被嚇得這麼緊張麼。”
“姐啊,你這玩笑可是要毀我清白。”
“行了行了,快跟上吧,距離那些紅袍人的營地還有一段路呢。”
林清婉快步朝着森林裏走去,對陳風催促道。
後者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他真的才知道,原來林清婉還是如此的活潑調皮。
兩人行走在孤島中,這裏的樹木數量十分多,基本上每半米就會有一顆樹。
隨着越發深入,很快就被一陣蟲鳥獸的叫聲包圍。
陽光只有少數的漏網之魚能夠射到地面。
足足前行了半小時。
走在前方的林清婉忽然停了下來,“陳大師,你聞到了沒有?”
陳風鼻翼輕動,隨後皺了皺眉,“嗯,好像有一道血腥味。”
“在那邊!”
兩人沿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走去,這個方向已經偏離了前往紅袍人營地的路線。
不到五分鐘。
似乎有人拖着什麼帶血的東西在移動。
兩人對視了一眼,陳風把林清婉護在身後,神色警惕地往前走。
血跡在來到一顆大樹背後就消失了。
陳風做手勢示意林清婉站在原地,而他自己則是慢慢摸了過去。
當他看到了大樹背後的情況時,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這是...半截身體!
在斷口那裏還有不少內臟外露了出來。
從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斷口很平齊,像是被什麼利器一道斬斷的。
“咳!”對方突然乾咳了一聲。
還沒死?
陳風連忙蹲下身體,拍了拍對方的臉。
“先生,你怎麼樣了?先生?”
對方緩緩睜開眼,聲音十分微弱地說道:“袋...子,袋...子。”
陳風看到他的衣服上的一個小口袋,有一張紙露出來了一個小角。
當即就把這張紙拿了出來。
原來是這個中年男人和妻子、兒子的合照。
對方看着合照,眼中充滿了溫柔和留戀。
最後眼睛再次閉上,呼吸消失,正式死亡了。
這時林清婉看到陳風這邊似乎出現了什麼狀況,連忙走了過來。
可是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胃酸一陣翻滾,忍不住吐了出來。
“嘔!”
飛流直下三千尺。
“陳大師,這...這......”
陳風臉色凝重地說道:“估計是那些紅袍人所爲。”
“這也太殘忍了吧!我之前看到他們放血都不是這樣放的。”
“這顯然不是放血,否則他能爬到這裏來嗎?”
“那......”
陳風沉默了幾秒,“他是紅袍人。”
“什麼?紅袍人...居然在島上被殺了?”
“他不是普通的紅袍人,他是...臥底。
在一次保護子墨不受侵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受盡了折磨以後,今天被殺死,上下半身被拋到不同的地方。”
陳風此時的心情很沉重。
算命術讓他看到了很多這個中年男人被折磨時的畫面。
紅袍人裏面有臥底,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
竟然爲了安子墨,不惜暴露把自己至於險境。
這種勇敢的精神值得敬佩!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正常來說,只是侵犯的話,沒必要爲此暴露自己吧。
這個疑問還有待查證。
“清婉,我們先把他埋了吧。”
“嗯,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把他的下半身也找回來一起埋葬了。”
陳風利用武魂轉化出來了一把鐵鏟,在附近挖了一個大坑。
把中年男人的上半身埋了下去,併爲其唸了一道極樂咒。
“老哥,放心吧,我會每個月支付五萬塊錢給你的家人,讓他們以後的生活好一些,安息吧。”
林清婉十分不忿地說道:“這些紅袍人真是太可惡了,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他們嚐嚐黴氣的滋味!”
“會有機會的,走吧,我們繼續前進。”陳風淡淡道。
他現在對於那些紅袍人,已經充滿了殺意。
安子墨就像是他的姐姐一樣。
要不是這個中年男人的阻止......安子墨真要被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