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風和風清揚插在正在對峙的幾人中間,也發出了身上的氣勢。

    一個是渾身劍氣,好似九天而將的劍神;一個彷彿化作一條逍遙九天的神龍,橫在當場。

    “幾位,還請把氣勢收上一收,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讓有些魔道賊子看了笑話去!”解風用着沉重莊嚴的聲音說道。

    五嶽劍派的掌門人見到這兩位插手知道暫時是打不起來了,當下紛紛的收了氣勢,也不說話,只是盯着方正和沖虛兩人看去。

    方正和沖虛到是可以不給解風面子,但卻不能不給風清揚面子,又知道東方白和任我行兩個魔頭在側窺探,也收了氣息,打算着日後再來一一清算,當務之急還是剷除胡飛這個天道異數。

    解風和風清揚見到幾人都收了氣息,當下也將自己的氣息撤去,退到了高臺邊上。

    “啪,啪,啪……”突然一陣鼓掌之聲從一旁傳來,原來是任我行帶着譏笑,鼓起掌來。

    “原來這就是江湖上所謂名門正派的作風啊,那怪我日月神教與你們交手,傷亡頗重啊!”任我行語帶嘲諷,向着幾位正道首領人物說道。

    “哼!”幾位正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只是緊了緊手中武器。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在場的都是江湖中人,雖然知道維護自家門派的利益,但是更多的還是利用手中的長劍,打出自己的利益來,之前只是寄希望與這場武林大會的商談,希望可以不受傷亡就能得到一定的利益,可是經過剛纔五嶽劍派與少林、武當之間的正道內訌,看來這個希望是不太現實的了。

    “說來說去,不還是要打,說吧怎麼打!劃下道來,我任我行一律奉陪!”任我行一腳將座下的椅子踢飛了出去,站了起來,對着所有人橫聲道。

    五嶽劍派與任我行之間本就有深仇大恨,再加上方纔與少林、武當之間的對峙,受了不少氣,現在可以說是一點就炸,聽得任我行這話也不坐下了,轉個身,就抽出手中長劍,齊齊指向任我行。

    “邪魔外道,之前給你面子了是吧!不知好歹!”泰山派的天門道長本就是個正直、剛硬的脾氣,之前能夠與任我行和東方白同席而坐,在他看來就已經是顧忌大局,十分給他們面子了,現如今聽到任我行這話哪裏還能忍受。

    “今天,你任我行將性命留下來,我等自然可以好好的慢慢談了!”嶽不羣臉上紫氣已經不用遮掩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見那彷彿紫色雲彩一般的紫氣在不住的滾動。

    “不錯,我嵩山派上下,可還記得任教主當年意氣風發圍着我嵩山門庭攻打的景象!”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運轉的越發快了,就是隔着老遠也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氣。

    任我行看着左冷禪笑道:“左盟主一直惦記着我,這我是知道的,不但我知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這些年來,左盟主苦思冥想終於創出了一門專門剋制我《吸星大法》的內功心法,不知道左盟主的《寒冰真氣》是不是有《笑傲江湖》裏說的那麼神奇,真能剋制我任我行啊,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左冷禪冷笑一聲,“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幾十年來的苦心孤詣,可不要連三招都接不下來啊!”

    “好!還請左盟主賜教!”任我行大笑一聲,一記大九天神掌就向着左冷禪擊去。

    左冷禪也不怯場,左手運足了真氣,大嵩陽神掌也迎了上去。

    兩種掌法都是大氣十足,硬橋硬馬的風格,一旦相撞,那就是硬碰硬,只看誰的掌力更爲雄渾了。

    雙掌相擊,卻發出金鐵一般的撞擊聲,左冷禪和任我行身體俱是一震,死撐着沒有向後退去,雙掌也不分離,開始比拼起內力來。

    高臺之下衆人只聽得一聲猛烈的撞擊聲,向上看去卻見得左冷禪已經與任我行動起手來。

    “嘩啦!”整齊的長劍出鞘之聲,嵩山派一衆弟子已經將任我行帶來的一衆邪魔外道團團圍住。

    這個時候在任我行帶領的邪魔外道里面主事的人是天王老子向問天和任我行的獨生女任盈盈大小姐,只見他們也不見慌張,只是向身後招了招手。

    十幾名邪道高手就涌了出來與嵩山派十三太保對峙起來。

    這十幾名邪道高手雖然並非同出一門,但是在江湖上也是臭名昭著的人物,比如萬里獨行田伯光,綠竹翁,黑白二熊,桃谷六仙之類的人比比皆是,再加上有天王老子向問天帶隊,在實力上還要隱隱蓋過嵩山派一籌。

    高臺之上,左冷禪和任我行顧不上臺下門人弟子的舉動,此時他們的內力比拼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驚險非常。

    這兩掌初一相交,任我行就發動了吸星大法,意圖在左冷禪立足未穩的時候就將他的內力吸納過來,看來任我行也並非像是他自己所說一般對於寒冰真氣毫不在意。左冷禪更是謹慎,在兩掌尚未相交之前就已經,把手中內力全部轉化爲寒冰真氣,這兩個人都細細研究過《笑傲江湖》中兩人在少林寺交手的場面,自然是要比以前瞭解的更加對方,手中的底牌直接用上,只是爲了賭一賭能否奏效而已。

    任我行在發現吸不動左冷禪的內功之後,也不強求,直接撤去吸星大法,轉而以自己雄厚的內力與左冷禪硬拼,左冷禪也不示弱,大嵩陽神掌全力運動,與任我行對抗下去。

    兩人的臉色分別顯出青色與白色,這是內功運到極點的表現,兇險異常,在場的衆人都不敢上前分開兩人,一個不好都有可能是三人一起斃命的下場。

    正在高臺上衆人看着兩人發愁的時候,左冷禪和任我行相交的雙掌齊齊再次發力,兩人大喝一聲,只聽得“嘭!”的一聲,兩人雙掌已經分開,俱是向後退去。

    任我行後退了三步,而左冷禪向後退了四步,從這裏看來任我行還是要比左冷禪要高上一籌的。

    兩人剛剛穩住腳步,又是大喝一聲,接着衝了上去,又是一記雄渾的掌力對碰。

    這一次兩人也不比拼內力了,雙掌一觸即分,還未待前手收回,另一隻手掌接着前掌再次碰撞在一起。

    兩次碰撞之後,兩人紛紛是腳下不穩,齊齊退了出去。

    任我行連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身子,而左冷禪才退了四五步,就被莫大和天門道長接住,止住了後退的步伐。

    硬碰硬的三掌下來,左冷禪還是要略輸任我行一籌,這一點在場的衆人在兩人交手之前都已經知道,只不過任我行有內力反噬的危險,大家也都知道,所以並不擔心任我行,真想要收拾任我行,只要臉皮厚一點,輪番與任我行交手,拖得他不敢使用內功就行。

    “任教主,雖然在西湖底下修養了二十年,這身手可沒有拉下啊!”左冷禪在莫大和天門道長的幫主下穩住了身形,調息了一番,看着任我行開口說道。

    任我行功力比左冷禪要高,雖然沒有人幫助他,但是還是與左冷禪差不多時間恢復過來,聽得左冷禪此言,笑道:“左盟主也比二十幾年前要厲害上不少啊,看來這些年冥思苦想沒有白費,《寒冰真氣》果然厲害!”

    “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咱們接着來!”天門道長最是見不得邪門外道在眼前,當下從左冷禪身後走出來,衝着任我行冷聲道,手中長劍早已出鞘。

    “天門道長,是吧?”任我行看着天門道長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你像上來送死麼!”

    天門道長看着任我行,正義的說道:“任老魔,我天門固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以爲今天就我一個人在此麼,我五嶽劍派今日必然要將你斬於此地!”

    “不錯!我五嶽劍派今天就是不顧忌江湖規矩,也必然要讓此地成爲你任老魔的葬生之地!”莫大見天門道長一個人確實不是任我行的對手,也從左冷禪身後走了出來,手中持着那細長鐵劍,直指着任我行。

    左冷禪也從背上取出寬大的鐵劍,直視着任我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示的很明顯了。

    衡山派定逸師太長嘆了一口氣,也提着劍走了上來,“我五嶽劍派向來共同進退,今日任施主束手就擒還自罷了,若是膽敢負隅頑抗,好叫你知道這佛門裏可不止少林一派會做怒目金剛的!”

    方正大師和沖虛道長相視一笑,這可真是太好了,原本還以爲這五嶽劍派要與自己兩家做上一場才能罷休呢,沒想到出來個任我行將五嶽劍派攬了過去,這任先生真是好人啊!

    當即,兩人看向了唯一沒有發話的五嶽劍派掌門人——嶽不羣!

    嶽不羣見兩人向自己看來,面色有些不虞,彷彿在掙扎這什麼。

    兩人一見嶽不羣不肯表態,以爲他是在顧忌後顧之憂,這也正常想讓人做刀劍,總得給出一些好處。

    方正大師當即就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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