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劍派的幾位掌門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任我行落入五嶽劍派的人羣中大開殺戒,緊追着任我行就跳下了高臺。

    等到他們幾人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任我行已經在五嶽劍派的弟子中動起手來,這五嶽劍派中的小字輩哪裏是任我行的對手,當場就有好幾個橫死。

    圍着任我行帶來的那一衆邪魔外道的五嶽弟子也動起手來,五嶽劍派中的長老級高手全都擁在那裏,與一衆邪道高手打的勢均力敵,倒是對自家後方的陣營沒有什麼防備,冷不防任我行突然從天而將,頓時五嶽劍派的陣形就有些混亂。

    等到五嶽劍派的幾位掌門也跳了下來時,那一衆邪魔外道正在拼命突圍,想要擺脫現在這種腹背受敵的局面。

    五嶽劍派的幾位掌門人一見是這個形勢,當時就急了起來,生恐陣形告破,給五嶽劍派帶來巨大的損傷。

    五人一落地,就抽出各式各樣的鐵劍圍着任我行就衝了上去。

    任我行剛好將身邊的幾個五嶽劍派打的弟子全部打倒,就看見那幾個五嶽劍派的掌門圍着自己攻了上來,也不見驚慌,右手上吸星大法發動,從地上吸起一柄長劍,迎着莫大的方向就衝了上去。

    任我行選擇莫大,並不是因爲莫大的武功在五人之中最低,而是因爲左冷禪的武功與自己相差不大,無法速勝,而嶽不羣的武功與左冷禪伯仲之間,自然也是不會選擇的,而定閒師太的恆山劍法本就以綿密、防守著稱,一旦被她把自己纏住,後果不堪設想,而五人中武功最低的天門道長,所使的泰山劍法又是古樸凝重的劍法,任我行對於短時間內從天門道長這裏打出一個缺口來也並沒有非常大的把握。

    只有莫大的衡山劍法向來以奇幻、飄渺著稱,要是論起劍法的高妙任我行還真沒有怕過誰,就連年輕的時候遇到了風清揚也敢一斗,何況是區區的莫大,所以莫大這個方向是任我行最容易做出突圍的方向。

    莫大見到任我行朝着自己衝來,也明白他所打的注意,臉上一陣清白不定,顯然是被任我行藐視自己的態度所氣到了,手中細長鐵劍畫出無數的劍花,如同衡山上的雲霧一樣,飄渺不定,又好像在做着什麼準備,等待着發出致命的一擊。

    任我行卻毫不在意莫大手中的鐵劍如何變化,直向着莫大不斷移動的手臂狠狠地此出迅疾的一劍。

    莫大一見到任我行這一劍就知道自己與任我行相比在劍法造詣上也要輸上一籌,手中的細長鐵劍也不在舞動,而是化作一道劍光,迎着任我行的長劍而上。

    一劍落九雁!衡山派的著名劍法,據說這一招比日本傳說中的劍聖密劍“雁返”還要厲害,可以一劍之下射殺九隻正在南飛的大雁。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大的威力,但是這一劍確實精妙非常,直接撞在任我行志在必得的一劍上,頓時止住了任我行的衝勢。

    任我行被莫大的長劍止住了前進的勢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莫大這一劍雖然止住了任我行的勢頭,卻也完全承受了任我行劍上的巨大的內力,頓時有些站不穩腳跟,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任我行見自己雖然被止住,但是莫大卻有些被震得後退,頓時大喜,連忙提起內功,順着莫大後退的方向,再度衝了上去。

    但也就是這一耽擱,在一旁的左冷禪、嶽不羣、定閒師太、天門道長四人已經靠近了不少,眼見就要將任我行圍住。

    這邊任我行暫時要應付着五嶽劍派的掌門,也就不能擾亂五嶽劍派的陣勢,五嶽劍派的弟子們定住心神,竭力維持着對邪魔外道的陣勢,漸漸的變陣。

    嵩山劍法大開大合,最適於攻殺,所以頂在了最前線,而華山派和衡山派的劍法都有講究奇、變的一面,所以站在了嵩山派弟子的身側,協同嵩山派弟子一同圍殺這些邪道中人,泰山派弟子武功古樸、凝重站在了第二序列,防止有漏網的邪道中人殺出前一道包圍,而恆山派的小尼姑們,因爲是女人,所以被四派的男弟子安排在最後一道,只是負責萬一有邪道中人殺出重圍,及時阻攔,讓一旁的四派弟子趕到,聯手圍殺。

    這麼一番安排下來,果然壓力大減,衆多邪道中人紛紛倒在這一劍陣之下。

    邪道中的高手還在被五嶽劍派的高手糾纏着,一時間也無法脫身,幫助自己麾下的門人幫衆突圍而出。

    不過邪道中的高手逼近人多,足足有二十幾人,而五嶽劍派中的高手加在一起統共也就二十幾人,出去一些弟子輩裏的二流高手,能夠得上一流高手的也就嵩山十三太保和衡山派劉正風、恆山派定逸、定靜兩位師太再加上泰山派兩位玉字輩的長老十八位而已,所以在高手數量上還是輸於邪道高手的,場面在一點一點向着邪道高手倒去。

    正在這時,劉正風的好基友日月神教長老曲洋衝了出來,也不說話,對着劉正風使了個眼色,就對着一個不屬於日月神教的邪道********了,五嶽劍派其餘衆人見一個老者出來幫助己方,還向着劉正風使眼色,也都心知肚明此人乃是曲洋,不過此時並非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曲洋與自己並肩作戰的事實了。

    五嶽劍派的高手可以放任曲洋,可不代表邪道衆人可以放任曲洋與自己做對。

    向問天和任盈盈看到了曲洋,當即大怒,斥罵道:“曲洋長老,你身爲我神教長老豈可對我等出手,你是要叛教不成!”

    曲洋一邊保持着攻勢,一邊向着向問天和任盈盈說道:“老朽並非意圖叛教,而是聖姑和右使意圖叛教,想要幫主前教主任我行復闢,我這是在維護我日月神教的穩定,就是東方教主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我!”

    任盈盈聽得曲洋此言,當即道:“我可還並未被東方叔叔開除教籍,現在我還是日月神教的‘聖姑’,我命令你光明左使曲洋,停止對我等出手!”

    任盈盈也知道讓曲洋出手對付五嶽劍派衆人是不切實際的了,故此連提都不提,只期望曲洋可以兩不相幫就是。

    但是曲洋既然動手,那裏可能是這麼容易停下來的,當下回到:“聖姑見諒,老朽只是與這位兄臺有些私人恩怨罷了,並未與我神教中人拔刀相向!”

    任盈盈一時語塞,知道不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打消曲洋幫助劉正風的心思了。

    五嶽劍派的高手見曲洋真心幫助自己,一時間士氣大振,連連向着邪道高手反攻,總算搬回了一點劣勢。

    而被五嶽劍派弟子以劍陣圍攻的邪道衆人,也漸漸熟悉了五嶽劍派的打法,發揮出自己實戰經驗充足的優勢,竟然在人數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向着五嶽劍派的弟子發動了反攻。

    五嶽劍派的弟子向來只在門中苦修,即便是出去遊歷江湖也因爲出身大派被江湖上的人士有待兩分,這論起實戰經驗哪裏能與從練武開始,甚至練武之前就是從江湖上摸爬滾打起來的邪道衆人的對手啊,這些邪道衆人說是從屍山血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有些誇張了,但是哪個人手上還能沒個十幾條人命啊。

    五嶽劍派的弟子不防邪派衆人居然還敢反攻,沒有及時做出反應,一時間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首當其衝的嵩山派弟子遭受到最大的損失,出來他們站的最靠前之外,也是因爲他們來的人最多,所以死傷最大,其次是泰山派,他們來的人也不少,最後是衡山派和華山派,衡山派是因爲站的比較靠後,華山派是本身輕功就在五嶽劍派中最好,而且來的人比較少,劍宗弟子還沒有投入戰鬥,而恆山派的小尼姑們幾乎沒有傷亡。

    受到這一波衝擊,五嶽劍派的劍陣頓時有些不穩了,慌亂之下付出了更大的傷亡。

    高臺上的風清揚一直關注着五嶽劍派與邪道衆人的廝殺,一看五嶽劍派處於下風,直接一招手,就跳下了高臺,封不平見自己師叔前去支援五嶽劍派,也跟着他前去支援。

    華山劍宗的弟子看見自家掌門人前去,自然也跟着前去支援五嶽劍派。

    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位劍宗高手替下了五嶽劍派中幾位弟子輩的幾位二流高手,而風清揚一落到邪道高手中間就吸引了好幾位邪道高手的聯手攻擊。

    被替下的五嶽劍派二流高手和十幾位華山劍宗弟子則加入了五嶽劍派和邪道衆人的戰團,有了這些生力軍的加入,五嶽劍派的劍陣慢慢穩固起來,雙方開始打得旗鼓相當。

    這華山劍宗的弟子不愧是精練劍法的,殺傷力極強,一加入戰團,就給邪道衆人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另一邊,左冷禪、嶽不羣、莫大、定閒師太、天門道長五人終於再次將任我行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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