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前的一晚,曲霄雲認識了不一樣的欒隊。

    雖然他平日裏很嚴厲,但在段子方面十分的有耐心,給自己挑了很多不足的地方,而且說的通俗易懂,有些難理解的地方,只舉了幾個簡單的小例子,就讓人恍然大悟,這一晚上可以說是收穫頗豐。

    欒懟懟作爲高風老師的搭檔,入社時間還早,在德芸社捧哏演員當中,屬於佼佼者了,颱風更是以穩健而著稱,曲霄雲第一次和他合作,是既緊張又興奮。

    次日。

    下午兩點。

    今天的演出場地,是在夫子廟秦淮景區的芥子園,這裏是著名戲劇家李漁的故居。

    而且今天現場觀衆很特別,全是穿着漂亮漢服,頭戴復古頭飾的小姐姐,且每人穿戴款式各不相同,從這可以推測出,大概率是劇組特意制定了觀看演出的規則,身穿漢服可以免費入場觀看。

    開場報幕的是小嶽嶽。

    在女觀衆的歡呼和掌聲中,介紹了今天第一場登臺的是秦霄閒,他這節目名可太長了,叫《大家覺得男女之間相處最重要的是什麼》。

    鑑於老秦的實力,郭德剛把他安排在了開場,不然怕之後他哪個都接不住,遭遇冷場。

    昨天晚上,郭德剛還特意給他單獨補了節課,也幫着設計了一下段子,着重教了一下單口節奏的把握,不然十分鐘的段子,突突突五分鐘說完就壞了。

    作爲德芸社顏值擔當,一開場就受到了臺下女觀衆們的熱烈歡迎。

    秦霄閒今天表現的還真不錯,第一次在臺上說單口,雖說有失誤,但總體上來說,是個合格的開場,後臺郭德剛和于謙也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第二組登臺的,是羣口相聲《誰是好男人》,表演者是張鶴輪、楊九琅、小辮兒。

    仨人舞臺經驗豐富,算是德芸社比較老練的,整場下來表演的很成功,幾乎是挑不出毛病。

    倒二的是孟鶴糖、燒餅、周九涼,這組更不用說了,德芸人精小孟頗受女觀衆的喜愛,燒餅表演起來咋咋呼呼的,更是將整場演出氣氛推向頂點。

    後臺。

    等待上場的欒懟懟心態很平和,曲霄雲見倒二現場氣氛十分不錯,略有些緊張,畢竟攢底壓力還是很大的,接不住就丟人了。

    幾分鐘後,羣口相聲說完了。

    仨人在熱烈的掌聲中下臺,換小嶽嶽上臺報幕。

    小嶽嶽笑着介紹:“剛纔大家聽了一段精彩的相聲,這個段子確實是第一次演,也是臨時創作的,看不到傳統相聲的影子,也聽不到傳統相聲的感覺。”

    “接下來的這個作品與剛纔的作品正好相反,是老的段子,讓我們看看他們倆第一次合作會擦出怎樣的火花,是如何把老段子說出新感覺的,下面請您欣賞相聲《全家福》,表演者曲霄雲,欒懟懟。”

    “好!!!”

    說完倆人的名字,臺下就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觀衆很期待這個新組合的表演。

    在觀衆的掌聲中,欒懟懟和曲霄雲一前一後的登場了。

    向觀衆鞠躬後,倆人回到各自位置。

    整理好麥克風後,曲霄雲看着臺下這些女觀衆們,調侃道:“壓力好大啊,看這穿着,臺下都穿越了,這是來到女兒國了嗎?”

    “是!”

    “下來玩會!”

    女觀衆們扇着團扇,笑着回道。

    欒懟懟看着臺下驚訝道:“好傢伙,怎麼感覺都是些女流氓啊。”

    “哈哈哈!!!”

    曲霄雲皺着眉,打量着四周:“我覺得今天氣場不是很對。”

    “怎麼呢?”

    “我覺得劇場裏陰氣比較重。”

    欒懟懟樂了:“都是女觀衆,可不陰氣重嘛!”

    女觀衆們噗嗤一笑。

    曲霄雲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曲霄雲,是德芸社沒什麼名氣的小演員,我身邊這位了不起,大夥也很熟悉,是我們德芸社的副總欒懟懟!”

    欒懟懟打招呼道:“各位好!”

    “我們這最後一組上場很特殊。”

    “怎麼呢?”

    曲霄雲指着後排站起的觀衆說:“因爲觀衆都聽累了,起來活動活動,去個廁所。”

    “很正常。”

    “師兄弟們剛纔也說的是口乾舌燥,所以我們上場就是觀衆們上廁所,師兄弟們喝水的時間。”

    “哈哈哈!!!”

    觀衆再次被逗笑。

    欒懟懟攔道:“別一塊說啊!”

    曲霄雲說的很謙虛:“我作爲德芸社新人,就拿相聲基本功課‘脫鞋就唱’來說,我就比不過後臺的師兄們。”

    雖然他說的很快,但欒懟懟還是聽出了不對:“哎,脫鞋就唱像話嗎?你相聲基本功確實不行,那叫說學逗唱。”

    曲霄雲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我嘴瓢了,剛纔看師兄弟們在臺上唱,我心也癢癢了,情不自禁的就說錯了。”

    欒懟懟撇了撇嘴:“合着這位平常唱歌都不穿鞋,想唱就唱一個吧,給你一個唱的機會。”

    曲霄雲面露難色:“我唱的不太適合在節目裏播……”

    欒懟懟好奇道:“你要唱什麼啊?還不適合在節目裏播?”

    “《叫五更》能唱嗎?”

    “唱一個!!!”

    觀衆們都十分好奇,話音剛落,臺下齊聲起鬨。

    欒懟懟一看觀衆這麼熱情,手指攝像機附和道:“好,攝像機都關了啊,聽他給大夥唱一個!”

    見能唱了,觀衆們注意力都變得很集中。

    曲霄雲清了清嗓子,唱道:“一更天裏你個張秀才,跳過了粉皮牆兒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跳過來,跳過來,你是白白的跳過來!”

    “二更天裏你個張秀才,把鶯鶯摟在懷,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摟在懷,摟在懷,你是白白的摟在懷。”

    “三更天裏你個張秀才,把褂子脫下來,鶯鶯可就說,小奴家本是那個貞潔女兒那麼丫兒呦,脫下來,脫下來,你是白白的脫下來。”

    欒懟懟撇了撇嘴:“好傢伙!這在臺上確實是不太適合。”

    曲霄雲沒理會,反而越唱越開心,還用手比劃上了:“四更天裏你個張秀才,把褲子脫下來……”

    唱到這還特意加了個重音,越唱越下道,觀衆們笑得是前仰後合。

    “好啦,《叫五更》就給大夥唱完了!”

    欒懟懟擺手攔到,隨後用手比劃個五:“等會,你還沒唱完呢,五更還沒唱,你這才唱到四更!”

    曲霄雲清了清嗓子:“五更……那就喫早點去啦!”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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