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呦!”

    曲霄雲眼珠子都紅了,是一拳緊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對着何韋的臉就是一頓招呼,打的他是直喊娘。

    嚴加寶見師父捱打了,衝過去就把曲霄雲頂翻在地,緊緊摟住,倆人就撕巴在了一塊。

    桌子椅子都掀翻了,茶具碎了一地。

    兩個打一個可不成。

    秦霄閒人沒到扇子就先到了,看來平常扇子不離手是有好處的。

    候場室的工作人員懵了,邊喊人幫忙邊拉架,配合着選手們,拉了半天才給他們都分開。

    秦霄閒頭髮也亂了,布鞋也少了一隻,大褂上印着腳印。

    曲霄雲大褂也撕巴壞了,順着嘴角淌血。

    何韋師徒倆更慘,鼻血把前襟都給打溼了,眼睛也烏眼青了,導演組害怕了,把救護車都給叫來了。

    一女工作人員看曲霄雲嘴角流血,十分擔心的勸道:“曲老師,您快上救護車吧!”

    曲霄雲搖了搖頭,毫不在乎的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的血,指着上了擔架的何韋師徒破口大罵:“真是個爺們啊,快去醫院處理去吧,慢一點傷口就長上了!”

    “……”

    現場是混亂極了。

    節目錄制被迫停止,現場的觀衆們也都被工作人員勸離。

    ……

    總導演施佳寧辦公室內。

    曲霄雲坐在沙發上,捂着額頭胡思亂想,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知道自己捅婁子了,師父也在來的路上了,不知道一會面對師父該怎麼說。

    “咚,咚咚!”

    “請進!”

    門開了。

    郭德剛在燒餅和小嶽嶽的陪同下,快步走了進來,先是咧了曲霄雲和秦霄閒一眼,隨後笑着和施佳寧打招呼。

    “哎呦,施導!”

    “哎,郭老師!”

    “沒想到再見面是以這種形式啊,我這倆徒弟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施佳寧一臉愁容,但見郭德剛還是強擠笑容:“沒事沒事,您請坐。”

    “師父!”

    曲霄雲和秦霄閒見師父來了,都立刻站了起來,都低着頭臊眉耷眼的不敢直視。

    郭德剛沒理他們,坐下後,接着和施佳寧聊:“嗐,這事鬧得,怪我沒管教好。”

    施佳寧笑着搖頭:“沒有,咱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年輕氣盛,一時衝動,打個架也正常。”

    郭德剛笑着點了點頭,突然變了個臉眉頭緊蹙,扭頭質問道:“你們誰先動的手!”

    “師父……是我!”

    曲霄雲嘆了口氣,擡起了頭。

    郭德剛點頭:“很好,十大班規現在給我背一遍!”

    燒餅和小嶽嶽從小在師父家裏長起來的,見師父這是真生氣了,不由得擔心起來,但這不像是在德芸社後臺,這會不好插嘴。

    “我……”

    曲霄雲這會臉紅一塊白一塊的,臉色十分難看:“一不準……”

    “沒喫飯啊你,剛纔打架的勁兒呢!”郭德剛瞪眼吼道。

    氣氛尷尬極了。

    所有人都替曲霄雲捏了一把汗,施導演想勸勸,但見郭德剛生氣的模樣,欲言又止沒說出口。

    曲霄雲輕嘆口氣,挺直背,認真背道:

    “一不準欺師滅祖

    二不準結黨營私

    三不準在班思班

    四不準狂妄自大

    五不準誤場蹲工

    六不準刨活陰人

    七不準喫空挖相

    八不準帶酒上臺

    九不準賭博嫖亂

    十不準打架……鬥毆……”

    “很好!”

    郭德剛點了點頭,沒好氣的問道:“收徒儀式沒舉行完多久吧?之前背的挺好怎麼就忘了呢?你說該怎麼處罰你?”

    “師父,聽您的!”曲霄雲爽快道。

    郭德剛眉頭緊蹙,嘴張開猶豫了兩秒,說道:“好,從現在開始,節目和商演統統停掉!”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秦霄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解釋道:“師父,霄雲動手是有原因的,是那畜牲罵您,他才……”

    郭德剛一擺手:“不必說了,你也動手了吧,等着處罰吧!”

    燒餅聽完原因,這會忍不住了,莽撞勁兒上來了,頂嘴道:“師父,您不能這樣啊,旋兒都說了,是何韋罵您,霄雲才動的手,這麼做我認爲沒錯啊,何韋要是敢當我面罵您,我打不死他!”

    在家裏說怎麼都行,這會有外人在,頂嘴師父不太好看了。

    還沒等郭德剛說話。

    小嶽嶽急忙出來圓場,拉住了燒餅和曲霄雲,笑盈盈的說道:“師父,施導,您二位先聊着,我出去說他們去!”

    說完就給他倆拉出了門外,秦霄閒也跟了出去。

    “外人還在呢,怎麼能這麼跟師父說話呢!”

    小嶽嶽先推了燒餅一把,隨後手搭在曲霄雲肩上,安慰道:“師父那是說給外人聽的,你別當真啊!”

    燒餅也拉住他的胳膊,勸道:“沒事,霄雲,你做的對,揍他就對了,回頭我和你嶽哥倆好好勸勸師父,這事也就過去了。這破節目不錄就不錄了,正好歇一歇,回頭咱哥倆接着一起健身去!”

    “謝謝嶽哥,餅哥!”

    來德芸社也好幾年了,這是師父第一次和自己發火,而且還發這麼大的火,曲霄雲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但師兄們好心安慰,還是強擠笑容道謝。

    小嶽嶽拍了拍燒餅的肩:“你先帶他倆回去吧,我在這等師父,先和師父聊聊。”

    “成!”

    燒餅會意,摟着曲霄雲和秦霄閒的肩膀,朝錄製大樓外走:“走,咱哥仨一起喝點去,和哥嘮嘮打何韋的細節,讓我過過癮,我早就想打那孫子了!”

    ……

    仨人一起去飯店喝了個酩酊大醉,燒餅咋咋呼呼的,安慰人還真有一套,給倆人說的鬱悶的心情都緩解了不少。

    喝完了酒,也開不了車,都各自打車回了家。

    曲霄雲住的地方在三慶園附近,是一老舊小區,小區裏都是瀕臨拆遷的小矮樓,交通很方便,價格相對來說可以接受,來京城學藝一直租住在這裏。

    曲霄雲下了出租車,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昏暗的門洞,無視了貼在牆上如同牛皮癬般的開鎖、通下水廣告,“哦”了一聲,將聲控燈喚亮,手扶着落滿了厚厚灰塵的扶手,踉踉蹌蹌的爬上了三樓,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室一廳,五十平米,裝修簡單。

    曲霄雲進屋後,簡單洗了把臉,連衣服也沒換,就一頭倒在了牀上。

    心裏有事,在牀上烙了半天餅也沒睡着,最後摸索着掏出了手機,點開了微博。

    “好傢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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