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終於將你弄出來了!”陳劍也是一臉興奮。

    陳劍捧着這本血淋淋的魔法書,喜不自勝,這本魔法書也因爲離開了魔力節點,上面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

    這本厚重的魔法書捧在手裏沉甸甸的,就好像一個裝滿了金銀財寶的寶匣,充滿了無窮的誘惑力。

    陳劍和阿彩圍在了這本魔法書的旁邊,兩對眼睛都充滿了貪婪的目光,陳劍迫不及待地去翻開魔法書,同時對阿彩說:

    “先別急……你快去先把這傢伙綁好,現在可以切斷他的魔力迴路了!”

    “好……好吧……”阿彩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魔法書上移開,一邊望着陳劍,一邊從桌上拿起了魔力枷鎖。

    她拎着魔力枷鎖,剛要轉身去綁住流塵,但就是這瞬間,一個驚恐的表情就永遠定格在了這張稚嫩的臉上。

    “啊——”

    阿彩驚聲狂呼,卻已爲時已晚。

    “狂蜂炎舞!”

    瞬息之間,無數熾熱的狂蜂吞噬了阿彩。

    流塵從火幕之中衝了過來,一把奪走了阿彩手中的魔力枷鎖。

    流塵緊握着手中的魔力枷鎖,將認真欣賞魔法書而根本沒來得及轉身的陳劍一下子從後面狠狠勒住脖子。

    冰冷的鎖鏈狠狠拴住了陳劍的脖頸。

    “恩……你……住手!住手!快放了我……”陳劍支支吾吾着,那本魔法書也脫手掉在了地上。

    然而,魔力枷鎖很快就封鎖了他的魔力迴路。

    即便如此,畢竟陳劍是一個魔戰士,魔力被封鎖,肉身的力量還是十分強勁。

    陳劍竭力掙扎着,用後肘不斷撞擊着身後的流塵,雙手緊緊拽着脖子上的鎖鏈,想要將流塵直接背過來。

    流塵強忍着腹部的劇痛,使用了“竭命術”,越是在這種油盡燈枯的狀態下,“竭命術”再度讓流塵爆發出了與丁蠻戰鬥時的驚人力量!

    “喝啊!”

    流塵一聲怒喝,直接將陳劍拽倒在地,然後猛地一拳砸向了他的肋骨,一瞬間就將他的肋骨全部粉碎。

    陳劍狂嘔了一口鮮血,不甘地望着流塵,嘴裏已經滿是渾濁的血沫,聲音十分模糊:

    “麻……藥……怎麼……”

    流塵解除了“竭命術”,將這傢伙牢牢綁住,將地上的那本魔法書撿了起來,放在了桌子上,沉聲說道:

    “我是自然系的魔法師,你覺得這種草藥除了能幫助我恢復魔力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功能麼?恩……也對,確實讓我感知能力下降了不少,看來還是不能完全適應天麻花……”

    陳劍更加驚訝,那醜陋的疤痕都快扭到了一起。

    “那你……爲什麼要裝暈?”

    流塵冷冷瞥了他一眼,回到牀邊撕下了一大塊牀單包住了傷口。

    陳劍的目光還戀戀不捨地望向那本魔法書,痛苦地嘀咕着:

    “可惡……可惡啊……就差一點了”

    但他似乎突然明白過來,驚訝道:

    “難道……你是故意裝暈,想讓我把你把魔法書拉出來……”

    流塵看也不看陳劍,坐到了桌子旁邊,擦乾了魔法書上的血跡,喃喃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這種疼痛根本不可能讓我專心建立魔力鏈接,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當然,你還給我提供了免費的麻藥。可能我應該謝謝你,幫我取出魔法書,那好,作爲回報,我可以幫你挑選個快點的死法!”

    陳劍怒不可遏,瘋狂的雙瞳已經被血絲佔據,他萬萬沒有想到,到頭來被欺騙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那本魔法書盤踞在流塵的魔力節點上,顯然那道引人注目的耀光也是流塵發出來的,這一切都是陰謀,是流塵故意點亮了魔法書,吸引自己去幫他把那本魔法書給取出來!而自己的麻藥,反而讓這場手術變得更加順利!這一切,都是騙局!

    “啊……可惡……”陳劍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卻狂嘔一口鮮血,差點昏了過去,“爲什麼……你爲什麼就知道我想抓你……”

    流塵已經聽膩了這個傢伙的垂死掙扎,索性拎起桌上的雙管獵槍,對準了陳劍的頭顱。

    “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稍微平淡了一點。既然死者爲大,我也告訴你好了,壁爐上那個蛇行獅的頭骨有着很多明顯的腐洞,那種潰爛程度,可不是一個保養好的戰利品上可能出現的!也就是說,這隻蛇行獅本來就是死在森林裏很久了,被這裏的主人把頭骨撿了回來而已。”

    “可惡,那又怎麼樣?難道獵人吹吹牛,你就也要懷疑麼?”陳劍仍然心有不甘。

    “我不相信任何人!”

    流塵扣動的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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