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科,人人都愛玩好奇心這把鑰匙,我也不例外。”

    我被校園內突如其來的嘈雜聲所吸引,確切地說,我是被他的名字所吸引。

    熙熙攘攘的人羣蜂擁而至,衆人皆駐足在班級劃分的公示欄旁,呈半圓環狀圍堵在覈心人物身周。遠遠望去,唯見人頭攢動,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忽然,聽到有一女生哭天喊地地哀怨道,“天哪!你被分到七班啦!這怎麼能行?!我也要去七班!”

    “誰?誰被分到七班了?”我心裏嘀咕着,“我就在七班啊。”

    繼而,又一女生異常興奮,“太好了!我也被分到七班了!”

    “被分到七班有那麼高興嗎?”我對此深表懷疑。

    緊接着,人羣中有一男生奚落道,“快看‘公主殿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哪裏?在哪裏?我也想看!”可惜我站在最外圍,什麼也看不到。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你就在一旁慢慢嘚瑟吧!”她桀驁不馴,“我只想和我家‘王子’在一起,你是多餘的。”

    “王子誰是?誰是王子?”我心裏泛起了糊塗。

    那名男生陰陽怪調地學起了她的聲音,“我只想和我家‘王子’在一起……你是多餘的……哎呀,我的媽呀!嚇死我吧!”

    “‘王子’,求罩!”另一名男生插話道。

    “‘北斗星’,你也在七班啊?”人羣中冒出了第三名女子的聲音,“好感動,我也在七班。”

    “是嗎?我怎麼沒那麼感動?”我自言自語道。

    譁然間,一個雄渾嘹亮的聲音衝出了人羣,徑直射穿了我的心臟。

    他對衆人說道,“今後,無論是否在同一個班級裏上課,我們都將是一家人!”然而人羣中,女生人數佔絕大部分,只聽他接着說,“今天中午我請客!”

    轉瞬間,衆人皆歡喜。吊絲女在乎的是“一家人”這三個字,吊絲男唯獨在乎“請客”二字,而我,則是想當一回吊絲都難。

    “那咱們這會兒幹嘛?”一名女生委屈地問道。

    “對啊,咱們這會兒幹嘛?”另外一名女生緊跟着問道。

    “依我看,‘公主殿下’就不適合來學校!”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你若是再針對我說話,看我不揍扁你?!”

    “嗯……大家可以先找找各自的班級,或者在校內、校外逛逛,觀光一翻,切記不要跑遠,咱們中午12:00校門口集合。”他說,“那麼,自由活動的時間到嘍?!”

    “我不!我要跟着白宇哲!白,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她執拗道。

    “‘王子’豈是你能追到手的?”他鍥而不捨地調侃道。

    “那也不是你能追到手的!”她的這番話另衆人捧腹大笑。

    從上述搞笑的對白中,我獲悉到:所謂“王子”就是“白宇哲”。

    “真是夠了!”她窩着一肚子的氣,轉而假笑着問,“白男神,咱們接下來的4小時要做什麼呢?”

    “這……?”他慢吞吞地只道出了一個字。

    “王子都說了‘散’!散、散、散、散!”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你……!”

    “我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他譏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人羣在公示欄處逗留了近半個小時,我傻傻地站在圈子的最外圍,好似在看一場沒有畫面的電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待到人羣終於散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頭熊,隻身一人站在公示欄前,輕嘆了一口氣,彷彿終於解脫的樣子。

    他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白熊,只因他膚色白。灰黑色的上衣且印有民族風的圖紋、淡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平板鞋,整體感觀成熟、整潔、大方。

    雖然我不認識他,但如果說,他就是人們口中的“王子、男神”的話,那麼他在我眼中絕對堪稱“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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