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提瓦特肝明日 >第73章 “他”的照片
    聽到噩耗,西域公主殿下整堂課都在哭,面下的課本撕了一頁又一頁,完全無視講臺上老師的存在,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都聚攏了起來。

    白宇哲則不耐煩地望着窗外,注目着一座瘋狂的城市,長呼一口氣,滿目盡浮華。

    他緩和道,“不要哭了,晚上開車帶你去兜風。”

    這聽似極爲普通的一句話,但出自白男神之口後,竟像一粒“止哭藥”使她瞬間停止了哭泣。

    她含羞嬌聲哽咽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和你在一起是多餘的。”大概是說到傷心處了,她眼角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

    “怎麼會?以同學的身份。”

    “同學的身份……?”白宇哲的辯解令她大失所望,她豁然感覺自己和白男神之間的關係降級了,不知不覺間竟然淪爲了“同學關係”。

    孰不知,她和白熊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全是她一廂情願的。

    課間十分鐘,同桌陳軒雨驚慌道,“呀!糟糕了!”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我把下節課的地理書忘寢室裏了,我得趕緊回去拿!”

    “沒事兒!看我的不就行了?!”

    “不成!如果被地理老師發現了,我肯定會挨批的!”說着,他便將書裏夾着的那張被他看了千萬遍的照片不厭其煩地小心翼翼地推進了書頁的最內側,而後就跑出了教室。

    我們的地理老師是整個年級出了名的“好老師”,他對待學生的上課聽講情況、課下作業完成情況、以及考試的成績都十分嚴格、苛刻。

    還曾記得有次週考過後,他在班裏發火道,“我把該講的都講了,連考試範圍都給你們畫過了,居然還有人考不過60分!甚至還有人考個位數的!今天,凡是沒有考過60分的,一律把整張試卷抄三遍!作業寫不完的,來我辦公室寫!平時上課不帶書的、借別人書的、來混的,一律不準進教室!”

    這通怒火,人人都被灼燒到了,就連平時我行我素的程旭和海繼亮也突然變得老實了,特指在地理老師的課堂上。

    而陳軒雨之所以會把書忘在寢室裏,從側面也說明我同桌是一個好學生。他的地理成績從來沒有下過90分,不單單是地理,他的其餘幾門學科也都學得非常棒,這和他平日裏攜書在寢室裏額外學習息息相關。

    繼他走之後,我倒燃起了更爲強烈的好奇心,真想看看他苦苦隱藏了這麼久的那張神祕照片,雖然我知道這是不禮貌的行爲。

    要怪,只能怪我曾多次問過陳軒雨,“那是誰的照片啊?你女朋友的?這麼珍視?”

    他反倒閉口不言,和他同桌這麼久了,硬是要死守祕密。

    如今,揭曉答案的時刻終於到了!

    我躡手躡腳地拿起了他課桌上的那本書,如飢似渴地上下打探了一番書的封皮兒,挺厚重的一本名著,包裝精美。關於這本名著,我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名爲《海底兩萬裏》。小學就看完了,不知我的那本《海底兩萬裏》被我扔到了哪裏,沒想到,高中再次看見了“他”。片刻的沉思,流溢着溫馨。

    這時,白宇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同桌也走了,估計今天上午是不會再回來上課了。”

    “還不都是你把她氣走的?雖然班裏確實沒人喜歡她。”我轉念問白熊,“話說,你真有女朋友啊?初中同學?”

    “哼……”白宇哲突然哼笑道,“說我有女朋友,那是騙她的,不然要我怎麼辦?當面拒絕她麼?”

    “依我看,結果都一樣!嘻嘻!”

    “對了,你手裏一直拿着你同桌的那本書幹嘛?”白宇哲瞄了幾眼,“《海底兩萬裏》?他現在纔看呢?!”

    “我猜,我同桌看得並非這本書,而是這本書裏隱藏多時的祕密!”我說話的眼神十分肯定。

    “祕密?”

    聽到“祕密”二字,高遠也忍不住轉身看向我,並且坦言,“老實說,我也很想知道陳軒雨一直看的究竟是誰的照片?”

    白宇哲富有經驗地說道,“照片上照的一定是他最深愛的人,不會錯的。”

    帶着滿心的疑惑、好奇、與猜忌,我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書頁的合縫處,大致確認其位置後,便翻開了這本耳熟能詳的《海底兩萬裏》。

    在白紙黑字的書頁間,確實夾着一張約5英寸的照片。然而,當我抽出照片的那一刻,嚇得我書都掉到了地上,身體呆立在板凳上,目光直視着照片上的人,心臟狂跳不止,連口齒都變得不清晰了。

    “他……他……他……是……”

    “他是誰啊?”高遠看到照片中的人後,顯得異常高興,“長得這麼U,太熊了!”

    “Perfect!”白熊情不自禁地跟進道,轉而問我,“你和照片中的人認識?”

    我只覺得渾身沒了力氣,嘴巴張着卻發不出聲音,手腳彷彿得了帕金森綜合症,抖得厲害,就連這張照片恐怕隨時都有可能夭折。

    高遠和白宇哲同時看出了我的緊張與不安,白熊搶先問我,“胡嘯天,你沒事兒吧?”

    接着是高遠,“難道你真的認識他?”

    高遠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麼,卻僅僅點到爲止。

    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陳軒雨和他之間不乾淨的假想。

    從開學第一天,陳軒雨手拿照片淚眼看着他,深情了一下午;再到平日裏,陳軒雨如視珍寶地呵護着這張照片,小心翼翼地將其夾在書頁中,不願任何人知道;最後果真應驗了白宇哲所說的那句話:“照片上照的一定是他最深愛的人,不會錯的。”

    在一陣痛苦的思索中,我神經錯亂地自言自語道,“他的名字叫‘大吾’,又何嘗不是我最深愛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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