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中,衆天驕也認出了林雲,個個目光冷冽。
尤其那顏載,更是臉色鐵青。
如果不是林雲半路截胡,那帝心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此物的重量,你們誰也承受不住,還是讓我來幫你們承擔吧!”
林雲淡淡回了一句。
下一刻,縱身躍起,就向地窟外衝去。
“休想逃!”
“混蛋,給我放下帝心!”
一顆武帝的心臟,這足以讓任何武者瘋狂。
衆天驕看到林雲逃離,紛紛追擊上來,各種武器瘋狂招呼。
尤其那顏載,更是擡手打出一道烈焰火掌。
威力之強,完全不遜於武尊十重高手的全力一擊。
但是,林雲卻連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他將速度加到極致,好似一支人形大箭。
等到諸多攻擊抵達近前時,他纔拿出一面古老的銅鏡。
嗡~~~
銅鏡爆發出光芒,好似化作了一口巨大黑洞。
諸多攻擊轟上去,盡皆被鏡子吸納了進去,消失無蹤。
就連顏載打出的烈焰火掌,也不例外!
“不好,林雲這混蛋有防禦重寶。”
“趕緊拖住他,萬萬不能讓他給逃了!”
衆人色變。
更有人破口大罵,覺得林雲使用了超出選拔範圍之外的器物。
“陛下,林雲的那件防禦銅鏡越線了吧?”
洛長寧更是當衆發難。
那面古老銅鏡的防禦力,恐怕連武王的攻擊,都能生生擋住!
“越線沒越線,真龍祕境的規則自有定論,咱們只需觀戰即可。”
大玄帝卻渾不在意。
“哼,陛下在縱容林雲!”
洛長寧雙手一握,想要據理力爭。
“行了,真龍祕境自成一體,它既然沒有做出反應,那林雲就沒有越線。”
林擎天打斷洛長寧之言。
而後,衆人繼續觀戰。
與此同時,林雲已經藉助古老銅鏡的防禦,衝出了地窟核心區。
但外面,已然被掉落的泥土跟岩石堵住,林雲沒有去路了。
“沒有路,那我便開出一條路!”
林雲打開氣運之眼,搜尋出一條便於開鑿的道路。
刺啦~~
手中長刀探出,宛如蛟龍出淵,將堵塞的道路生生劈開。
“嗯?這泥土怎會如此堅硬?”
一刀落下,林雲的眉頭微皺。
他手中的龍紋長刀,可達到了王級二品。
再加上他磅礴的力量,就算是鋼鐵山體,也能一刀劈開數米。
但他剛纔的一刀,居然沒有產生多少效果?
轟轟轟!
林雲壓下疑惑,再出數刀。
但結果毫無二致,僅僅開闢出不到兩米的道路。
而在這時,顏載、虞姬等人已經圍了上來。
“林雲,你已經無路可逃了,趕緊交出帝心。”
“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衆天驕步步進逼。
林雲雖然有頂級防禦寶貝,但他們可是整整十餘人。
其中還有顏載、玄苦、辰九、虞姬這等頂尖天驕,耗也能把林雲的防禦寶物耗碎!
“諸位,這裏有問題,我覺得咱們先罷手言和。”
“等從這裏出去後,再各憑本事搶奪帝心。”
林雲直面衆天驕。
他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感覺有一雙陰暗的眸光,在暗處盯着他們。
“林雲,你是把我們當白癡麼,居然編織這麼一個幌子!”
衆人冷笑。
都認爲林雲無路可走了,於是想要耍嘴皮子。
“我是不是在亂說,你們一試便知。”
“咱們的退路被徹底封死了,應該是有人想要把我們埋在這裏!”
林雲沉聲道。
“放屁!”
“區區泥土山石的封堵,也能將我們掩埋?”
“不錯,我們可全部都是武尊,即使埋在地上一年半載也無妨!”
衆人都不信。
尤其幾個不爽林雲的人,更是以嘲弄玩味的眼神打量林雲。
但不料,隨着一人在堵塞的道路上拍了一掌,那人的臉色驟變。
而後,那人加大力度再出數掌,臉色直接白了。
“咱們的退路確實被封住了。”
“是陣法,有人建造了陣法,此陣的威力至少達到了王級!”
那人檢測完畢,高喊起來。
其他人見此,齊齊動手檢測,頓時臉色都變了。
就連顏載都不例外。
因爲他以五色滅魂炎灼燒山石泥土,將其燒得融化散開,隨後出現了一道光壁。
正是這道光壁,混雜在泥土山石中,這才導致這些泥土山石堅不可摧!
“是誰?居然悄無聲息建了陣法,將咱們的退路堵死!?”
一瞬間,衆天驕相互打量,戒備了起來。
他們在這裏喊打喊殺,結果卻有人斷他們的退路!
但是,現場無人承認。
或者說,不敢承認,否則便會遭到其它所有人的圍攻。
“你們說,會是誰佈下此陣?”
“這個不好說,王級陣法,至少也需要半王級靈陣師的修爲啊!”
“所有真龍選拔者中,唯有大召王朝的召自開能勉強辦到,但召自開已經死了!”
真龍祕境外,議論聲四起。
他們以陣法投影觀瞧,竟然也沒有發現佈陣之人。
“呵,這佈陣之人,怕是另有其人。”
突然,林擎天眼中冷光一閃,說出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洛長寧聽出了異常,她正要詢問,眼睛卻陡然一縮。
只見在陣法投影上,一道暗影閃過,一名青年天驕便是失去了蹤影。
與此同時,地窟中,衆人還毫無所覺。
他們尚在各自戒備,並相互打量,妄圖揪出那個暗中佈陣之人。
“不對勁,咱們似乎少了兩個人。”
在這壓抑的氣氛中,終於有人察覺了異常。
“是顧峯,還有廖天馳。”
“他們兩個,我之前還看到過,現在卻消失了?”
衆人掃視全場,發現居然失蹤了兩個人。
這一下,整個地窟炸了鍋,相熟之人趕緊聚攏在一起,生怕被人暗算。
“儒聖說,要有光!”
此時,辰九忽然開口。
他的話音落罷。
嘩啦~~~
昏暗的地窟中,突然亮起了白光,將整個地窟照得通亮。
旋即,一個身穿寬鬆長袍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這個長袍人身材極爲消瘦,那長袍穿在身上,就好似在一根竹竿上面,套了一截布匹。
如果不是那雙陰暗的眼珠子在發光,衆人真會以爲,那是一根套了衣服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