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寂和蕭撤聊了半天,陳斯和啥都收一直在觀察蕭撤的言行

    蕭撤的言行很是端正,言語中無處不透露着對詭異,對持劍人的痛惡

    尤其是談到持劍人的時候。

    羅寂試探着問道:“蕭總管可知道我們起源城最近出現了一件事?”

    蕭撤端着茶輕抿:“哦?什麼事情?”

    羅寂露出潔白的牙齒,語氣淡然:“起源城出現了持劍人的內鬼!”

    “城主很早前就察覺到了內鬼的存在,這不過最近抓到了蹤跡”

    啥都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了羅寂,彷彿是在說:不是說好的要保密的嗎,你怎麼直接坦白了。

    打草驚蛇啊!

    蕭撤喝茶的動作瞬間停止,像是被凍結了一樣,他的瞳孔猛然晃動

    陳斯注意到蕭撤神色發生很大變化,如同聽到什麼對他具有極大刺激性的事情一樣

    就算是蕭撤是內管總管,但他不應該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啊

    蕭撤手中的茶杯產生輕微的顫抖,但茶杯中的水如同驚濤的海面一樣,茶水不斷掀起波瀾撞擊在杯壁。

    下一秒

    “砰!”

    茶杯爆裂,茶水化爲朦朧的水霧,蕭撤嘴巴慢慢張開,水霧涌入他口中

    吸收所有茶水後,他開口道:“誰是內鬼!內鬼是誰?”

    眼神中怒火涌現,是怨恨和憤怒交加的火焰。

    羅寂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平淡地說:“您太激動了,如果我們找到內鬼後,還會來找您嗎”

    他起身,高挺地背脊寬大厚實,腦袋微垂,但他身高足以俯視他們,看了看陳斯他們,露出自嘲的笑容:“你們懷疑我是內鬼?”

    “呵呵,我在32號起源城工作了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被懷疑”

    蕭撤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兩個自稱是羅寂助手的人就算是來調查他的是否是內鬼的,他看向羅寂:“你沒有和他們說過我的事情嗎”

    羅寂攤攤手:“沒有你允許,透露你的過往,你的隱私不太好,所以我來就是徵求的你意見的”

    蕭撤:“那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罷了,一段醜陋無比的記憶”

    “你儘管說便是,只是我怕髒了你們的耳朵”

    陳斯餘光瞟了一眼羅寂,這傢伙來這裏是早有準備啊,繼淵這傢伙知道蕭撤的事情,還故意帶他們來,果然他知道內鬼究竟是誰?

    或許繼淵是爲了演戲演全套而帶他們來這裏,畢竟直接就找到內鬼,顯得太離譜。

    蕭撤:“不過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必須要證明我的清白,畢竟口說無憑”

    他忽然朝一個房間走去:“你們跟我來”

    他帶領陳斯等人來到一個房間,他們停留在房間門口

    蕭撤:“這個房間是我的過去,再進入前,你們可以盡情在我家蒐集線索,但我想”

    “我唯一和持劍人產生交集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房間了”

    陳斯和啥都收交換眼神,兩人分別行動

    經過一番搜尋並沒有什麼發現,找到也只有內網相關的資料,還有蕭撤工作的一些資料

    實際上如果蕭撤真的不想讓他們找到蛛絲馬跡,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陳斯他們尋找一番也算是一個流程,無論找到還是找不到都要找個試試,萬一有發現呢?

    他們回到蕭撤的所在地

    陳斯:“現在只剩這個房間沒有搜尋”

    蕭撤點點頭,似乎是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伸手到胸口抽出一個項鍊,項鍊是一個鑰匙

    使用項鍊上的鑰匙打開這個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像是血腥和腐爛的臭味交雜一起,啥都說捂住嘴巴,乾嘔了幾聲

    蕭撤走進去,手在牆壁上摸索幾下,忽然房間裏的燈亮起

    忽然亮起強光陳斯眉頭下意識皺了皺

    羅寂吹着口哨走進去

    陳斯掃視一圈

    牆壁上居然是金屬板,整個房間都像是鋼鐵鑄造的

    就連剛纔打開的門也貼有一層金屬

    金屬牆壁上污漬明顯,牆壁上到處都是血污,一塊塊暗紅污漬

    還有衆多傷痕,爪痕,撞擊的凹槽

    房間的中央有着一具巨大的白骨骷髏

    那具骷髏有着動物般的四肢,身形巨大,就算是白骷還有幾米長度

    刺目的白骨上沒有一絲血肉

    頭顱的嘴巴部位利牙猙獰

    這具骷髏完全不屬於陳斯所認識那些生物的任何一個

    啥都收捂住嘴巴,眼睛中滿是震驚:“這是?”

    蕭撤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撫摸那具骷髏的腦袋:“這是我曾經的罪!”

    “多年前,我還不是內網總管,甚至連白銀級探索者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內網職工”

    “整天穿着厚重的防護服行動,從小身體薄弱甚至連融合詭異都不夠資格,但我從小就對門有着濃烈的好奇心,一直都夢想就是探索門後”

    “因爲沒有融合詭異,我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不要說探索門後世界,就連進入門後世界還要跟着別人的身後,走出起源城就沒有任何可能性回來”

    “但我在情感方面有很多的運氣,我和妻子也是探索者,她和我不同,她具有驚人的天賦,融合了多個詭異,在我剛進入門後世界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黃金級探索者,之後更是達到了大師級”

    “我們有一個六歲大小的女兒,我們很愛她,我和我妻子在門後工作要很久才能回去一次,無論是工作多麼累,門後世界多麼的恐怖,但只要回家看到她俏皮的笑容,銀鈴般的笑聲,我們的疲憊就會奇特的消失”

    “我曾經一度認爲只要增強鍛鍊,總有一天我也能脫去那套厚重的衣服,自由地在門後世界行走”

    “不必再擔憂那些危險,也能夠自如地呼吸門後的空氣”

    “但那都是假的,天賦從人出生的一瞬就註定了,無論你多麼努力,你和那些天才相比,終究不值一提”

    “我和我妻子同時修行一門武技,我花費了一個月,而妻子她只花兩天...”

    “在工作時,我會被同事嘲笑,一個連外出都需要老婆保護的男人,一個依靠的老婆的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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