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幾乎是同時喊出來的,聲音中帶着絕望。
這意味着錢傳璞的手徹底沒法恢復了,以後只能是一隻斷手。
很多快樂都無法享受,因爲這是他的右手。
王三豈會聽這二人的,最後將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蘇澤望着錢德勒道:“怎麼樣,拿錢嗎?”
“你想我拿錢,門都沒有!”錢德勒怒道,“我告訴你,這筆賬我記下了!”
“呵,還真是有趣啊。”蘇澤笑意濃郁,“你兒子在我手上,你也在我手上,還敢嘴硬!”
說罷,蘇澤直接一腳踢在錢傳璞的肚子上,將他踢飛好幾米遠。
錢傳璞本就受了很重的傷,這一腳無疑雪上加霜,直接讓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兒子!”錢德勒雙目圓瞪。
“怎麼樣,要不要我再斷了你兒子的一隻手!”蘇澤說道,“他喜歡賭,我這是在幫你教育他呢。”
蘇澤拿出了小刀,直接將錢傳璞當成死狗一般,拖到了桌前,左手也放在了桌上。
只要刀落下,必然一分爲二。
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蘇澤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不要,不要!”錢德勒這下怕了。
“那就打錢!”
“我給錢,我給錢。”
錢德勒沒得選擇,他現在只能聽從,如果反抗或者是反對,那倒黴的就是自己兒子。
他知道蘇澤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些年自己得罪了很多人,現在受到了報應。
但他肯定不會就這麼屈服的,只要讓他父子二人離開這裏,這筆賬他一定會清算的。
“這纔對嘛。”
錢德勒將自己的一切流動資金都轉到了蘇澤的賬上,總共九個億。
其餘的都是固定資產,沒辦法轉讓。
“你的房子車子,乃至一切的一切,都拿出來吧。”
蘇澤讓王三拿出了一份協議。
這協議簽了也沒有法律效應,但蘇澤根本不在乎。
因爲他說有效應就有效應,因爲他就是錢德勒的法!
錢德勒只能簽字,他在等待,等待仇九等人的到來。
剛剛簽完,仇九便是帶着兄弟來到了湯臣一品別墅。
“私人禁地,不得入內!”門口守着的人對仇九等人冷聲道。
“滾一邊去!”
仇九直接給了那人一個大嘴巴子,打的其暈頭轉向。
“在屁話,我就弄死你!”
仇九可不是什麼好角色,這些年摸爬滾打,聲名狼藉,就如同一條野狗,許多人都怕沾染上。
以至於其他人都不敢再說什麼,也不敢阻攔。
仇九帶着二十多個手下,直接進了別墅。
見到錢德勒,仇九立馬說道:“錢院長,我來了!”
錢德勒臉上立馬露出喜色,指着蘇澤等人道:“弄死他們,弄死他們!”
他情緒激動,有着無盡的怒火。
仇九就是錢德勒的後手,只要出現,他相信局勢就一面倒了。
可是他不知道此刻的蘇澤,連看都沒看一眼仇九。
只有王三見到仇九,有些意外。
他臉上有一道疤痕,一副兇殘的模樣。
王三平日裏對仇九有些忌憚的,基本上都不招惹。
現在遇到,他沒有忌憚,因爲他身旁就是蘇澤。
“仇九,沒想到你和這個禽獸院長還認識啊,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利益關係?”王三笑道。
“關你屁事,我告訴你,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馬放了錢院長和他兒子!”
“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說放人就放人?!”王三也不是喫醋的。
“沒錯,老子說放人就放人,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從這出去!”仇九一副霸氣的樣子。
“仇九,看來你連三爺都不放在眼裏了!”
“三爺允許你們這麼做了嗎,這種手段,他知道了也不恥吧。”末了,仇九又加了一句,“哪怕三爺允許做,那二爺也不允許!”
拿三爺壓他,那他自然要搬出二爺。
蘇澤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一直沒有說話。
而錢德勒此刻開口:“仇九,這王三我看就是拿人錢財幫人辦事的,罪魁禍首是這個小子,他斷了我兒子的手!”
錢德勒現在心中的怒火全都指向了蘇澤,他也是聰明人,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蘇澤佔據主導。
仇九也是明白過來,和王三鬧一通,肯定是沒有結果的。
他望向了蘇澤,臉上的疤痕蠕動。
“是你斷了錢公子的手嗎!”
仇九的聲音異常狂暴,十分的盛氣凌人,要是一般人聽到恐怕都得被嚇得膽寒。
可蘇澤卻是繼續把玩着手中的小刀,臉上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只有一旁的王三等人,此刻卻是幸災樂禍的望着仇九。
和他對罵對峙一下,倒是沒有什麼,什麼腦子啊,敢去招惹蘇澤,真是嫌活的不夠長嗎。
見到蘇澤不說話,仇九臉上怒意更甚,直接猛的一拍桌子!
“我的話你沒聽到,還是耳朵聾了!”
這話一出,王三等人臉色頓變。
不等他們出言呵斥,蘇澤已經望向了仇九。
他手中的小刀飛速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直到仇九臉上終於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噗!
小刀飛了出去,直指仇九。
根本沒有辦法反應,速度太快了。
等仇九反應過來,小刀已經插在了他的手掌上,直接洞穿,並且沒入桌面。
仇九立馬叫了起來,疼痛讓他額頭汗水冒了出來。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蘇澤此刻纔是開口,望着仇九問道。
仇九想要去拔出小刀,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因爲太疼了。
而當他再一次嘗試的時候,蘇澤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腿上。
瞬間骨折,這讓仇九的臉頓時變了,汗如雨下,疼痛差點讓他失去了意識。
他現在纔是知道,眼前這個十分普通的男子是多麼的可怕。
很有可能是一個殺手,一個不能招惹的人!
而錢德勒見到這一幕,也是被嚇了一跳,原本極度的憤怒也轉化爲了不安,甚至內心多了一絲恐懼。